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现在已经有点长开了,至少已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知道了男女有别,而不是以前那种单纯的害羞。
谭雅丽应该是有点撮合两人的意思,这点从何雨柱过去,娄晓娥总是单独见何雨柱闲聊就能看出来一二。
这种好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娄晓娥对此是懵懵懂懂,何雨柱对这个是内心苦笑,而谭雅丽可能在何雨柱对娄晓娥说的那些话里,分析出何雨柱是想着真心对娄晓娥好,所以给了年轻人一个机会。
可是何雨柱不想要啊,他情愿谭雅丽对他只是利用,没想着让他接近娄晓娥,那样他会少纠结一些。
很多事看上去就是太怂,但只有经历过那个年头,才能理解娄晓娥身上的核当含量有多高。
可以说是上辈子娄晓娥走的早,不然真要跟傻柱结婚的话,傻柱一家,包括雨水家,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娄晓娥回到了谭雅丽身边,把何雨柱刚才的表现跟谭雅丽说了一遍。
娄晓娥小心的,忐忑的对着谭雅丽说道:“小何哥哥他从没接触过这些事,不知道也是正常。”
谭雅丽看着女儿这种单纯的小心,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她拉着女儿坐下,却是叹息着对着娄晓娥说道:“你啊,想替小何说话就大大方方的说,妈又不是你爸,犯不着这么对我躲躲闪闪的。
再说,谁说小何没说的?
他那番表情就说明了他不看好的态度。
这个方面,我跟你爸其实也不看好。
按照伱爸的说法,这次就是一次试探。”
“试探?”娄晓娥惊奇的问道。
“嗯,试探。还记得去年小何说那些商铺也要公私合营么?现在已经确定了。
去年我从你爸那得了一笔钱财,原本还想着出去开个店练练手的,幸好是没开。
不然就是收不了场了。
按照你爸的意思,就是与其那些小商铺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公私合营。与其哪都说不上话,不如集中于一点,在轧钢厂掌握话语权,或者部分话语权。
再说,你爸也是趁着这次机会,变现了一些。
那些才是咱们娄家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谭雅丽详细的给女儿解释了这段时间的局势,以及娄家的应对之法。
只是说到娄家东山再起的时候,谭雅丽的声音稍微有点飘,仿佛是嘲笑一般。
不管谭雅丽对娄家有多么不满,有多少自己的想法。
但娄家仍然是她们母女的根,娄家好,娄晓娥以后的选择空间才会更大一些。
何雨柱也觉得娄半城应该能看出这次试探的风险,他都能看出目前的大势,何况是久经风雨的娄半城。
但娄半城就是那样做了,不停的加码轧钢厂,并且在社会上造的动静很大。
这是赌上面为了大势,会选择对他这位四九城商界的代表人物,稍微优待一下。
其实不止是娄半城如此想,从新国建立,到后世的大发展。
每一个节点,想着对咱们进行试探的人,都犯了这个毛病。
那就是觉得他们的小动作,咱们上面看不出来。觉得咱们上面只懂政治,不懂经济手段。
像是后世的罗斯斗港岛,小马搞蚂蚁,还有这个时候娄半城对轧钢厂的加码,其实都是这个想法。
除了娄半城这个,其他可能不是发起者本人想搞,而是被身后的资本推到了那个位置。
但他们其实都忘了,能经营好一个国家的一帮人,怎么会不懂经济发展规律呢?
不论是战略,还是战术,要是杨厂长那些人没把握,又怎么会顶着上面的规划,干这种不利己的破事。
果不其然,随着上面几个大领导对轧钢厂的轮番调研。年前,轧钢厂就传出上面会分几个阶段,对轧钢厂注资扩产的说法。
具体来说,就是在四五年之内,会把轧钢厂扩产到上万人。
而在这中间,对于娄半城的权益,上面是承诺保证的。
但对于娄半城的话语权,上面什么都没许诺。
因为按照上面的规划来说,娄半城在轧钢厂的股份不仅没有变多,反而减少了。
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娄半城现在是真金白银的增资了,而杨干事代表的集体,还只是个规划。
但这一点,娄半城不敢催,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还有一个就是,娄半城可以继续选择注资,比如去港岛采购设备,把轧钢厂扩产成两万人,或者五万十万。
工作组是给娄半城留下了这个窗口,但娄半城却是没这个胆量把所有的资产全部投进去。
商人毕竟是商人,盈亏他们都能接受。但让他们赌身家,就没几个成功的商人愿意赌了。
商人一开始都是很有赌性,不然也不可能就他们发财了。
但事业做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选择稳妥为主,想着保住他们手里的财富。
就像这个时候的娄半城,他也算二次创业。
但也就赌了一次,没有赌第二次。
这玩意说他理智也行,说他有自知之明也可以。
但是像这些事情,对于何雨柱来说还是太远了。
他现在在那个位置,还能在领导们的闲言碎语里听到一些,了解一点。
而四合院里这帮货,对这个就是完全不关心。
也不是一个都没有,像是许家,就决定让许大茂开过年,就进轧钢厂跟他老子学放映。
何雨柱有点忘记了,他记不清上辈子许大茂这瘪犊子是不是现在进去的。
所以当许大茂穿着个中山装,一副大鹅模样的站在何雨柱面前时,何雨柱懵逼的问道:“你今年不是才十五么?”
许大茂有点小傲娇的说道:“对啊,明年十六了嘛!”
说罢,许大茂还抚摸一下他嘴唇上那隐约的小绒毛。
何雨柱好奇的问道:“这个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爹跟你说的。”
许大茂还是没什么社会阅历,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却是对着何雨柱说道:“我爹说,娄董现在在冒险,不太把稳,趁着他还能在轧钢厂说上话,先把我安排进去。
我爹说啥来着?说鸡蛋不放一个篮子里。
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他们这些老头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