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市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人可多了,数百人浩浩荡荡向县衙进发。
粮栈关门歇业,他们若不想饿死,只能寄托于官府。
如今司马县令不在家,李斯县丞和太史县尉在家坐镇。
太史慈是武官,不会管这些事,只能是李斯县丞管这些杂七杂八的民事。
县丞李斯不是不知道三大家族的粮栈关门歇业,早就有衙役报告上来了。
知道又如何,他李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要救助,或者平抑粮价,不其县粮仓是空的,你让李斯县丞怎么办?
劝说不解决问题,范家等不给他面子。
手里没有牌,李斯县丞只能当鸵鸟,装作不知道。
一个县的当家人不容易,尤其是在这个大灾之年,李斯非常希望司马孔明赶紧回来,因为他是神仙,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司马孔明走了已经十天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只要能坚持度过几天,李斯身上的担子就卸下来了。
李斯坐在衙门里不出来,自以为眼不见为净,谁成想城内的百姓找上门来了。
“报大人,衙门外挤满了人,出事了。”
李斯闻听大吃一惊,他最怕的就是这期间出乱子,你妹,怕什么来什么啊。
马屁的,不能再当鸵鸟了,李斯慌里慌张走出了衙门。
哇塞,门外好多人啊。
衙门外,太史慈全副武装,带着衙役拱卫在门口,防止有人借机生事。
李斯颤悠悠刚走出衙门,眼见着一群人哗啦一下子跪倒在自己面前,足有十多个人。
“大人,救救我们吧,粮栈关门不开业,我等家里一点米也没有,难道要活活饿死吗?”
“大人啊,派人抓起那些奸商,分了他们的粮食,百姓们要吃饭啊。”
“”
跪在地上的人七嘴八舌,吵得李斯头皮都炸了。
情况有点不妙哇,虽说眼前跪着的人也就十多个,站在衙门外大街上的人却是密密麻麻,李斯很清楚,若处理不好这件事,很难说不会出乱子。
他不是司马孔明,也没有神仙的本事,能熬到司马孔明回来之前不出事就是最大的成功。
李斯家里还有点粮食,安排两个衙役去他家取一袋子米回来应急。
“诸位安静一下,你们说的事情本官已经知道了。本官也出曾经出面说服几大家族,奈何他们不采纳本官的善意。目前县府粮仓里也没有粮食,暂时无法救助,不过,司马县令出去的时间有些时日,这几天就要回来的。诸位应该知道司马县令的本事,只要他回来,相信一定有办法解决。”
果然,说道县令司马孔明,大家都安静下来。
是啊,不其县有个神仙县令,这个传说大家都知道。
不信是吧,你看看城外原来那些饥民,现在不都有饭吃了嘛。
县里粮库那点粮食早没有了,这大家都知道,但是,谁看见从外面运粮食的车队,那么多人吃饭,粮食从哪里来的?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时间短,我们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如果十天半月回不来,可真要饿死人了。”
“大人,派人去叫司马县令赶紧回来啊,再不回来要饿死人的。”
李斯按问道:“放心,司马县令很快就会赶回来的。这几位家里有困难,本官也很难过,本官已经让人回家取一袋子米大家分一分,谁家的亲戚、邻居有粮食,互相帮助一下,只要能度过这几天就好了。”
县丞李斯只能让众人寄希望于司马孔明,毕竟司马县令的名声在外,虽没有人见识过神仙的本事,这么多时间过去了传言说的很玄乎。
这边正说着,两名衙役气喘吁吁赶回来,李斯急忙让人给那些断粮的居民分粮食。
尽管粮食数量不多,两天的口粮有了着落。
一场风波终于化解了,李斯县丞擦擦头上的汗水,感觉有点虚脱。
目送最后几个人离开衙役,李斯县丞拉着太史慈进了衙门:“太史县尉,司马县令再不回来可真要出大事,是不是派人再跑一趟,让大人赶紧回来。”
太史慈安慰道:“按照日程,司马县令也就在这一两天赶回来,放心吧,范家等关门不卖粮这件事,我已经派人把这则消息传过去了。此次司马县令出门办一件很关键的事,事关不其县今后的生存,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半途而废。”
“不是去控制瘟疫嘛,还有其他事?”
李斯县丞知道的事情不如太史慈多,所以才有这一问。
“控制瘟疫当然重要,不等于其他问题不重要,李县丞,按照目前的状态,很多人坚持不到年底,更不用说坚持到明年开春,会饿死很多人的。司马县令必须有长远打算,饥民只会越来越多,以后怎么办?”
太史慈说的话,李斯县丞认同。
只不过李斯县丞最关心的是眼前,至于明年的事情,大概连想都没有想。
不其县民众跑到县衙闹事,范同很快得到了消息。
终于有点混乱的苗头了,无论是范家还是其他两家,他们都希望不其县的民众闹腾起来,只有把事态闹大才能赶走司马孔明。
停业才两天时间就有人耐不住了,再过几天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范同很满意这种结果。
三大家族关门歇业,不卖粮就没有收入,范同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利益受损?
范同才不担心这一问题,不其县的人每天都要吃饭,要吃饭就必须到三大家族的粮栈买粮食。
整个不其县的人不会在同一时间购买粮食,有些人家里存粮多一点,有的人恰好吃干净了,比如今天这些人恰好今天吃完了粮食。
再过几天时间,吃光了存粮的人越来越多,事情必然会闹大,司马孔明滚蛋的时间也就快到了。
等赶走了司马孔明,三大家族的粮栈会如期开业,到那时价格或许会更高。
此时,范同大概预测到司马孔明滚蛋的情形,脸上浮现出阵阵阴笑。
现在谁有粮食,谁才是不其县的主宰。
范同相信,只要自己牢牢抓住粮食这个根本,他就可以左右不其县的未来。
到底毛都没有长齐,太嫩了。
一上来就毛毛躁躁,得罪了不其县几大家族,你司马孔明这个县令还能坐下去吗?
这一场较量,范同感觉胜券在握,司马孔明差不多走到了绝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