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等人刺杀未遂,反倒折损不少人手。
数日之后,许都曹宅。
曹操坐在书房,乐进低头立于对面。
除他二人之外,屋内还坐着郭嘉、荀攸。
“袁显歆诡诈,未能得手,也怨不得你等。”听完乐进回禀,曹操说道:“文谦无须愧疚,辛劳多日,好生歇息去吧。”
“诺!”乐进应声退下。
待他离去,曹操向郭嘉、荀攸问道:“你二人觉着,袁显歆与那女子可否相识?”
“此事颇为蹊跷。”郭嘉说道:“若非有仇,女子因何劫他?若非相识,女子因何又要放他?”
“某正是想不通其中缘由。”曹操说道:“先抓后放,可见仇怨不深。”
“难说!”郭嘉说道:“若是以某看来,其中必是多有纠缠。”
“奉孝请直言。”
“潜入营中劫持袁显歆,将他带至山岗,此女与他必然有仇!”郭嘉说道:“上了山岗,袁显歆身旁并无一名卫士,她却不动手诛杀,或是心内不忍。”
“奉孝是说……”
“此女对袁显歆已有情义,只是仇怨太深,又不得不杀。临到可杀之时,却有难以下手!”郭嘉说道:“男女之事,某也看不通透!”
“已是十分通透。”荀攸接过话头,对曹操说道:“曹公可差人前往探查,或许此女有用!”
“利用女子,诛杀袁显歆?”曹操问道:“此举可会招得天下人耻笑?”
“自古以来成者王侯败者寇。”郭嘉说道:“当日王允诛杀董卓,不也是用了女子?”
“言之有理!”曹操向屋外喊道:“来人!”
乐进无意间抓住公孙莺儿,虽是让她走脱,却引得曹操留意。
袁旭此时也回到了徐州。
台风对整个徐州都有影响,只是其他地方没有海西受灾那般严重。
徐州城内,街道被风吹的干干净净。
大风虽是止住数日,青石路上灰尘却不是很多。
进入徐州城,袁旭正往官府走,迎面过来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
见到女子。袁旭对马飞说道:“你家夫人来了!”
马飞被他说的脸颊一红,尴尬应道:“公子说笑,某与流苏尚未完婚……”
“婚事在徐州办,还是回蓬莱办?”
“听凭公子吩咐!”马飞应道。
“回蓬莱尚不知何时。”袁旭说道:“若你心焦。便在徐州办了!”
“某不心焦!”
“你不心焦,流苏姑娘可等不得。”
说着话,已快到了流苏近前,袁旭说道:“去吧,此处无须你照应。”
“公子身旁并无他人……”马飞说道:“某先护送公子回返住处。”
袁旭正要说话。流苏已是迎上。
双手叉腰,她瞟了马飞一眼,随后向袁旭喊道:“公子回城,我与马飞一同护送!”
“胡闹!”马飞瞪了她一眼:“还不退到一旁……”
冲他撇了下嘴,流苏只管看着袁旭。
袁旭拱手说道:“既是如此,有劳姑娘!”
一名兵士让出战马,流苏跳身上马背,走在袁旭侧旁。
自从上马,流苏就没再言语,一双杏眼却左顾右盼。好似在提防什么。
见她如此,马飞也不敢放松警觉。
将袁旭送回官府,俩人告退。
回家的路上,马飞问道:“你因何护送公子?”
“有人要杀他,莫非大叔不知?”流苏神色凝重的说道。
“路上倒是遇见两拨刺客。”马飞说道:“其中一拨是你师姐。”
“师姐伤不得你家公子。”流苏说道:“另一拨人大叔也是有法子应对,我提防的却不是他们。”
“哦?”马飞一愣:“莫非还有他人?”
“是啊!”俏皮的一笑,流苏说道:“师姐生的俏丽,不乏有人欢喜。要杀你家公子者,正是对师姐有情义之人。”
“莫非也是鬼谷门人?”马飞脸色有些难看。
“三师兄。”流苏说道:“他姓童名振,剑术虽比不得师姐。大叔却斗不过他!”
“他因何对公子下手?”
“大叔!”面对马飞追问,流苏小嘴一撅,没好气的说道:“是否跟着你家公子日子久了,连男女间的那点事都迟钝了?”
马飞被他说的眼睛直眨巴。
“师姐对你家公子有意。你家公子对她也无恶感。俩人整日吵嚷着打打杀杀,何曾真的下手?”
以往流苏如此说,马飞心中还存有狐疑。
近来看袁旭的做法,以及公孙莺儿明明将他掳走又给放了回来,由不得马飞不信!
“他二人闹他二人的,与那童振何干?”马飞问道。
“三师兄对师姐早已有意。只是师姐不喜欢他。”流苏说道:“此次下山,应是见师姐太久不曾回返,心中焦躁。又看到你家公子与师姐如此纠缠不休,他怎会心中无有妒忌?”
“用情颇深!”捻着下巴,马飞说道:“如此男子,公孙莺儿因何不肯委身?”
“男女之事谁又说的清。”流苏老气横秋的说道:“若在认得大叔之前,我也没想过,会找个比我老许多的男人!”
满头黑线的瞪了她一眼,马飞没有言语。
“好啦!好啦!”见马飞面露不快,流苏说道:“三师兄样貌丑陋,为人也是粗鄙、专横,行事常常不顾后果。与你家公子相比,犹如瓦片比白玉,师姐怎会垂青于他?”
马飞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他虽比我家大叔小了三四岁,看样貌却要老了十多岁。”甜甜一笑,流苏说道:“我家大叔都比他强上不知多少……”
“有这么差?”流苏形容的夸张,马飞说道:“某不太相信!”
“大叔若是不信,日后见了便知。”
“你如何知晓他将对我家公子不利?”马飞问道。
“他来找过我。”流苏说道:“问了师姐行踪,又问了你家公子所在。这两日不知何处去了。”
“公子果真招人嫉恨。”马飞说道:“平白无故,又多了个要杀他的人。”
“谁要他生的好看又有能耐?”流苏撇了撇小嘴:“他若活着,不知多少男人心存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