这番说法,却是把闫埠贵打了个措不及防。
闫埠贵吱吱呜呜半天,却是蹦出两个字“私事!”
想了想闫埠贵又说道:“冉老师跟我是同事,何雨柱跟我也认识。
他俩应该不认识,所以我就好奇两个人能聊什么。”
闫埠贵咬死了不说想让冉秋叶跟闫解成谈对象的事。
闫埠贵也不傻,知道经历过这个事,冉秋叶就算瞎了眼,也是看不上闫解成了。
特别现在的闫解成,看到街道来人,直接再没刚才的英武之气。
把闫埠贵搀扶起来以后,就低着个头,一步一缩的退到了人群里。
这一点,让闫埠贵也有点心若死灰。
街道办事员大概的记录了一下,又把他记录的事情对着大家念了一遍。
事情在目前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街道办事人员说道:“……这个事情,我会跟领导汇报,以后可能有其他工作人员找你询问。
另外这个事情,我们一定会跟学校方面做个沟通。
为人师者,什么事情都不能领头,这是不合格的……”
街道办事人员这话,也代表了他自己的态度。
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他自己家里,他家附近邻居,都因为何雨柱折腾出来的那些事,却是都尝到了甜头。
安排工作的安排工作,也有贫寒的街坊邻居在街道这边接了个炒货摊子,可以有一份收入补贴家用。
也就是说,何雨柱苦心为自己修建的护城河,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然发挥了作用。
街道办事人员这明显就是把事情往重的方向引导。
闫埠贵闻言脑子一沉,他感觉,这下好像真的完了。
当晚,闫埠贵就揣了他早年收集到的几本古籍,把他能走的关系全部走了一遍。
文人送礼,雅好之事。
哪怕闫埠贵肉疼的嘴皮发抖,却还是把他珍藏的两本名家手抄,送给了学校两个领导。
应该说闫埠贵的感觉还是很对的。
到第二天,大家都上班,这个事一系列后果就出来了。
首先就是闫埠贵晚上去街道接受教育批评,
然后学校这边接到通知,哪怕有两位领导刻意为闫埠贵说话,把事情往口误上引。
因为这个事,冉秋叶也被叫去谈话了。
冉秋叶把在院子里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实话实说,并且解释了她昨儿个就是跟刘婷闲聊了一会,并没有跟何雨柱单独聊天的事实。
事情明了,闫埠贵被停了岗位。告示栏批评,并且被罚去了清扫学校。
庆幸的是,闫埠贵工作还留着,还能有收入养家糊口。
并且跟他关系好的两个领导,答应了他,只要他在街道学习一通过,就会尝试着帮他恢复工作的事情。
倒霉的是,何雨柱知道了,何雨柱坐在办公室摸着鼻子,听着对面的许大茂夸夸其谈。
对于许大茂挑唆他要不要上门骂闫埠贵一顿的提议,何雨柱不置可否。
这玩意哪里还用他收拾闫家?
等到风雨一起,闫埠贵今天这个事总归有学生会记起,那时候闫家整个都会倒霉。
何雨柱苦笑道:“这玩意让我咋收拾?他要当我面说了,我直接大耳刮子抽他都行。
但人家背地里闲话几句,你让我咋办?
大茂,你现在也算进入职场了。
难道不明白,咱们说话做事都得注意影响?
我要还只是厨子,我能去把闫家挑了。
但我现在这个身份,连撒气的话都不能说一句。”
许大茂有点懵逼,他倒不是真想挑事坐山观虎斗,他是真觉得为何雨柱不值。
再加上他家媳妇昨天那番话,算是得罪了闫家,这让许大茂有点发虚,想着拉个同盟跟他一起,最好把闫家钉死。
却是没想到何雨柱如此大度了。
这也算许大茂的幼稚。
身在职场之上,不管想做什么,表面上必然需要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何况何雨柱真不觉得闫家以后有好日子过,搞不好,因为这个事,闫家会被收拾的很惨很惨。
何雨柱转换话题问道:“你那个以工代干下来了,你们科长安排了你什么工作?”
许大茂闻言苦了脸,却是郁闷的说道:“还能怎么样?让我带队下去跑。
以前是一次去个两三天,然后回来两三天。
这次让我跑好几个公社,估计得下去一个多月。
我跟那老逼登闹意见,老逼登说,我现在也算领导了,要起到带头作用,牢骚话少说。
唉!
我这几天准备把九儿跟儿子送到我爹妈那去。
唉!……”
听着许大茂的唉声叹气,何雨柱笑出了声来。
许大茂以为现在就是苦了,但何雨柱却是知道,许大茂苦的日子在后面。
职场之上,领导想要收拾一个下属,真就太容易的事了。
何雨柱提醒道:“你刚以工代干,下去那些事注意点。
像是以前收东西,找小寡妇那些事,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虽然按理来说,现在你们那边正是用你的时候,你们科长不会那么小心眼。
但总免不了下面有人揣测领导意思,想着给你使绊子。
特别身边跟过去的人,一定要注意。
人心啊,很难说清。”
何雨柱可以接受让许大茂吃苦受累,但他也知道事情轻重。
以前许大茂那些小毛病,就算被捅出来,最多就是罚几个钱,再严重也就开除。
但现在许大茂一进职场,搞不好就是要进去那种了。
对于何雨柱的提醒,许大茂不明白的地方也询问了两句,他相当感谢何雨柱的指点。
对于许家离开院子,最失望的不是秦淮茹,而是聋老太太。
这是个很奇怪的事。
许大茂夫妇在院子里的时候,对聋老太太并不搭理。
甚至聋老太太有几回试探,都是被九儿挡了回去。
但人上了年纪,就怕冷清。
聋老太太生活物资上面不缺什么,但精神上面却是相当空虚。
哪怕九儿怼她,其实在聋老太太来说,她还是挺高兴的。
至少能让她找到点事做,每天听着院里许胜利跑来跑去的动静,聋老太太不再感觉厌烦,而是真感觉欢喜。
她坐在门口,看着九儿抱着孩子,许大茂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去,眼神里满满都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