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天大夫来替她诊断身体的一句话,也引起她的注意,那大夫当时只是叹息间无意的说了一句“只是落水,也及时地救上来了,按理说应当不会导致落胎的。睍莼璩伤”
可是这一句话,她却放在了心上了,她还特意地去问了一番以前为她安胎的大夫,是不是她的身子骨差才会如此。
那大夫却说了,他当初为她安胎的时候,她的胎气很稳,并不似会轻易掉胎的,而且也说对于她落水后落胎感到疑惑不解。
连连的疑问,让她对于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了。
只可惜当时没有及时去查看究竟身上有没有情况,如今也难查出来。
“表姐这话说着就见外了,咱们表姐妹俩,还分什么你我呢!你就安心地在这儿住下吧!”朱柔儿慢慢地道。
手中绣一朵大红牡丹,线穿不停。
朱月儿眼中闪光一厉,却是稍纵即逝。
心中怨恨,她又如何看不出朱柔儿是故意不提及凤孤的事。
可是,这事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凤孤那儿不好下手,唯有从朱柔儿身上下手了。
朱月儿眼中泪珠掉落,忧伤地道:“我知道妹妹好,可是毕竟人言可畏,一直下去,总是不好。”
“姐姐,别人爱怎么说爱怎么想由得别人去,你理得那么多。”朱柔儿缓缓地道,一副淡不理事的模样,眼睛只是盯着那绣品上,心中却是明白朱月儿的心思,她不过就是想让她去找凤孤说去,可是,她又非愚味之人,夫君不提出来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反而去提呢?为自己树一强敌的事情,她是不可能会去做的。
朱月儿看着朱柔儿一直盯着绣口,也不看她一眼,心中怨恨之意大增,原本以为朱柔儿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难为情,至少会示意地去问问,其实她的目的也不是指望朱柔儿,不过是想让她去探探情况罢了,却不料她竟是绝情至此。
眼神缓缓转黯,叹了口气:“又岂能做到不去理会流言诽语呢!算了,看来妹妹也忙,我就先回屋去了。”说着轻扬而去。
朱柔儿缓缓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女人的纷急,永远非最毒的。
凤孤这一次的心思,无人能懂,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解的。
黄棋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却也开始不明白爷的心思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寻孓是,爷喜欢上了上官晚清。
因为自从上官晚清落涯之后,爷虽然之后一直没有怎么样。可是她却清楚地感受到,爷变了,从前的爷残暴而冷酷无情,可是现在的爷,不只残暴而冷酷无情,更多了一种让人心惊的深沉,似空气凝结一般,如何也化不开。
爷不再有七情六欲,每日处理庄中的事、盟主的事,忙个不停,如同陀螺一般,转个不停,似乎要转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才休一般。
而她,看着这样的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她开始后悔着那一日为何不救下上官晚清,其实那一日,若是她要救下她,完全是有可能的。可就因为她的那一点点私心,害了她,更害了爷。
其实她从未想过成为爷的什么的,爷的身份如此高贵,于她是恩人更是主人,她只是希望一直如此默默地守在爷的身边。
她不该心生私想的,是因为她的私心,才会使爷变得如此。
此刻的她,多希望上官晚清能够活过来,这样,爷就不会如此深沉下去了。
“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凤孤原本处理着事务,却听见黄棋在身后脸色变幻不停,似痛还苦,于是顺口问出。
黄棋被凤孤一问,吓了一跳,而后轻轻地道:“没有,奴婢是想着爷从早上忙到现在,应该休息一会儿的。”
“不必!”他干脆地道,而后又继续低下头查阅着各地的帐目。
“雪伶阁可查出何消息来?”对于雪伶阁,他一直不曾放下心来,因为,整个战城,几乎全能控制,而只有这个雪伶阁,始终像个谜团一般。
而且那一日,晚清堕涯,他一直怀疑是有预谋的,他在怀疑,是不是那名飞雪害死晚清的。因为晚清虽然看似娇弱不堪,其则内心十分坚强而且倔强,不是那种会寻短的女子。
突然跳涯,疑点重重,可是偏偏,虽是飞雪相邀了她去 却也是他同意的,而且晚清跳涯的时候,各江湖人士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所以他根本就无从对她怎样,而且此时正任盟主这座,也不宜大动干戈,更何况了这几年名望渐高的飞雪。
但是,不代表此事他会就此罢休,若然晚清的死是有人储意为之,他会让那人血债血偿!!
看着凤孤那杀意毕露的模样,感到心痛又难过,可是却依旧干练地道:“禀爷,直到目前为止,还是无法查出任何痕迹来,不过,雪伶阁近日倒是来了一名艺伶,名唏晴天,不但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独有一副夜莺歌声!其姿彩丝毫不逊色于飞雪。”
“什么来历?”凤孤冷问。眼睛会盯着外面,思绪,有些飘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独有一副夜莺歌声”,这一番话,让凤孤脑中那一张倩影又浮现而出,她,也是被人如此称赞着,云国独出的才女,才气洋溢。
心中抽痛,却只因为他,使得她消逝而云!
手猛地咂在席上,‘砰’地一声,书席应声作半。黄棋未防,吓了一跳,眼睛直直望向凤孤,却是半晌反应不过来,爷素来虽然暴戾,却不是狂暴,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过激的反应。
愣了一下,而后直直跪下:“爷!”
凤孤似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缓了缓神,才问道:“可查出那人是何来历?”
“奴婢无能,那晴天出道也有五天了,也赶了两场 ,可是却无从查出此人的底细,仿佛也是凭空而出的,唱完曲就消失,时候到了又出来,就同飞雪一样神秘。而且,也与飞雪一样哄动!”黄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