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三名婢女在一刹那间,全部倒下。睍莼璩晓
身形迅猛如虎,半分受伤的样子也没有。
另一名正在翻开药箱的婢女猛见不对,正要运功对上,却依旧迟了一步,凤孤翻腿一夹,只听到‘咔嚓’一声响,是骨头碎裂之声,那个女子,手还未施展开,已成死人。
整个过程,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凤孤脚下不停,向着室外飞跃而去。
这个时候,那些婢女刚好追上了晚清,正好捉住她,凤孤一运神功,强大气流飞推而去,震开了那两名要追赶晚清的婢女。
将那两名婢女震开了之后,凤孤腿下一蹭,一口气间连击退五六名婢女,而后飞身蹭至晚清的身边,一把捉住了她,向着外面飞跃而去,不再与她们厮打。
此时离开最重要,他虽然能够将她们打败,可是从此地逃跑,还需要精力的,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坚持得住,,每运一次功,他的伤口就剧疼一次,此时伤口裂开,血只会越流越烈的。
他至少要将晚清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的。
强忍着所有的痛,不顾一切向外狂奔着,希望他的估计没有错。
进来的时候,他早已经将白云烟最近的动向打探了一番,虽说风云两国的大战在明天,可是此时领军作战的人是白云烟,白云烟为人奸诈狡猾,不按约出战也是正常之事,再说兵不厌诈乃古言真理。
而白云烟早已经命令三军做好作战的准备,以应不备之需,这说明,他有可能,会提前出战。而最佳的时间,就在今天,而且是今天凌晨这个时候。
希望他的猜测不会有错,只要白云烟不在,那么他们要逃出去就会容易许多,因为两军作战,以白云烟对此战的势在必得,他必会将身边的龙虎大将心腹全部带去的。
打开机关,冲过寝室,飞身出了白府园子,四处人马已经开始涌动而来。
凤孤只一眼,嘴角便弯起了一抹浅笑,这帮人中,没几个是真正的好手,看来,白云烟果然选择在今天起战。
好!
这正给了他出逃的好机会。
腰间软身‘咣当’出鞘,强光闪过,剑如蛇又如龙,横削竖砍,时而软如绳,时而硬如斧,一剑而过,就是数人血溅。
他的剑法,十分精妙,而且,只攻不守,完全的自信冷傲,一如他的人一般。
左右一刻,前院是白云烟那些卿客的住处,要走必是不易。见着人满越聚越多,凤孤不再恋战,搂住晚清,一个飞身,向着后院处飞身而去。
看到那儿有马匹,长剑一指,挑断马绳,搂着一跃上马,奋力一夹马身,骏马长嘶一声,飞奔了起来。
晚清到了此时方敢动一下,刚刚一直被他拉着,东躲一剑,西躲一刀,都不敢乱动一下,怕干扰到他。
她的脸庞,正对着他的胸口,那上面一滩血,在晨光下,看起来,那样的鲜红,如上好的胭脂般……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再不是装,而是真真的受了重伤的模样。
素手,颤颤间想要去抚那伤口处,却是止于半空,有泪,轻轻地划落……
他何需至此呢?
骏马奔驰,抖得厉害,他的脸上,一抖一抖,似在忍着极大的痛楚一般,他的薄唇,早被他咬得毫无血色。
“先停下来歇会儿吧?”
她微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的心一振,却是努力扬起一抹虚弱的笑,沉沉地道:“这里太危险了,必须逃出风国境内,才能够安全。”
“你伤得这么深,不歇下,坚持不了的。”她缓缓地道,声音中,添着感伤,浓郁的伤痛漫延了一路。
“没有我凤孤坚持不了的事情的,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逃出风国的。”他自傲地道,一脸天下无敌的模样,只可惜声音中的无力泄露了他的坚定。
晚清微低下了头,却不知说些什么。
他长手一伸,将她搂得更紧,声音轻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能够坚持到最后。你……可以陪着我吗?”
“我会的。”她轻轻地道,带着坚定。
不远处,马蹄踏地之声源源不绝于耳,追兵紧紧跟着。晚清似想起什么,忽然伸一只手拉起裙角,将那天蓝色裙尾用力一撕,向后一扔而去。
那裙角处是跟踪而用的蓝粉。
却见凤孤长手将那抹撕掉的蓝色裙尾拉了下来。
晚清不解,抬眼看着他:“这一片裙尾上粘了蓝色的粉,若是带在身上,不管走到那里,都能被他们捉到的。”
凤孤薄唇轻启,道:“不怕,这块布自有他的用途。”
说着更是猛夹紧马腹,马受刺激,飞奔得更是快得如飞箭而出,强风过耳,如刀子刮着,看着两旁飞驰景物,晚清有些害怕,不觉间拉紧了凤孤的衣襟。
凤孤感受到她的不安,一手轻轻地将她搂紧,给予她力量。
低低的声音随风穿入她的耳中,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沉沉的保证让人莫名心中信赖:“有我在,不必担心。”
马驰而前。
飞奔不绝。
前面却陡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小溪,乍一望去,深不见底。
晚清心中一黯,可谓天不助我啊!居然路到一半就出现一条小溪,这马,是决计无法跑过去的,那溪的深度,足以淹过马匹。
凤孤拉着她轻轻地下了马,而后手拿着那蓝色的裙尾,绑在了马身上。
晚清一看,嘴角笑了,凤孤果然是聪明之人,何以她就没有想到这个妙计呢?
果然还是不够镇静,如此妙计居然还想不到。
将那裙尾绑好,凤孤将马牵至另一回头的方向,而后用力一拍马屁,马吃疼轻嘶一声,向着另一条路飞奔而去。
而此时,后面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凤孤捉住了晚清的手,说道:“跳。”
晚清指着水面,错愕地问:“你说跳至水中?”
“对。”凤孤坚定地道。
“可是我不识水性。”
“没有时间了,快跳。”凤孤催促着,若是迟了一点,水面的波纹没有散开,所有的一切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