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大刀在感受倒危机的刹那,就已经因为感受到的危机而瞬间朝着周围靠着本能的感觉横扫了起来。
“当当当当.....啊啊啊”伴随着密集的撞击声,以及几声受伤的惨叫声,依靠多年生死拼杀下来的感觉,华雄最终还是以身上的几道轻伤加上破碎的铠甲为代价换取了渡过这次危机的围杀。
“怎么可能?”危机一接触,晃了晃迷糊的大脑,迅速确定了周围暂时安全的华雄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呼。
此时呈现在华雄眼中的除了周围一圈之前因为被他打得倒退而将更多的黄巾军士卒推开的包围圈外,不远处,嘈杂的战场上,他所带领的西凉铁骑以及飞熊军正在陷入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陷阱厮杀之中。
一名名策马飞驰的飞熊被两个甚至是三个全身绽放着金色光芒的高大神人所强行阻挡了下来。
虽然金色的神人也同样因此而被撞的飞了出去,但因为战马的阻碍,马背上的飞熊军士卒也不由的都被甩了出去。
而后就是刚刚让华雄自己都感到生死一刻的经历,等待着飞扑出去的飞熊军士卒是早已经准备好的黄巾军精锐的围杀,甚至其中有些一些还有着特别高大的黄巾士卒直接补上第一刀。
“黄巾力士!”金色的炫目照耀着华雄峥嵘的面孔,让华雄陷入了极致的愤怒和不安的恐惧,以及不敢置信的失落。
飞熊很强,非常强。
骑上战马的飞熊一旦飞奔起来,拥有堪比战车的冲击力,堪称是路上最强的冲锋攻击力。
同时因为西凉铁骑的关系,他们同样拥有最强的防御力,不是近距离的强弩狙杀,亦或者是攻城弩、车弩,以及能拉开七石以上层度的弓箭外,除了他们自己的碰撞,历来就算是强大的武将都难以从正面破空他们的防御。
而在拥有了最快最狂猛的冲锋速度和力量之后,飞熊还有着超乎想象的持久耐力,其他的骑兵在保持最强度的狂猛战斗时,需要考虑战马的体力问题,而飞熊是不需要的,或者说是所谓的狂猛战斗的消耗,在飞熊这里无聊是对士卒的消耗还是战马的消耗都是一个十分低的数字,因此远远达不到让飞熊去考虑这种事情的程度。
这还是战马的冲锋,西凉士卒全都是靠生死磨砺杀上来的,所谓的十战不死、百战不死这种评判在西凉军之中根本不存在,除了董卓和李儒外,所有的西凉军都是从下面的底层一步一步杀上来的。
西凉军的金字塔制度保证了每一个士卒将校都必须是身经百战,且百战不死的人才能一直活着,无能者只需要一次跟不上就只能去死,而以此升华出来的飞熊军士卒本身自然都是弓马娴熟,马战武艺精通的杀戮精兵。
一般的正常精锐骑兵和这样的飞熊比,简直就像不是在同一个世界档次上的生命一般,飞熊无论是在那方面都是远远超出正常精锐骑兵好几个档次的存在。
因此在华雄的心中,由西凉铁骑升华而来的飞熊军就是最强的骑兵,而骑兵先天就比步兵强。
那么飞熊自然理所当然的就是天下最强大的军团了。
这种绝对的自信和尊崇随着自飞熊衍生一来的每战必胜的结果而越加深入,整个西凉军,上至董卓下至最小的小卒辅兵,都无比相信这一点。
假如说西凉铁骑还有因为其他原因而被阻挡一时的可能,那么飞熊就是绝对无法阻挡的存在,哪怕是城墙,只要不是大城以及堡垒,稍次一些的也能照样撞碎了或者飞跃了给你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了解,所以才铸就了华雄对飞熊绝对的信任,以及对之前那一轮损失的两百来个飞熊士卒而感到的极大的愤怒。
然而这一轮在华雄预想之中本来应该是报仇雪恨的冲锋,此刻却是破碎了他心中的一根信仰支柱,飞熊无敌的崇拜信仰破碎了。
无论有多么绚丽的曾经,无论有着多么强大的战绩,无论有着多么疯狂的过去,此时此刻没有倒在天灾之下,而是在正面战场上倒下的飞熊已经再也无法背负起无敌的名号了。
哪怕是被设计,哪怕是被针对,哪怕华雄可以再心中给自己找很多的理由出来,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被飞熊士卒飞扑出去的那一副画面。
骑兵,连士卒都被迫飞扑了出去,战马都被强行遏制了下来,还有什么失败是比这个更生动的。
没有了,华雄知道没有比这个更明显的证明了,因此愤怒过后,华雄绝望了,随着心中信仰的崩溃,飞熊的倒下让华雄的本来绝对无谓的内心无端的出现了一抹绝望。
飞熊都不能战胜的对手,他能战胜吗?华雄隐隐觉得是不能的。
“虽然还是弄不清你们的根底到底是什么?不过战斗能知道敌人的底细固然最好,但就算不能知道,可只要能打到也是可以的。”
“这支骑兵不管怎么表现,都是在以强大的力量当作攻击力,力量是他们表现最突出的一点,无论是士卒拥有的不可思议的力量,还是战马拥有的不可思议的冲击力,都是如此!”
“只是比力量的话,老夫的黄巾力士可是完全不惧怕这一点。”看着逐渐陷入自己的安排之中,飞扑出去的一整排汉军骑兵在无数精锐黄巾军的围杀下一个个挣扎着在反扑之中倒下,张角看着远处冷笑着说道。
连续两次的汉军动向调集已经让张角肯定了那里必然就是这支埋伏汉军的指挥首脑所在之地。
也许汉军的新任中郎将董卓就在那里看着这里的一切。
与此同时,就在战场上朝着完全有利于黄巾军的方向演变的同时,一声嘹亮的呜呜战号从张角所注视的方向吹响了起来。
“呜呜呜”的狼嚎战号响彻天际,明显的敌军的号角,黄巾军自然是没有丝毫反应的,同样的作为汉军的一员,正在冲过来的长水营士卒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因为那不是他们熟悉的军令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