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转身:“夜也深了,你早些就寝吧!”说完毫不犹豫地就走出了屋内。睍莼璩伤
“月儿、、、”凤孤喊了她一句。
朱月儿此时已经走至门口,于是一个温柔转身,美丽的笑容化在了烛火中:“怎么了?还有其他的事吗?”
她以为他是要留下她来,却见他只是摇了摇头:“没事,你去吧!”他的心中,也是不明白的,究竟他是怎么了。
一直不是希望能够娶到月儿吗?可是为何,如今快要得到了,他却是感觉不到那一份狂热呢?
他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发现他已经很久不曾梦见月儿了,脑海中,那个倾城的丽影也渐渐地淡去了。
虽然凤孤没有留下她,可是走出门外后,朱月儿的嘴角扬起的,是一抹奸诈的笑。
凤孤喜欢的是娇柔而善良的朱月儿,那么她就得做一个娇柔而善良的朱月儿!!虽然一直伪装着自己很辛苦,可是比起要受慕容黔摆布控制,却是不知要好百倍。
想不到凤孤对字还用情如此,这一次再遇上他让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当初只怪自己是瞎了眼,才会舍凤孤而嫁给慕容黔!!
凤孤不但长得倾城之姿足以配她,而且他对她更是痴心一片,在她嫁给了慕容黔后仍旧如此,而且如今更是不管从财力还是江湖地位更是已经凌驾在了慕容黔之上,这样的男子,世上舍他求谁呢!
反观慕容黔那只狐狸,奸诈狡猾,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哪里是真心喜欢上她。
她在嫁他之后就后悔了,她如何想得到,当初他会费尽心思接近了她、招惹她、娶她,不过是一场阴谋而已,她,只不过是他用来招揽那些江湖人士的一个工具罢了!
每次都要她用美色去引诱那些江湖人士,虽然只是巧笑应对一番,可是那种感觉,跟陪酒的女伶又有何不同呢!她如何说也是一个倾城美女,如何说也算是他的妻,却要受他这样摆布着,做这些如此低下的事情。
只恨他在江湖中地位稳固,她虽然明白了他的真面目,却无力反抗。这次凤孤的到来,给了她一个良机。她无论如何,也要借这个机会离开他,而后铲除他,绝不让他有机会翻身!!
她狠毒地想着,手中一片叶子被她狠狠地捏成了碎片,墨绿的汁染得白皙秀手也变了色。
而凤孤,夜风中的脸却是一片疑惑。
朱月儿走了之后,他缓缓地走出房门,向着后院而去。
一身黑衣,修长的身体就那么溶在了夜色中。后院中种满了各色茶花,虽然夜幕降临,茶花已谢,可是那淡淡的香气却还是依稀可闻到。
他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张清秀倔强的小脸,眸中那坚定与不畏惧,那淡然与冷漠、、、
每一个一颦一笑,为何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常浮现?
他满是困惑不明。
月儿还是善良着,还是单纯着,可是他对她的那一种深切的思念,却在这一次相遇后,渐渐地淡了。
他甚至要努力地找,才能够找到那么一点点地痴情。
也许是岁月的摩擦吧!终是将他炽烈的情感化淡了。此时的他,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可是他想,他还是爱着月儿的吧?毕竟,一份爱,不会那么容易就散去的。
于是又平静地过了两天,在那一夜的宴会后,晚清总感觉这两日的平静有些出奇,凤孤每天还是照样出外办事,半夜而归,朱月儿朱柔儿二人还是天天聚在一起闲谈细话。
而晚清,却是日日窝在茶香阁中,提笔练字,修心静气。
这一晚,晚清觉得十分困倦,于是早早地就睡下了。
忽然睡得迷糊,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喧喊。
似乎是有贼闯入,她的心中顿时起了不好之感,这几日来,凤舞阁中加强了戒备,她是看在眼中的。
而且,时间刚好是慕容黔来赴宴之后。
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真有什么事,若是慕容黔自己来倒也罢了,可若是他让邪风来的话!!
想到此,她再也睡不下去,和衣起来,在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风披起,而后行至门口打开了门。
却见远处烛火通明,有人在喊着捉贼。想想纵然是邪风,自己不识武功,也是难以帮得上他的,有些无奈地关上门。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黑影一闪,向着此处跃来,一身黑衣夜行装,身形如狡兔一般灵活快速。
再近了些,一看,那身影分明就是邪风。
晚清心中一急,将门拉得用力,“砰”地一声!!
邪风听到声音,转身过来,见到是她,一跃跃入了她的屋内,晚清赶紧将门关上。
一转首:“你当真是胡闹!”
“什么胡闹!这次是因为凤孤派了人重重的把守防备,若不然怎么捉得到我呢!”他却不满地道,脸上隐有怒火:“都怪他、、、、、、”
晚清见他还是说个不停,于是妙目一瞪:“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排遣别人的不是,还不赶紧躲起来!!”
晚清对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有人就是这么不知死活地开心呢!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
“我才不怕他们呢!大不了大干一场,也好让我一肚子的火有处可发!”邪风却满是不服气,脸上傲气不减,当真一副要出去大干一场的模样。
引来晚清又是一瞪:“好了!知道你厉害,不过也烦你先躲一躲,就当是为我行不?”
“恩!”邪风嘟囔一声,却还是乖乖地躲进床底下去了。
临下前,那俊颜还不忘记伸出来调笑一番:“哇,美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连床底都是这么香!”
“贫嘴!”晚清真被他逗得无法,又是想板住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后拢了拢披风,这才缓缓走去开门。
时间刚好,那些侍卫正好追到这儿来。晚清故做不知状,轻退开门扉,素手掩口打可个呵欠,带着几分初睡醒的慵懒声问道:“怎么了,半夜里这么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