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不其县衙役全部出动,人手不够民团补充,兵分三路把范家、卢家和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家伙范同一宿未睡,派出去刺杀的家奴到现在没回来,难道刺杀失败了?
范同提心吊胆,如何睡得着。
范同坐立不宁,这时候范骏匆匆跑了进来:“父亲,大事不好,外面全是衙役,范家被包围了。”
“什么没有杀了司马孔明?”
“不知道,反正完蛋了”
惊天霹雳啊,尽管范同想到有可能刺杀失败,可事到临头还是受不住打击。
衙役们虎狼一般冲进范家大院,见到男人就抓,驱赶女子集中到一个房间。
太史慈亲自来抓范家人,范同以及几个儿子全被绑了,押送衙门,至于女眷责备圈起来等待处理。
李斯、孙灿和张桐三人各负责一家,查抄资产,所有的粮食、财产充公,一切归不其县人民所有。
千万不要瞧不起芝麻县官,再小也是破家的县令,三大家族是不其县最富有的大家族,木有用,一夜间烟消云散,家破人亡。
三大家既是土地的拥有者,又是粮商,家里存放的粮食可不是一年两年,而是足有数年打下的粮食,一些粮食存放了至少五六年。
这些粮食不要说不其县人今年吃不完,哪怕再吃两年恐怕也吃不完。
司马孔明这个县令终于升堂了,自从当上县令,这家伙压根就没有升堂。
也是,光是救人、种地这些大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会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便有也是让李斯县丞代劳。
范同、卢义和张毅三人被押了上来,跪在堂下。
“大胆刁民,竟然丧心病狂,刺杀朝廷命官,罪无可赦。你三人可是认罪?”说完了话,司马孔明才发现自己忘记敲惊堂木,嗯,等一会试试。
一朝失算,成为阶下囚,范同心里五味杂陈。
范同还没有开口,倒是卢义先开了口:“大人,小人是受到范同老匹夫的挑唆,他是主谋,一切阴谋都是范同与他儿子共谋,为了阻碍大人救济饥民,范同把我们四家召集在一起,商量如何抛售土地,如何抬高粮价,最后停止销售粮食,激起民变,嫁祸于大人。计谋不成,范家狗急跳墙又提出刺杀大人,这所有的一切都出自范家,小人受范同父子的挑唆,受骗上当,成了范家的胁从,罪该万死。”
“你血口喷”
范同被气的气血翻涌,回头想要大骂,却忍不住一口老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噗”
堂上众人无不唏嘘,司马县令为了拯救饥民,自己出钱出粮,想尽各种办法让百姓吃上饭。而这些富人不仅不作为,还要暗地里算计,破坏司马县令善举,真是丧心病狂。
两种极端形成鲜明对比,司马县令越发显得高尚。
张毅也不甘落后,这时候谁都不会讲什么义气,先把主犯的罪名按在范同头上再说,争取保住自己大好头颅。
“大人,卢义大部分说的是事实,我等的确是被范家所迷惑,跟着范家做出丧心病狂之事。范家是主谋,计划好了才找我等商议。我好糊涂啊,听信了范同花言巧语,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我后悔啊。”
范同委顿了,这两个猪油把所有的罪责统统推到了自己身上,想不承认都不行。
本来范同还想抵赖,反正到现在也没有见到派出去的家奴,也许都死了,如果三家都不承认的话,来一个死无对证,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去。
麻痹的,卢家和张家都是窝囊废,内部先咬了起来。
“啪”的一声,司马孔明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还不快快招供,难道还要本官大刑伺候?”
拍完了惊堂木,这家伙才发现这玩意儿拿回去或许也挺值钱。
手中这块惊堂木,长六寸,阔五寸,厚二寸又八。惊堂木上雕刻有虎的图案,木质似是黄花梨。
惊堂木起源久远,最早追溯到春秋战国,具有严肃法堂、壮官威、震慑受审者的作用。
这是汉代产物,估计现代古董绝没有汉代惊堂木流传下来,嘿嘿,下一次回去就带这玩意。
范同知道,不招供的话一顿皮肉之苦免不了,不如招供。
“招,我招,大人。”
范同招供,案子可以终结。
这时候司马孔明一招手,衙役们把两个杀手带了上来。
“自己认认主人吧。”
张家的家奴死了,只剩下范家和卢家,当堂对证,指认家主指使他们行凶。
罪犯互相指证、画押,铁证如山,在无翻案的可能。
“贼犯范同,大概你以为杀手死掉了,是不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啊。其实你怎么想本县早就知道,一直没有让杀手露面。所以,你承认和不承认都一样。”
范同粮商的肌肉一阵抽抽,他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可惜,卢义坏了他的好事。
“什么叫为富不仁,你们范家、卢家和张家三家就是典型的为富不仁,为了发财,置广大百姓死活于不顾,丧心病狂制造混乱。做人要有底线,要行善积德,恶行最终会有报应。天在看,自作恶报应不爽,你这报应有点太快了。我这个小县令不大,却也是破家的县令,你处心积虑想发财,有没有想到今天,整个家族冰消云散?”
“大人饶命啊”
卢家和张家最有感触,当时还有些担心,现在一切都成为现实,后悔不迭啊。
“押下去,等待郡守大人定夺。”
范家、卢家和张家的罪行,证据确凿,已成铁案,剩下的就交给郡守蔡伯起,司马孔明懒的操心。
“啪”的一声,司马孔明敲响惊堂木。
“退堂”
第一次升堂,第一次行使专政,司马孔明感觉很不错,心里暗想,一定要把人民专政进行到底。
为了加重罪责,案件审理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司马孔明的名字,而是使用大人代替。
既然蔡郡守认为贼人刺杀的目标是他,司马孔明决定顺水推舟,把刺杀他的案情戴到刺杀郡守蔡伯起的头上,加重范同等的罪恶。
斩草要除根,司马孔明铁了心不想留下这些祸害。
蔡伯起死里逃生,刚刚被司马孔明救活了,紧接着又被人刺杀,他能甘心吗?
司马孔明是现代人,对于杀人这件事有点抵触。
不要紧,他可以假别人之手啊。
毫无疑问,蔡伯起杀起人来要比司马孔明干净利落,毫无顾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