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竹不愧是活了无数年的老家伙,这嘴皮子扯起来就是利索,你不是说宗门大义吗?,那好,我也和你扯宗门大义,总归就是没有证据,你休想进入我太元道的大门。
玉独秀站在云头定定的看着木青竹,也不说话,下一刻一步迈出,手中再次浮现出雷池,数柄刑罚之剑自雷池之中迸射而出,横贯虚空,当头向着那木青竹拦腰斩去。
木青竹手中青竹舞动,不断引动天地之力与玉独秀雷液所化的刑罚之剑碰撞,那液体雷电木青竹是万万不敢碰的。
雷罚之剑缠住木青竹,玉独秀一步迈出,恒跨虚空,向着冰封在虚空中的金拔走去。
“给我回来”那木青竹急眼了,对于这雷池他也是无可奈何,又能说什么好?只能施展神通,手中的青竹分出一道碧影,向着玉独秀点去,下一刻手中法力涌动,催动着青竹杖护持住己身,向着玉独秀冲来。
面对着冲来的木青竹,玉独秀脚步不停,下一刻却见玉独秀体内居然虚影一晃,走出一道人影,这人影瞬间凝实,化为了实体的玉独秀,这玉独秀看着迎面而来的木青竹,手掌缓缓一伸,雷池瞬间飞过来,被其攥在手中。
这人影正是玉独秀的三世身,却见三世身抓着雷池,当头向着那木青竹砸去,无尽雷液滚滚而出,瞬间将木青竹轰飞。
有人主持的法宝和没人主持的法宝是两回事,法宝与法宝之间的威能大小不一,又是两回事。
之前玉独秀因为在太元道大门前不好意思下杀手,所以任凭雷池自己发挥威能,但即便是如此,却也将木青竹这位可以和原始天王、张角一样的高手逼得浑身解数尽出。
此时玉独秀心中怒火微微升腾,自己占据着道理,他还真不怕太元道将他怎么着,要知道即便是泥菩萨还有怒火,更何况他玉独秀是一个大活人。即便是玉独秀修炼了太上忘情诀也一样,太上忘情只是看穿感情本质,并不是没有怒火。
三世身裹挟着雷霆,瞬间将木青竹轰飞。可见雷池的威能。
雷池收纳天地间所有雷电,这天地间雷电乃是枢纽所在,天地威严的体现,有的天雷就算是教祖也不敢直面碰撞。
天雷,就是天罚。
几年前玉独秀在星空中被原始天王追的到处逃串。如今却可以凭借雷池一击将原始天王同一个级数的强者轰飞,不得不说,有一件给力的法宝太重要了。
当然了,若是与玉独秀当面的是原始天王,玉独秀未必真的能打得过原始天王,原始天王手中的磨盘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当真是厉害,磨灭万物为己用,简直是像极了灭世大磨。
玉独秀本体脚步不停,三两步来到金拔前。看着那面露惶恐的碧水道人,那冲天而起的冰魄神光,玉独秀不屑一笑:“掌中乾坤”。
一掌之下,天地覆盖,掌下乾坤我做主。
这一掌遮天蔽日,万物在这一掌之下缓缓缩小,这一掌仿佛是大千宇宙,万物在其面前都是矮小的尘埃。
“这是?”高坐最高峰的太元教祖差点跳起来,即便是以仙人的心境,此时也差点没冲出来将玉独秀抓住好生审问:“这是世界的力量。这是准教祖的力量,不对不对,这股力量与教祖的力量虽然相似,但却太过于渺小了。有些不对劲,这小子这一掌之下怎么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仙家味道,难道这小子真的有证道资质?”。
太元教祖心中惊疑不定,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这一掌威能绝对不是碧水道人可比的,若是让人在自己面前将徒子徒孙击杀。他这个教祖还有何脸面在诸天中混。
“放肆”一声怒喝自太元道内传出,天地轰鸣,万物颤抖,天地运转似乎都在此时停滞,却见虚空中元气组成一根手指,缓缓向着玉独秀碾压而来。
玉独秀体内元神一阵跳动,那先天扶桑木散发出道道温润气机,将教祖威压屏蔽,看着这横跨天际的手指,玉独秀心中泛起一丝丝无力感在,这一指遮天蔽日,封锁虚空,玉独秀终于知道别人面对自己掌中乾坤的味道了,就是这样,封锁天地,一个人仿佛是面对整个苍穹,逃无可逃,躲无可躲。
不过玉独秀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身子微微一纵,那三世身瞬间化为虚无,钻入玉独秀体内,雷池被玉独秀拿在手中,看着遮天蔽日的巨手,既然逃无可逃,那就只能直面相对了。
“咦”太元教祖惊疑,没想到这小子在自己的动作下还能活蹦乱跳,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太元,你居然像一个晚辈出手,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在玉独秀即将祭出雷池内的全部雷液之时,却听到天地一阵轰鸣,诸天颤抖,整个青州都在瑟瑟发抖,教祖威压笼罩之下,众生哀鸣。
一道金色符箓横跨天际,转瞬间破开空间,与虚空中的巨指撞击,下一刻却见巨指寸寸碎裂,化为一道元气消散在空气中。
符箓击碎了巨指,并不是太元教祖不如太平教祖,而是太元教祖那一指并没有用出全力,不然太平教祖也没有出手相助的机会。
符箓击碎了巨指之后,却见虚空微微扭曲,下一刻就见到太平教祖的身影出现在虚空。
此时太平教祖周身气机弥漫,周边时空紊乱,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道光芒,根本就看不清面部表情。
“太平,你这老家伙居然亲自来了”太元道内一道流光缓缓升起,来到太平教祖身前。
太平教祖冷冷一哼,仿佛是平地惊雷,群山都在瑟瑟发抖:“本座要是不来,岂不是看不到你以大欺小的好戏”。
太元教祖摇摇头:“你这弟子胆子真够大的,居然在我太元道地界挑衅,本座出手略作小惩,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是吗?你太元道这无数弟子见到本座降临居然没有行礼迎接,本座是不是也该略施小惩”太平教祖话语森寒,只叫周围的众人身体内寒气四溢。
“太平,你这老家伙莫非是过来挑衅的?”太元教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转移话题。
太平教祖冷声道:“太元,莫非是你挑唆本教弟子叛教?你是想要和我太平道开战不成?你可是犯了大忌讳,今日要是不给本座一个交代,本座就掀翻你这太元道,咱们不死不休”。
太元教祖面色一变,没想到太平教祖居然如此强硬,说话毫无回旋余地。
太元教祖看着太平教祖,周身罡风吹动,虚空荡起涟漪,久久无语。
“太平,太元,你们这两个老家伙火气怎么这么大,大家都坐下来喝点茶,消消火岂不是妙哉,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刀动枪的”太始教祖声音远远传来,下一刻却见翼洲方向一道人影走来,所过之处空间扭曲,不过三两个呼吸就赶到此地。
太平道居正北并州,太始道在东北方向翼洲,太元道在正东方向青州,太始道乃是太平道与太元道的中间地界,若是两家开战,他的翼洲少不了要受到波及。
“就是,太平,你这火气太大了,大家一起坐下将事情讨论一下,自然有解决办法,凡事好商量嘛”天际又见一道人影闪过,却是太易道教祖,人还未到,声音就远远传来,不过怎么听怎么叫人感觉不舒服,好像话语中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