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六十四章 选择

“确实是有一些可以加强的东西，但现在这些东西还在进行研究，有一些其实已经有了成果，只是受限于成本，或者受限于产能，都属于非常好的东西了。”陈曦带着几分唏嘘开口说道。

“停。”刘桐抬手打断了陈曦的话，其他人也点了点头。

“让我想想这是陈子川第几次说是受限于成本这种话，我感觉有些吓人啊，怎么会从你口里面听到受限于成本这种话，你是要搞什么？”刘桐一脸惊恐的看着陈曦，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当陈子川如果都要计算成本的时候，刘桐觉得后面的东西自己最好不要听比较好，很容易波及到自己，毕竟新建的两个超大型的宫殿群，那可都是钱啊！

“我一般不提成本的，因为大多数玩意儿只要完成了技术层面破解，然后端上流水线，将人工成本压下去，那其实就不算成本了。”陈曦倒也没有否定刘桐的话，成本这种东西对于国家而言，只要能自我生产，而且发的是国家自己印的钱，那其实就不算什么成本。

毕竟国家本质上是不产生财富的，其本身只是取自一部分人的财富转移至另一部分人，所以成本这种东西对于国家而言其实没有意义，国家作为工具的本质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故而从统治阶级而言，与其谈财富，不如谈国家的稳定。

故而当陈曦谈成本的时候，其实更接近于这玩意儿造太多会影响国家的稳定，这种所谓的成本和刘桐观念之中的钱是两个概念，实际上在陈曦眼中的钱和在场其他几人眼中的钱，都不是一个概念。

只是目前有一些技术产品非常的优秀，但其耗费的资源太多，换句话说就是陈曦要生产的话，需要转移的财富过多。

虽说都是从一群人的手上转移到另一群人手上，但相对的公平还是需要考虑的，如果转移的太多，形成了可见的剥削差，那自然会出现逆反。

换句话说就是，并非不能做这种事情，但要在合理程度之内，可以理解国家的行为，但如果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那就过了。

“也就是说其实还有一些东西，你是没有计算的？”刘备带着几分好奇看着陈曦询问道，难得陈曦会讨论成本，刘备感觉非常有意思，说实话，陈曦干活的时候，刘备很多时候都觉得那烧钱的手段就是在烧纸，完全就是一捆捆的往火盆里面丢，然而不仅没事，日子还越来越好了。

“是啊，还有一些我这边正在想办法，但凡能完成一个，都能解决很多的问题。”陈曦点了点头说道，“其实现阶段是想要建设一个奇观的，但这个奇观的成本太高，我还在考虑。”

“什么奇观？”韩信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贯通天阙和地府以及世界内侧的天柱，说白了就是一个特殊的宫殿，不是从北欧那边爆了一堆蚀刻密文吗，我准备在长安修一个映照到其他几个地方，然后产生联系，让世界内侧不要随便因为空间层面出现的翘曲而出现移动，这样就算世界内侧爆了，我们也是最后受灾的。”陈曦先说出当前自家近期的计划。

“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因为是陈子川，我觉得有点实现的可能。”白起想了想开口说道。

“建设这种特殊的宫殿不是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在于蚀刻，需要的专业人员太多，建好了的话，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可能从这玩意儿的附近跃出到行星的表面，算是彻底解决了世界内侧动乱造成的影响。”陈曦想了想说道，小世界的贯通性，导致行星表面现在偶发性的会出现一些世界内侧的弱鸡生物。

当然在世界内侧处于生态圈的中下层，在表层还是有些战斗力的，也就多亏汉室的民兵给力，倒也不算什么麻烦，大不了就是地方剿匪支出，反正陈曦也不在乎这些民兵剿的是贼匪，还是猛兽，亦或者山海经神兽。

无所谓，反正汉室的民兵现在什么都能打，在地方鬼混的四五重熔炼打不过内气离体，但这些从世界内侧漂流出来的凶兽，只要不是偷袭当场干掉这些老哥，回头这群人全副武装带着小弟过来，就能干死这些家伙。

