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领兵出寨,刚刚列好阵势,就见丁原军中一将飞出。这将面如青铁、目露凶光,头戴雉尾紫金盔、身穿兽头掩心紫金甲、背罩紫锦战袍;细腰乍背、身型魁梧,足有两米开外;手中倒提一柄方天画戟,长三米有余。到阵前勒住战马,大喝道:“吕布在此!尔等哪一个近前领死!?”
华雄身后兵将一见吕布这般模样,各自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我地个娘馁,难怪都说五原吕布骁勇无敌,这不就是活脱儿一尊金甲天神嘛!这么长一柄大戟,那个能近得了身呐!”。
华雄心里暗自叫苦,悔不该昨晚夸下海口,这下遇到吕布这天神般的对手,可如何是好啊!心里暗自盘算,“不行,我不能这么冒然出战,先派个人试试这吕布的武艺再说”。想到这里,华雄对身边一员小将令道:“胡恬,你去会一会这个吕布”。
“额……是”,胡恬心里那个恨啊,心说:“华雄我曰你亲娘啊,你不敢去,就让老子去惹这活阎王啊!”。
虽然心里老大不情愿,但终究不敢违抗军令。胡恬只好强打精神,催马提枪,来战吕布。
吕布眼见胡恬飞奔而来,却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胡恬。胡恬纵马冲到吕布近前,看吕布依旧倒提画戟,纹丝不动,不禁心中暗喜,举枪直奔吕布前胸。
眼看胡恬那枪尖离吕布前胸之剩咫尺之遥,就听吕布一声怒吼,犹如虎咆龙啸,紧跟着半空中闪现一道寒光,那方天画戟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胡恬面门。就这一戟,疾如风、快如电,胡恬那枪尖还没碰到吕布胸前的兽头掩心,就听“嘭!”的一声巨响,胡恬连人带马一齐翻倒在地。
两阵中顿时传出一片惊呼,华雄手下大小兵将无不骇然失色。
吕布斩了胡恬,杀心骤起,一摆手中方天画戟,拍马直取华雄。华雄虽然惧怕吕布,但好歹也是董卓手下第一勇将,又在昨晚夸下海口,这会儿要是不战就跑,那以后还怎么有脸混啊。无奈只好咬了咬牙,拍马提刀,迎上前去。
吕布冲到华雄近前,挺画戟分心便刺。华雄知道吕布勇猛,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抬刀往上一磕,把画戟架开,跟着横里扫出一刀,取吕布中路。
吕布一击不中,勃然大怒,又是一声怒吼,方天画戟往下一插,别住华雄大刀,梦里一搅,把大刀甩在外围。跟着一戟,回扫向华雄右肩。
华雄闻听那画戟在空中嗡嗡作响,情知难以拦挡,急忙仰身,画戟贴着胸前扫过,把华雄惊出一身冷汗。
吕布这一击又不中,越发焦躁,抡起画戟,猛劈猛斩。华雄顿时险象环生,勉强招架十几个回合,自知难以匹敌,急忙调转坐骑,落荒而逃。
吕布正杀得兴起,哪里肯舍,催动坐骑,在后紧追。丁原眼见吕布得胜,急忙将刀往前一招,率领大军掩杀过去。
华雄手下兵将早被吕布吓破了胆,这下见主将败逃,那一个还敢再战,一个个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丁原大军直追到华雄寨前,见华雄退入寨中,闭门不出,这才收兵回营。这一战荆州军大获全胜,剿戮俘获极多,吕布斩杀敌将,录为头功。
华雄大败一阵,锐气堕尽,自知不敌吕布,哪里还敢出战,传令寨外高挂免战牌,坚守不出。
吕布一连数日到华雄寨前讨敌骂阵,那些讨战的小卒把华雄祖宗十八代反复的毁骂,华雄又不敢出战,气的在大帐里来回跺脚,恨道:“吕布匹夫!来日若落到我的手里,定将他碎尸万段!”
徐荣赶紧劝道:“将军息怒。那吕布骁勇无敌,纵然是太师亲征,恐怕也无可奈何啊!”
李儒摇了摇头,笑道:“吕布有勇无谋,不难破也。明日可分兵三路,先预伏两路兵马在左右两门之外。华将军领一军出寨与吕布交战,诱他追赶。待他紧寨,左右两军齐出,攻其两翼,华将军再回身返杀,三路夹击,吕布可擒矣!”
“好!此计大秒!”,华雄拍案叫好,即刻传令安排。
第二天一早,华雄大开寨门,领一军列阵迎敌。吕布一连多日求战不得,此时见敌军出战,大喜过望,催动坐骑,直取华雄,身后众兵将紧紧跟随吕布,往前掩杀。
华雄也拨马往前,与吕布战不三合,抽身便退。吕布求战心切,奋起直追,眼见将近华雄大寨,突然一声炮响,徐荣引一军从左侧杀出、华雄帐下战将杨矡引一军从右侧杀来。荆州兵马见有埋伏,顿时惊慌失措。
吕布见有埋伏,全然不惧,大喝一声,“休要惊慌!只管随我向前!”。摆开方天画戟,直取华雄。
华雄听得两路伏兵杀出,心中大喜,刚想要调转坐骑,回身夹击吕布。刚一扭头,却见吕布正在身后,挥戟杀来。华雄大惊失色,急忙催动战马,逃回寨内。华雄这一逃,手下兵马顿时大乱,四下溃散。
吕布杀散华雄一军,毫无退意,调转马头,再往右路冲杀。杨矡不知华雄军早已溃败,正领兵奋力往前冲杀,猛抬头便见吕布杀来,吓的杨矡三魂出窍、七魄升天,拨转坐骑,往后便逃。刚跑出没有几步,被吕布自后赶上,手起一戟,刺于马下。吕布杀了杨矡,奋抖神威,纵马冲入敌群,一柄方天画戟上下翻飞,但见戟影重重,犹如狂风暴雨,转眼工夫便将杨矡一军杀了个七零八落。
吕布越战越勇,拨马回身,再杀左路。徐荣得知两路兵败,急忙引军撤退,正被吕布拦在寨前。徐荣进退无路,只好挺枪往前,想杀回寨内。
吕布见徐荣来,怒吼一声,飞马往前,只三个回合,画戟落处,徐荣人头落地。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华雄三路兵马,转眼间便被杀的溃不成军。吕布大获全胜,引军打扫战场,奏凯回营。
丁原大喜,吩咐后营备宴,为吕布庆功。吕布又道:“义父,我军连战连胜,那华雄心惊胆怕。今日孩儿又连破敌军三路兵马,敌兵锐气已尽。孩儿请今夜领兵前去劫营,必要斩下华雄首级,献与义父!”
“好!我儿骁勇,天下莫敌,今日请缨去劫敌营,亦合兵法。就依我儿之意!”
这时张辽正好也在帐中,听了吕布和丁原对话,觉得不妥,又不好直说,略一思索,拱手禀道:“主公,趁彼兵败前去劫营确是好计,然彼军之中难保没有智谋之士,须防敌军埋伏。张辽愿领一军接应吕将军,若将军得胜,辽按兵不动。若敌军早有埋伏,辽便与将军合力破之”。
“哈哈哈哈”,吕布大笑,说道:“文远多虑矣!华雄小儿,早已丧胆,何须接应,某一军足矣!”
丁原想了想,笑道:“我儿不可托大,文远此言,亦有道理。不如就你二人同去,若万一华雄早有提防,也可确保无虞啊”。
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哂笑道:“也罢,既然是义父如此说,便依文远之意,你我二人各领一军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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