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收来的菜肴很是丰盛,油水也很足,让曾大树一家人美美地吃了好几天才吃完,然后,大家又回到了萝卜白菜的日子。
这天中午,卖完菜回来的曾大树似乎有些不对劲,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进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幸亏虎子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扶住了他。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曾大树,特别是巧巧,在她眼里,曾大树一直就是铁人来着,干多少活都不会觉得累的那种,而且还没见他生过病。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很虚弱。大家因为担心曾大树,都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赵杏花上前去抓着他的手,着急地问道。
“没什么事,你别担心。可能是着了凉,有些头晕,手脚没力气。”曾大树看妻儿都如此着急,便解释道。
“要不先去床上躺会儿?”赵杏花关心地说道。
“不了,不碍事,先吃饭吧。”曾大树回答道。
吃完饭,赵杏花用米汤和生姜给曾大树熬了一大碗姜汤,曾大树喝完后还是照常去菜地里干活去了。第二天早上,赵杏花醒来见曾大树还在睡着,竟没有去卖菜,以为他是累了,可是等她把手放到曾大树的额头上一摸,就知道不好了,烫的跟火似的,赵杏花急忙又把手探进被子里,发现曾大树身上也烫得很,赵杏花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勉强镇定住,去西屋把几个大孩子叫醒,吩咐小燕先去烧热水,又让虎子和小峰去田里挖十来个荸荠回来。然后自己端着冷水和布巾去了东屋,把布巾浸湿后拧干,敷到曾大树的额头上。不一会儿,小燕提着一小桶热水进来了。
“小燕,再去端碗喝的热水来。”赵杏花吩咐道,小燕看了一眼曾大树,只觉得鼻子一酸,擦擦眼泪,立马出去端水去了。
“娘,热水。大哥挖荸荠回来了。”小燕端着水进来了。
“把荸荠洗干净,用水煮了,剥了皮再拿进来。再煮点稀饭。去吧!”赵杏花接过热水,说道。然后又给曾大树的额头上换了回冷布巾,轻轻地把曾大树摇醒:“大树,大树,醒醒,醒醒。”
“嗯。”曾大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身上发热,哪里难受不?”赵杏花关切地问道。
“还好,想喝水。”曾大树的声音有些嘶哑。
赵杏花把他扶起来坐着,靠在床柱上,又把热水吹了吹,递给他:“小心烫。”
曾大树喝过了水,觉得喉咙没那么难受了。赵杏花又用热布巾给他擦身子,一会儿,虎子端着煮熟了并剥了皮的荸荠进来了。
“爹,你好些没?”虎子端着荸荠,站在床边问道。
“好多了。”曾大树对虎子笑笑,接过荸荠吃了起来。
“娘,粥快好了,要不要现在端过来?”虎子问。
赵杏花看着曾大树问道:“孩子他爹,你现在吃不?”
“行,端过来吧。”曾大树说。
曾大树吃完稀饭,又躺下睡了。赵杏花见他额头没之前那么烫了,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这边山上,几个孩子默默地拾着柴,情绪都很是低落。就连平时最是调皮的小山也变得格外安静了。连大家干活的速度都明显要比平常快些。巧巧此时心里也很不好受,曾大树是因为着凉才病了的,他每天天还不亮就得往镇里去,那时天多冷啊,还得蹲在街头卖菜,就为了那五六文钱。都是她没有用,没有法子赚钱,爹和娘才这么辛苦的。
晚上,曾大树的烧就退下了,还下床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饭。第二天仍旧天不亮就挑着菜出门了。
曾大树恢复了,可是几个孩子却变了,家里的活总是抢着干,拾的柴也多了,似乎一夜间就懂事了许多。
中午,曾大树卖菜回来了,巧巧就缠着他问卖菜的情形。
“买菜的人都挑剔得很,总是嫌菜贵,又嫌菜长得不好看。就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地转啊转啊,有时候在我这都挑了两三回了,还没买。我都替他觉得累得慌。”曾大树把这些当成笑话来说给巧巧听。
“爹,那他要是前一天在你这买了,第二天他还会在你这买吗?”巧巧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时候会,不过不多见。”曾大树说。
“那要是买我们家的菜,就送他一小把葱、蒜或者芹菜,是不是他就会很高兴,第二天还来买呀?”巧巧说。
“嗯?爹还没有试过这样卖菜呢,好巧儿,爹明天就按你说的做。呵呵……”曾大树很是高兴地说道。
过了几天,曾大树很高兴地和巧巧说着悄悄话。
“乖巧巧,爹照你说的去做了,菜卖的快多了,而且还有了很多熟客。”
“爹爹真厉害!呵呵……难怪这几天爹你回来的早多了。”
“呵呵……巧巧比爹还厉害!”
巧巧觉得自己以前太好高骛远了,老想着一下子发大财,没有脚踏实地,立足实际地去曾大树他们着想,好在,这个开头做的还不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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