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似乎也看出有问题,便问高云道:“大哥,这地宫似乎内藏玄机”。
“嗯”,高云点点头,“这个地宫应该是按照九宫方位所布,这三道门不过是个外阵,取三法三才之意。之后,必然各自又有三道门,凑九之数,其中只有一条通路是安全的。其余二才八宫都是险数,必然机关重重。看来这个刘熙不光作恶多端,还是个沽名钓誉、自以为是的东西”。
“嗯,那既然如此,不如使人去下邳请军师来,他对阵法玄机之精妙无人可及,此等地宫小阵,必不在话下”。
高云摇摇头,“不用,跟我来”。
关羽一愣,“莫非大哥也深谙此道?”
高云又摇摇头,“这我可不懂”。
关羽差点儿没愣在那儿,心说:“大哥你是不是给刘熙气糊涂了啊,这东西硬闯不得啊”。
高云让兵士点起一根火把,拿在手里照着那三道门,仔细的观察许久,一指中间那道,“走这道门”,说着话,伸手拽住把手,一下就给拽开了,关羽想阻拦都来不及,吓出一身冷汗。
门里面是一条长廊,两侧墙上有若干小洞,里面点着灯烛。高云、关羽一行人循着长廊往里走。关羽、高旌、曲良、高悔四个人都快贴到高云身上了,生怕哪里出个机关,再伤着高云。
一直走到末尾,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眼前又分出三条长廊,往里面看都跟刚才走的长廊一模一样。
高云挨个仔细看了一会儿,一指右面那条,“走这条”。
说着话也不等关羽他们,迈步就走,后面关羽他们这些人心都快跳出来了,“主公一向谨慎,今天怎么这么冒失了?万一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得了啊!”
一直走到尽头,安然无恙,眼前露出一道往上的台阶,顺着台阶上来,竟然到了一处大院子里,院子四外都是密林大树,似乎是在荒野当中。
高云冲众人做了个“嘘”的动作,轻轻靠近正房门口,仔细探听,就听里面有人说话道:“王爷不必担忧,高云小儿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我们在此。即便他发现密道,也绝破不了王爷的奇门阵法,必然死于机关暗箭之下……”。
正说到这里,房门“哗!”的一下就被踹开了,高云赫然立在门口。
“你!……”,刘熙和刘缀差点没吓背过气去。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刘缀从椅子上弹起来就给高云跪下了,磕头如鸡奔碎米一般。
刘熙坐在椅子上,大冷天儿的汗顺着额头往下掉,“高…高云,汝…汝不可杀我!我…乃汉室帝胄,汝不怕获罪天下耶?”
高云一抬斩军刀,“噗!”的一下插进刘熙肩窝里。“啊!!”刘熙像杀猪一样惨叫起来。
“不杀你,我就不会来了。虎威军规,害我将士者,必杀无赦!带走!”。
“是!”,两旁勇士向前,把刘熙和刘缀困起来,推出门去。
回下邳的路上,关羽忍不住问高云,“大哥,你说不懂奇门阵法之术,却为何能破地宫之阵?”
高云笑道:“这个容易,仔细看就可以。先说第一阵,这刘熙太过奢靡,第一阵的三道门把手都是纯金所制,光滑之物如果被抓摸,最易留下痕迹。灯光之下或看不出,但以火把照亮,从斜面查看,必能发现。左右两门的把手毫无痕迹,而中间的把手却有清晰的手纹,所以不难断定这俩狗东西是从中间跑的。第二阵更加容易,中左两条走廊中的灯烛皆完好无损,而右侧走廊中有两盏墙灯灭掉了。仔细一想必然是刘熙和刘缀仓皇逃窜之时,无意中将灯烛扇灭,所以我断定他们是从那条道逃走。他们都把路告诉咱了,咱还破什么阵呢?”
关羽听了也是醉了,心说:“这是花多少年才造就的地宫啊,一个把手、俩蜡头儿就给破了……”
回到下邳城,给高扈设下灵位,把刘熙、刘缀两个狗贼按倒在高扈灵前。高云诵读祭文,全体将士泣不成声。
刘熙、刘缀两个都快吓死了,浑身筛糠一般,嘴里塞了白布,又叫喊不出来,一个劲儿的磕头不止。
高云亲手持刀,把刘熙、刘缀两个剖腹剜心,剁下首级,告慰高扈在天之灵。
殡葬之后,将高扈灵位供奉千秋阁,鬼攫营全体将士守灵三天。
灭刘熙这一仗是高云打州府以来打的最亏本的一仗,偌大个琅琊国,被刘熙挥霍的叼蛋精光,一点油水都没有。高云为了平息民愤,将刘熙、刘缀等一应贪官污吏家产变卖,化钱放赈,安抚琅琊百姓。
至于新官分任等等后续工作自然有孙斌他们筹划汇报,高云也不多管。
处理完这一茬乱子,用了将近半月。董卓发出各路诏令也传到众诸侯手里,渤海袁绍、冀州韩馥、荆州刘表、南阳袁术、豫州孔伷、兖州刘岱、山阳袁遗七路诸侯起兵响应诏令,同伐高云。天下气候瞬间大变,一片战云笼罩。
高云一开始也想到杀刘熙会出乱子,但是没想到会闹的这么大。七路诸侯联军近三十万,诈称七十万,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外围虎啸令、虎咆令、虎吼令三路将官也得了消息,关羽、赵云、张辽等督军、督师各回下邳商讨对策。
中军升帐,文武将官分列两旁,高云看看人到齐了,开口道:“我估计你们也都听说了,七路联军要来讨伐我,诈称七十万大军。我在围攻琅琊之前,也曾想到,杀了刘熙,必然会惹出乱子。但是我必须打,害我将士者,必杀无赦,这是我虎威军规。就算我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会打,虎威军将士是我的兄弟,要是连兄弟的仇都报不了,那还谈什么济世救民!?既然他们要打,那就打!各路联军多由西而来,彭城、下邳两处首当其冲,我意使子龙仍守彭城;文远移屯夏丘,与我成掎角之势,拱卫下邳;云长所驻琅琊最险,又兼新定,不易固守。青州龚景微弱,我若约其共抗联军,他必不敢不从。如此一来,云长可移兵北上,屯驻济南,把守黄河南岸,暂时将袁绍与韩馥挡在河北。待我杀退西来五路联军,便领军北上,与你汇合退敌。诸位以为如何?”
关羽、赵云、张辽一齐站起身来,“末将愿立军令,保守徐州无事,如若不能,甘当军法!”
贾诩一摆手,“主公不可!”
“噢!?左军师,为何不可?”
贾诩笑道:“主公此番用兵,虽尽合兵法,然却难免使虎威军大伤元气。请主公三思”。
“呵呵,文和啊,你是信不过我吗?”
“主公何出此言,贾诩怎敢”。
“那你为何吞吞吐吐,虽然你来到我虎威军不久,但是你既然加入虎威军,便是我的兄弟一般,有什么话不能直言?”
“额…属下昔日在董卓治下,不得不谨小慎微,时日一久,难免成了习惯…,贾诩知错了,主公莫怪。贾诩有一计,可让七路联军自相厮并,保徐州无虞”。
“噢!?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