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孤没有对你怎样吧?”他问。睍莼璩伤
“夫君?他对我很好啊!”晚清有些不明他的意思,轻轻地问,却已经隐隐感觉与凤孤之间,只怕不是如凤孤所说的那么简单。
“他不是你夫君!”银面冷冷地道,冰冷的眼中有着怒意在燃,他不知道,凤孤,又在搞什么花样,他究竟要做什么?他早该料到凤孤不仅性格阴狠无情,而且狡猾奸诈,他不该放任晚清跟他回来的,他更不该答应晚清自己报仇的。
若是他当时坚决地否决了她,也就不会惹出这些事情来了。
“你是雪伶阁花魁晴天姑娘,不是他的任何人!”
“是这样的吗?”晚清疑惑地问。
“不是!”突然,一旁响起了一个声音,邪妄中带着一股狠意。
晚清向着发音处望去,却见凤孤一脸阴狠地站在暗光处,黑衣中,他一身的黑,配着脸上的表情,尤如是从地狱中走出来一般。
让人心中十分不舒服。
与白天的他,完全不同了。
可是她却心中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面貌。
只见他优雅地走至晚清身边,隔着窗框,手轻轻地坏过她:“我自然是你的夫君,你也不是什么雪伶阁的晴天姑娘,你是上官晚清。”说完而后又对着对面的银面轻轻地吐出阴狠的话:“你终于出现了,我可是等你多时了!”
看着他们的模样,她心中却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伸手去捉,却捉不到半分。
心中缓缓地镇定下来,看着这两个同样绝色的男子对峙着。
“凤孤,你倒是敢说,你说她不是晴天,那么你可敢带她到战城中去问问别人呢?战城的人,少有人不认识晴天的。相信,战城中的人,会给她最真正的答案的。”银面冷冷地道,脸上一抹清冷如剑般直射向凤孤,晚清脸上的易容妆没有专用的药水是无法褪去,至少也可以保持一个月左右。
相信,以晚清的聪明,他这一般说法,不管凤孤带不带她出去查证,她也能猜出不简单的。可是他哪里知道,其实晚清,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的妻子,我何须去靠别人来证明呢!你这话倒是奇怪了!”凤孤冷笑着道,脸上泰然若山,其实他的心中是有一些担心的,银面这一番话,只怕多多少少会引起晚清的怀疑的。可是,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轻易让她有机会去接触任何事物的。
“看来你还是不敢。”银面冷冷地道,一双清冷的眼,直直盯着凤孤,带着几分鄙视的笑。
“我想你搞错了,我的妻子,从来不需要向别人求证的,难道我的妻子我自己还不认得吗?”凤孤森冷的声音缓缓地说着。
而后望着他,嘴角出现了一抹寒森的冷意来:“我想,此时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才对!杀手银面!”
放完狠话,凤孤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冲着银面浮起一抹笑,残暴无比:“据说杀手银面从未失手,也从未有人能够捉得住,不知道今日,是否会破了这个神奇呢?”
他的话刚刚说完,只听得树叶沙沙作响,暗夜中,忽然涌出了无数的侍卫,个个一身黑衣,张眼望去,至少也有上百人。
“看来你倒是为了我煞费了不少苦心呢!”银面冷冷一笑,眼中杀气骤起,一时让人全身寒意尽生。
“想要捉住我,那是决不可能的!”银面说着的时候,风无声,剑起如虹,只见一道光耀了众人的眼。
晚清微微地闭了眼,再望去时,他已经陷入一片厮杀当中。
一身雪白长衫,溶于那群黑衣暗卫中,显得十分明显,只不过刹那间,已经沾了斑斑血迹。
晚清一声惊呼,猛地拉住了凤孤的手:“你让他们住手……”
“他是个杀手,若不杀他,就只能被他杀!”想不到她居然还为他求情,心中一愤,更是铁了心要杀银面。
“不会的,我知道他没有恶意的。”晚清急急地解释着。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一番话,只不过是让凤孤更生气,脸色一时间黯了几分,连皎月也难照得亮半分,他冷冷地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没有恶意呢?你记得他吗?”
“我不记得……”晚清一句话,让凤孤心中又开心了几分,原来她并不是记得这个银面,他还以为,她失了记忆,却还能记着这个人。
可是晚清下一句话,却让他尤如当真泼了一盆冷水般,从头冷到尾,气也不打一处而来。
只听晚清清亮的声音轻轻地道:“虽然我不记得他是谁了,可是,我却能感到对他的一种熟悉的信任感。”
他冷冷地凝视着正在奋战的银面,脸色铁青:“谁砍他一刀,我赏银千两!”
一句话暴出,那些暗卫,更加骁勇,更加疯狂,手中大刀使得更是用力。
一人独对百余人,渐渐下来,银面已经感到有些吃力,毕竟这些暗卫都不是一些普通一般的侍卫,个个都武功不弱。
纵然他武功胜出许多,此时也并未落势,可是对于他们这般作战法,功力消耗过大,就算能够消灭这些暗卫,可是凤孤的武功不容小窥,而且他身边还有四大婢女与那冷森。
看来今天,想要救下晚清是不可能的,他心中一冷,却是怒火直升。
晚清看着那些暗卫越来越猛,刀光剑影,飞影落身,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处。
拉着凤孤的手中一紧,脸带乞求地道:“夫君,你就放过他吧……清儿求你了……”
“你为何就非要为他求情!”凤孤的心中一痛,他就是恨,就是生气,她分明已经失去了记忆,却偏偏,还能对银面留有印象,这让他妒忌不已。
“我……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不能滥杀无辜的。”晚清被他一问,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她的心中知道,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听到她的回答,凤孤却是更为之气愤,却偏偏,又无法发泄在她的身上,只能冷眼望着场中打斗的那一抹白色身影,狠狠地道:“他无辜,一个杀手何来无辜,被他杀的人岂非更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