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晚清忽然喝了一声,额上有着冷汗直冒出来,断骨之痛,不是轻微的皮肉伤,可是她脸上却是一片清冷镇定,竟未露出半分痛苦的神色。睍莼璩伤
笔直地坐在那儿,嘴唇咬得发白发紫,见到邪风动手,强吸了一口气喝了出来。
邪风经她一喝,心疼地看向她:“他如此对你,你还要为他说话?”
“我没有为他说话,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进来。”她淡淡地道,她知道,邪风不是凤孤的对手,凤孤的武功高深莫测,心肠又毒辣,她不想邪风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有四个人参和着了,若是邪风也参和进来,会更乱的。
向邪风说完,她看向凤孤,清秀的脸上绽放出一朵美若天仙的笑颜,苍白而无力,却又带着一丝地的嘲弄与挑衅:“他也只不过能这样罢了,最多,他也只是能够再折断我几条骨头罢了,还能怎样?要不然,要了我的命那也许也是可以的。不过他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东西,却只怕是得不到的。只不过是如孝子一般,要不到糖吃,闹脾气罢了。伤筋动骨,也不过一百天罢了,下面有人侍候着,吃喝根本不愁,这点小事就无所谓了。”
她说得平淡,仿佛只是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而已。
可是谁都知道,这样的伤,对于一个不识武功的女子而言,却是极痛的。
听完她的话,凤孤原先还有些些内疚的心里忽然又暴怒了起来,月儿的事,本就是他身上的一根活刺,日日夜夜刺痛着他,这个上官晚清,竟在还敢拿这话来说,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手一扫,就要再动手,邪风手一伸,挡住了他要落的手,脸上愤怒地道:“你不是男人!!”
凤孤凤眼微眯,直盯着邪风,就要开打起来,就见慕容黔终于是开口了:“大家别伤了和气!凤少爷,凤少夫人已经伤得不轻了,虽说这本是你的家务,我们外人不宜过问,可是再打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慕容黔其实心中也是极复杂的,不知为何,上官晚清刚刚那坚定而冷静的勇敢模样,竟然让他触动极深。
他遇见过的女子不少,可是从未见过有一个女子,能够倔强到这个地步,分明已经痛入肺腑,却还是紧咬着牙根不喊一声疼。
他不由又看了她一眼,那张苍白的小脸全是冷汗,嘴唇咬得发白发青,眼神却是那般坚定冷静,那般坚毅地看着凤孤,而不露出半分痛苦或者求饶的神色来。
之前他也曾遇过她的,只是觉得极淡然处事的一个女子,却想不到,有着如此倔傲的一面。
慕容黔的话,那里能够止得住凤孤的怒火,不过是将他的怒火点得更燃罢了。
冷冷的话自他薄唇中吐出:“即知是我的家务事,就不要多管!!”
他才说完,便听到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小声地道:“凤孤,别再这样了、、、这事全怪我,是我笨于口拙,说话不得当,你不要再怪责晚清了,她受不了的、、、、、、”
柔弱的声音听来,那么地动人。
善良而温柔,引来晚清心中更冷的笑。
听到了月儿的话,凤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情地望向她:“月儿、、、这等没有礼节、性格乖戾的恶妇,你何须为她说话,是她对你无礼在先,你何须自责,你心地善良,不计较什么,可是不能让人委屈了去的。”
月儿总是这般柔顺善良,让他的心中更是爱意升腾着。
晚清却是看着他们,心中是想笑却笑不出来。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的女子,是善良,她上官晚清,反而成了没有礼节,性格乖戾的恶妇了?!!
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呢?
她呵呵地笑了起,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她上官晚清,何是曾这样落魄过,居然被人辱到这般地步。
“晚清!”邪风看到晚清如此,他的心犹如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刻,而后再撒下满满的盐一般,疼得让他全身也无力了。
可是,他却只能旁观着,看着她受尽凤孤那王八蛋小子的糟蹋,却无能为力。
只因为她是他的妻妾,所以他没有资格去助他。
想到此,他的心狠狠地抽疼了起来,他只恨,为何迟了一步遇见她,若是之前就遇上了她,那么,此时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形了。
他一定会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儿的!!
为什么她要如此强作坚强呢,看着她咬着牙根不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他无力地低垂下了头。
“我没事。”她突然止住了笑,对着邪风感激地道。心,在这一刻,开始凝成了冰。
“快快传来陆神医,为凤少夫人治伤,这手现拖下去,怕是要废了。”慕容黔赶紧道,是真的看不过去了,若是别人,他可以坐视不理地。可是这样的女子,让他佩服,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救下她。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的善心,没有冷眼旁观的。
“凤少爷,虽说这是你的家务事,慕容没有资格过问,但是身为习武之人,这样的事,慕容却不能坐视不理,贵夫人只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弱女子,凤少爷如此对待,未免失了侠义之风!”他义正言辞地道。
倒是一副侠骨仙风,让邪风大为感激,感激他为晚清解了围。
“侠义?!”凤孤听到慕容黔的话,冷冷一笑:“何谓侠?保谓义?慕容黔,你也配说这两个字?倒真是让人佩服你的勇气啊!!”
慕容黔一听,脸上软了一些,轻道:“当年我与月儿的事,确实是对不住你,但是情感的东西,不是由人可控制的,月儿美貌天真,只要是男子,那个不动心、、、、、、”
“别跟我提当年的事情!!”凤孤忽然暴喝一声,脸上青筋全蹦了出来。
“凤孤、、、哎、、、我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可是当年的事情,我与月儿也想不到竟是将你伤得那么深。”他殷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