毕竟人类强者除了战斗力和脑子，还有惊人的组织力。

所以截至目前除了扶桑那边因为小世界导致的世界内层漂流问题，出现了大规模的神隐，汉室这边，各村寨截至目前不仅贯通了各级主干道，并且也已经剿灭了不少奇怪的凶兽。

可小世界贯通内外的特性一直存在，世界内侧的小东西依托这种通道还是会时不时的跑出来，数量不大，威胁性不高，但恶心人啊，而且超大超危险的货色也不是没有极低的概率出来，所以陈曦思虑再三之后，决定搞个天柱，依托特殊的蚀刻和九重天阙、地府什么的将世界里侧压住。

这样的话，就算世界里侧还会因为空间层面的翘曲而发生漂移，但有这么一个镇压物，越是靠近这个镇压物的位置，越不容易发生漂移，自然世界里侧的玩意儿就越不容易跑出来。

然而修这个镇压物非常的麻烦，宫殿的成本先丢在一旁，蚀刻的成本特别高，要不是需要收拾贵霜，汉帝国无所事事的话，慢慢来，花上几年打贵霜的资源也就修好了，以后汉帝国附近发生世界内侧上浮的可能性就会很小了。

可现在要打贵霜，这玩意儿就很要命了，在战争的同时搞奇观，普通级别的奇观陈曦还能顶住，但这种是真的顶不住了。

“这个还是先放着的，等之后再说，现在可以先修宫殿，从奥丁那边爆出来的蚀刻现在先进行全部的解读再说，等解决了贵霜，说不定能提取几桶神血，到时候直接让人手写渗入宫殿之中就行了。”陈曦带着几分正常人听完就觉得暴虐的思维说道。

“也行吧，倒也能理解。”刘备考虑一下这个东西的难点，觉得陈曦的思路也没啥问题，最起码确实不算错。

“话说，这个东西对于战争没啥影响啊。”韩信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因为都算在需要计算成本的内容里面，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陈曦神色淡然的开口说道，“反正都是需要我考虑怎么搞的东西。”

“说起来诛神矛搞得如何了？”刘备也觉得建设宫殿群这种事情和战争没啥关系，于是主动的将问题扯回原本的战争上，而诛神矛这东西在刘备看来就属于非常适合的大威力压制武器。

“还有一些小问题，正在让人变更设计，消减诛神矛的蚀刻数量，替换部分蚀刻技术，降低难度。”陈曦想了想说道。

“还要继续减少蚀刻数量啊，再这么降下去，这个玩意儿的威力连曾经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了吧。”刘备皱眉询问道。

当年南阳张氏，也就是张衡的后人掏出全能量蚀刻的诛神矛，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篆，组合出来了堪比内气离体自爆的恐怖威力，结果在陈曦拿到那个技术之后，这玩意儿的威力越来越小了。

从曾经相当于内气离体自爆，到现在在超模云气下只能炸不到十米，威力已经被削减到如张仲这种顶尖弓箭手蓄力一击的程度了，这感觉已经有些不符合暴力美学了，再这么下去，这种东西可能都炸不死有防御蚀刻和重甲防御的盾卫骨干了。

“有十分之一都不错了，这边再优化优化，马上就能搬上流水线了，和上次试运行时的情况完全不同了，这次是真的要上流水线了。”陈曦倒没觉得威力变小有啥问题。

“话说诛神矛就是我印象之中的那个？”韩信带着几分疑惑询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东西，只不过当时空军训练的时候，用的还是那种半手搓性质的，威力更大，也更不稳定，新版本的更稳定，威力也减了一些，不过更便于生产了。”陈曦点了点头，表示韩信的印象没错。

“便于生产是什么情况？”刘桐眉头皱成一团，这东西也能上流水线吗？这东西上流水线的话，得是什么见鬼的情况。

“不是大型流水线，过段时间就会开始新一期的流水线试运行，天生产量将达到五百支左右，主要供给黄忠军团，这些年弓箭手军团实在是太过劣势，尤其是长水营，实在是太惨了，有了诛神矛之后，战绩应该可以迅速的扭转。”陈曦很是认真的说道。

没错，在陈曦看来，流水线上下来的诛神矛最适合长水营，威力不够可以技术来补啊，长水营的蓄力爆炸箭本就非常适合诛神矛，两相配合之下，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觉得十分之一的威力也够了。”白起很是认真的说道。

“确实，如果是这样的规模，十分之一的威力确实是够了。”韩信同样附和道，相比于作为决战武器，这种阉割版的直接拿数量砸的话，貌似确实不用太讲什么威力，陈曦这直接是将诛神矛当箭矢用好吧，这东西可比箭矢的威力大多了。

