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上官晚清身上,竟然又失了效果。睍莼璩伤
他暗恼着道。
这已经是第几次对她手下留情了,其实很多次她惹怒他的时候,他都有杀了她的冲动,可是每每却总是下不了那个心。
而他一再试着让自己心狠点,却一再地失了常。
连自己也糊涂了,究竟,他对上官晚清,是何种心情?
难道是爱?
心中忽然腾起这个想法,却很快让他抹去。不可能的,他喜欢的人,是月儿,那个美丽而又纯真善良的女子,拒她已经嫁与他人,可是他不会放弃的。
或许是欣赏吧!
欣赏她的柔中带刚、她的坚韧倔强、她的多才多艺却不张扬,他自己下着定论。
“凤孤、、、”朱月儿娇嫩纯真的声音唤着他。
凤孤寻声探去,就见她一身艳丽地站在百花丛中,此时手中正摘了一枝红杜鹃,称得花娇人更美。他一笑,将心头的疑问放于一边,向着她走过去。
“怎么在这儿呢?”
“我见这杜鹃开得美丽,于是想要采摘一朵来戴。”说着扬起手中那朵红杜鹃,冲着凤孤浮出一抹她在镜子前照了千次百次,演练了千次百次的柔媚纯真的笑容:“你说这朵好吗?”
雪白素手拈着一朵艳红的杜鹃,脸上是纯真而柔媚的笑,头上暖暖的阳光映得她如梦如幻,凤孤恍了恍神,仿佛又想起了四年前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美。”他道。
“帮我戴上!”朱月儿娇俏地道,说着将花递给了他。
凤孤伸手去拿,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朱月儿柔软素手,竟然轻轻地碰了他一下。待凤孤拿过花,朱月儿头微微地侧着,让凤孤戴上。
微侧着的那一张倾城的脸上,是一抹得逞的得意之笑,对于自己的魅力,她从来是自信的,一颦一笑,一顾一盼,都是她经心挑出的。
她自信可以将凤孤的心捉牢。
慕容黔是个无心无肺的人,他在乎的只有名和利,她不想再待在他的身边了,她是后悔了,她悔青了肠子。
而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要将凤孤整颗心勾住,她觉得那个上官晚清太危险了,拒她不如自己容貌美丽,可是她多才多艺,而且身上有一种难得的柔中带刚与淡然清冷,是会让男人不知不觉喜欢上的。
而她,一定要赶在凤孤没有动心之前勾住凤孤的心,虽然慕容黔不会放手,可是以凤孤如今的势力,与蓦容黔对抗,是绰绰有余的。
她只要适当地提点,将自己的心意慢慢透给凤孤,让凤孤知道她不喜欢蓦容黔喜欢的是他就行了。
朱月儿是美的,倾城之姿不可否认,红杜鹃戴在她的头上,只是称得人若仙子,美不胜收。
她望向凤孤,神然突然由欣喜转了几分愁思,言语幽幽:“凤孤、、、当初、、、当初、、、、、、”
“当初怎么了?、、、、、、”听到月儿忽然提及当初,凤孤急问。
“当初、、、当初是月儿负了你,可是、、、可是、、、那不是月儿的真心的、、、、、、”朱月儿话中有话,隐含着道,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凤孤一听,眉头一皱,问道:“当初不是你的真心?!”
“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呢?不过是途增了你的伤心罢了,倒不如让你一直以为我是对你未曾动心的。”朱月儿软软地道,声音凄凄楚楚,又柔又屈,当真是将委屈演得入木三分。
说到此处,她忽然转身:“我夫君在等我、、、我先走了、、、”说完当真走了,也不再续下去。
也许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欲言又止,即没有直接表明她当初究竟是如何的心,又留下一种隐隐她是被迫的感觉。
而这样,只会让凤孤更加去以为她是被迫的,而且不明不白反而是更上心了。
午后,凤孤一行人去视察产业。
不过说是去视察产业,其实主要还是去探听一些关于此次武林大会的事情吧!因为听红书说,这儿,凤家的产业只有两家客栈而已。以凤孤为人,又怎么可能为两家客栈如此费周章,况且这两家客栈据说还是全战城生意最好的呢!
不过,晚清也猜错了一点,凤孤原本确实是打算去打探此次武林大会的消息,可是如今又加了一项要调查慕容黔与朱月儿婚后的关系此一条。
他去了倒也好,她不必受他的残害,轻叹了口气,不由地都要称赞自己,自己可真是越来越能忍了,他再三地恶言、毒打,她竟然能够一一承了下来,而且还有种越挫越勇的精神。
面对伤害,越来越坦然。
从前,心中还总是十分委屈,可是,渐渐地居然坚韧了起来,不再为那种人而伤半分神。
她无法阻止他的打骂,至少,她要保护她的心,不受他的半分伤害。
她只当是,被恶狗咬了,这样心中就舒坦了许多。
红书听到晚清的叹息,在后面,咬着下唇,沉默了许久,终是道:“二夫人、、、奴婢替爷向你道歉了!”除了这一句,她竟是想不出其他的话来。
爷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高伟如神一般的,可是看着爷如此伤害二夫人,她的心,竟然隐隐地开始动摇了。
她不明白,为何爷,会如此残暴呢?以前,他所伤所杀的人,在她眼中,个个是该伤该杀的,可是二夫人如此清尚善良一个人,他为何也要伤害呢?!
“这本不关你的事,你何须道歉!”晚清转首,淡淡一笑,她知道,红书心中一定是难受的,要她夹在她与凤孤中间,确实是为难她了。
“奴婢、、、奴婢、、、”红书看着晚清,听到她这一番话,心中更是愧疚,可是她却偏偏又无能为力。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让爷看到二夫人的好!
“红书姑娘!”这时,门外一名小婢女轻唤着她。
红书回头,有点不明白,却是脸色由刚刚的愧疚变得冷冽无比,人前的她,从来是凌厉的,尤其慕容家的人,她一点好感也没有,更是不会给以好脸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