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轻轻一个闪身,闪过了他的手,而后轻轻一福礼:“凤爷,这夜也深了,我也困了,想早些睡了,即是谢我,能否让我睡个安稳好觉?”虽已经不再抗拒他,可是她尚且没有打算两人的关系进展得太快。睍莼璩晓
凤狐看着空空失落落的手,有些失望,不过,至少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在进步了,看得出来,晚清已经不再刻意地拉开他们的距离了。
以他凤狐,迟早能掳获美人心的。
“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凤狐道。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我帮你把金针拔去吧!此时乃是非之季,你的武功封住了不安全。”
说着就走向晚清。
“不行,正因此时是是非之季,所以更不能大意,看得出来,他们对于你你内功究竟是否还在你身上,十分介意,所以晚上才没有行动,能缓得一时是一时。至少要缓到想到应付的计策为止。”晚清沉静地道,她知道凤狐是为她好,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为之。
“但是你的安危!”凤狐急道。
晚清却是婉约一笑:“今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你只要加派人手保护我就没事的,以前我不识武功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但是…”凤狐还想说什么,却见晚清一脸主意已定的倔样,于是不再勉强:“你的倔意一上来,真是没人撼得动啊!”
叹了口气,他忽然脸色凝重地道:“不过,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不会让你出意外的。”纵然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不例外。
听了他的保证,晚清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桂香中,飘过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挚,不容置疑。
看着凤狐离去,一直在一旁的双儿这才飞扑到了晚清的面前,泪,已经流得满脸满脸都是,袖子不停地擦着,可是泪却是越流越多:“秀,双儿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这不是说笑人吗?双儿迟早要嫁人的,那时,不就得离开我了!”晚清取笑道,见她嘴角一挂傻傻的笑,心中只感温暖百倍。
这便是简单的亲情,这份互相挂念的情意,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了。
“双儿才不嫁人呢!双儿要一辈子守在秀身边,那儿也不去!”她撒娇一笑而后道。
后面的红书却是扑哧一笑,带着一双得意欢快而不怀好意的眼神取笑着看着双儿。
双儿见状,脸猛地红成一片,娇目瞪向红书:“你笑什么笑!”
“我不可以笑吗?我笑有的人是口是心非,一颗心也不知道是否还在二夫人的身上呢!”红书经她一说,于是逗笑着道,将长剑捧于胸口,自得如鱼。
“你胡说什么啊!”双儿被她一糗,言语不觉间也扭捏了起来,尽显小女儿的姿态。
晚晴一看,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情哦!于是盯向双儿那羞红的脸,笑得一脸开心:“可是我这段时间错过了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双儿你可不能瞒着秀我哦!”
“哪里有啊!秀!你别听红书在那儿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啦!”双儿一听,脸红得更躁,拒月色朦胧,依旧看得出如烧红了一般,红得要渗血丝儿了!
“还说没有,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模样,一副忻娘的娇羞!”晚清玉指划过双儿那红得娇羞欲滴的脸庞儿,笑着道。
双儿头低得更低,一转眸,瞪向了红书一眼,暗示红书不要再说了:“你别老瞎说了!”
“我哪儿有瞎说啊!双福镇上的人可是个个皆知呢!”红书一笑而道,半点也不理会她的暗示,故意道:“这还是多谢了二夫人当初的善意救人之举呢x咱们的双儿留了个好夫婿!”
“你是说?”晚清听罢一惊,想不到机缘竟是如此巧妙,她自是记得那个被断了一臂而被自己救下的侍卫。
当时,他是被留在了双福镇上疗伤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
竟是与双儿两人……
看着双儿扭捏的模样,晚清轻轻地拥住了她的肩:“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女子迟早都是要嫁人的,那侍卫为了倒是正直敢当,是个可靠的人。”
“我才不离开秀呢!”双儿闹道。
晚清只是感激一笑:“傻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纵然你们没有相爱,我也是迟早要为你觅一门亲事的,我可不想让你做个老姑娘陪我一生呢!”
“秀…”双儿一听,忍不住,竟是又哭了起来。
晚清将她轻轻一搂:“不要哭了,今晚,你就与我一同睡吧!同我说说你们之间是怎么开始的。”
想不到双儿也有了自己的归宿,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接下去的两天,一切都那么平静。
而平静的背后,却必定是不简单的。
凤狐知道。
晚清也知道。
所以,他们的警觉性没有降低,而是更加提高。
慕容黔这两天来居然没有所行动,而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又是在蓄谋着什么呢?
凤狐不知道慕容黔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他知道,必定是击中他要害的,而他的心,也开始不安起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担心晚清,人无软肋必胜,而一旦人有了软肋,必是会让敌人攻其软弱之处的。而晚清,此时便是他身上的弱点。
他已经加派了人手保护着晚清,而且将两大婢女红书、绿琴留在了庄内,贴身保护着晚清。而他这些日子以来,也以盟主之令,拢起了江湖人士。
只可惜慕容黔这次出来笼络下来的人太多,而在加上白云烟与雪莲派,并不好对付。
不过他想要对付他,却也不容易。
薄唇扬起一抹很戾的笑意,手中墨笔一转,白纸上,扯出了一划长长的横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