与此同时，豫州兵役的弓箭教头张仲正在品评长安那边给他送过来的几个批次的诛神矛，咋说呢，用完之后张仲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超大威力射击上的开发还是有所不足，这明明还能炸出来更大的坑。

砸坑这种游戏对于老兵而言也是实力的展示啊，一箭一个陨石坑，这可是张仲以前的拿手好戏，现在换成诛神矛之后，自家带的小弟现在也能一箭一个陨石坑了，简直离谱。

“所以说，诛神矛被你拿去当箭矢使用了？”刘备按了按太阳穴，他觉得不是他想的太少，而是陈曦的行为有些离谱。

“是的，相比于曾经那种超高成本的诛神矛，相对而言这种弓箭性质的诛神矛更合适，而且就成本而言，上了流水线之后，这玩意儿其实比超重型的狼牙箭贵不了多少了。”陈曦想了想说道。

其实和进行了防御蚀刻的重甲盾卫甲胄一个原理，上了这个蚀刻之后，成功了，那就能用，没成功就回炉重置，就成本损失而言其实不太大，虽说两者并不完全相同，但大体逻辑是一样的。

“比重型狼牙箭贵不了多少吗？”刘备一脸吃惊之色，要是这个价格的话，那十分之一的威力真就很逆天了。

“找了一批专业人士对照从奥丁那边爆出来的蚀刻技术进行了优化，然后成功搬上了流水线。”陈曦笑着说道，“只不过产能有限。”

其实也不是产能有限的问题，而是目前对于蚀刻的优化只到这种程度，重型狼牙箭拿去压制蚀刻纹路，只能使用一遍，因为陈曦发现按一次之后不用回收，就算是按的蚀刻纹路出了点问题，狼牙箭的结构稳定性也没有被破坏，还能继续使用。

但如果再去按第二遍，就算是成功了，狼牙箭的结构稳定性也会受到影响，进而导致重心不稳等问题。

说白了一天四五百的产能实际上就是汉室几大造箭厂多了一个流程之后，靠概率估测出来的数据，当然这个新流程在后续也是能优化的，但目前研究不到位，外加还有时间，陈曦寻思着一天四五百的产能也够用，先这么用着，让那些研究蚀刻技术的专业人士先去搞别的东西。

至于说诛神矛，最新版本已经变成了高爆狼牙箭了，已经不是早期可以用来战斗的短矛形态了，非骑兵状态下的弓箭手携带量，在本身携带有一壶常规箭矢的情况下，也能再携带二十根的这种玩意儿。

陈曦寻思着又不是第四西徐亚那种一息十箭的非正常弓箭手，带二十根这种高爆狼牙箭已经足够打一场战役了，再说实在不行也可以学西徐亚骑马啊，作为弓骑兵，装上十几壶箭矢也不算啥问题。

“所以，现在的诛神矛已经变成了高爆狼牙箭了吗？”刘备有些心痛的说道，第一次在未央宫中见到时的惊艳，现在彻底看不到了。

“叫什么不重要的。”陈曦撇了撇嘴说道，“好用就行了。”

“再然后就是两个秘药了，这两个秘药目前都处于难产状态，贵霜的那个藏红花秘药就不说了，目前大家都没有藏红花，今年的产量也因为蝗灾基本完蛋了，只能生产出极少量的产品，目前我们这边正在找人研究是否有什么替代品。”陈曦带着几分叹息开口说道。

这个秘药非常的成熟，而且提升极其明显，更离谱的在于，这个秘药和汉室目前使用的增肌针是完全没有冲突的，也就是说，汉室这边完全可以先打增肌针，发育到正常的极限，然后再用安息秘药，花费几年时间，让身体各项基础再次出现大幅提升。

更离谱的地方在于，安息的藏红花秘药其实对于罗马的金属人也是有效的，这个是陈曦收到消息时最为吃惊的地方，他原本以为罗马拿到了藏红花秘药也要进行细致的调整，结果罗马拿到之后居然能直接使用。

按说无法直接使用增肌针的罗马公民，也应该无法使用藏红花秘药，结果藏红花秘药对于罗马公民同样是全效的，从这一点说的话，这个藏红花秘药打破身体极限的逻辑恐怕有一些其他因素。

增肌针这个玩意儿，对于金属化的罗马公民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这也是罗马停止了这一系列相关研究的原因，并且暂停了从汉室购入相关药剂的行为，然后给贵霜那边转售了一部分对于自家公民没啥用的增肌针。

毕竟这东西对于罗马而言，只对蛮子有用，而蛮子普遍性的变强对于公民并非好事。

至于增强罗马公民的强化，盖文最近也在研究，原本的强化金属性的秘药已经搞出来了，只是仅仅如此还不够，还需要进行其他的研究，比方说将安息的藏红花秘药。

实际上汉室这边也在对于这方面进行研究，只不过目前汉室开的研究比较多，只能调用一队医生对此进行研究，至于更多的人手要投入到开发同类型秘药上面，毕竟现在大家都没有足够的藏红花。

只是截至目前三家的开发都不太成功，其他药材的替换还算成功，各家都有进行过尝试，但主药目前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替换品，这就很让人难受了，可也正因为如此，对于这个东西的信心也更大一些。

毕竟三大帝国的研究都没有什么进度，就足以说明这个成熟产品肯定是安息帝国辛辛苦苦研究出来了，就算是其中可能会存在一些后门，但这些玩意儿的技术含量也是需要被承认的。

“这个看起来只能这样了，就算明年收割了一茬，恐怕也不够生产多少，我们的大军数量确实是太多了。”刘备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几年就能做完的事情，这是需要持续不断推进的事情。

“是的，短时间恐怕是没有指望了，而且这东西除了可以给汉军精锐使用，如果有多余的也可以给普通人使用，这都是需要进行考虑的东西，所以这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够，后续恐怕还得研究取代主药的方案，哪怕是弱化版，都是值得的。”陈曦带着几分唏嘘说道，这些都是非常长远的事情，而且也确实都需要好好进行考虑。

故而在面对当前这种需要尽快收拾贵霜的情况，反倒可以先放一放。

“取代主药的研究需要多久？”刘备带着几分好奇询问道。

“不知道，搞不好需要几年，运气不好的话只会更长。”陈曦不太确定的说道，他不是这一方面的专家，华佗和张仲景都没有给出准确的时间节点，陈曦也没有办法确定，他只能说尽力去做，至于其他的确实没啥好办法，现在找不到同样药性的玩意儿，甚至准确的说，都不确定这玩意儿到底是哪一种性质带来的这种特性。

“也就是说现在还卡在药学分析上是吧。”曲奇开口说道。

“是啊，卡在药学分析上，因为连药性都没有办法确定，更无法确定是什么药性发挥了作用，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所以需要逐步的解析，而这玩意儿又不是我们汉室的药，说实话，以前都没见过，只能从头开始研究，这都是需要时间的。”陈曦点了点头说道，“难得汉谋还懂得这些东西啊，真的是令人惊讶。”

“废话，我当年可没少被华医师祸害，当初我种的那些东西，都被华医师没收了，期间我自然也学了一些，虽说不是很懂，但药食不分家啊，我再怎么说也算是搞饭吃的。”曲奇笑着说道，“所以要说这东西，我还真懂一些，甚至我的庙里面也讲究治病救人，让我保佑呢。”

曲奇说了一个冷笑话，在场人也是无话可说，这种怎么说呢，也不算过分吧，中国的庙都是这样，求啥都有，太正常了。

“这种事情也算正常吧，反正求子求治病什么的，什么庙都有，霍去病的庙都有求长命百岁的，太正常了。”陈曦想了想找了一个离谱的玩意儿，说到这个时候，陈曦就想起来另外一件事，然后看了一眼丝娘。

“其实还有求多发压岁钱的。”刘备代替陈曦开口道。

刘备可是亲眼见过刘桐让丝娘录制自己在曲奇庙里面烧香求多发压岁钱的操作，当时刘备以为刘桐是问曲奇要压岁钱，结果刘桐过年的时候，除了找曲奇，后面还带着秘法镜去找陈曦，表示曲奇庙灵不灵就看陈曦的表现了。

陈曦看了很久的秘法镜，给了刘桐一份超级压岁钱，又当场写了一个条子，给刘桐包了一个红包，这个操作，震惊了三人多年。

今天起来晚了，还要出门，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