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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阳自穿越以来,也接触过不少修行中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谁能随身带着这么多法器。
而且还不是那种普通的法器,法眼之下,沈老夫人几乎从头到脚都在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每一样法器都是难得的珍品。
她走得并不快,但每一步都非常稳健,虽是古稀之年,却面色红润,肌肤透亮,几乎看不到多少皱纹。
满头银发被梳理得一丝不乱,头戴紫凤兰麝云鬟,风采卓然,气度恢弘,即便岁月留下了痕迹,也能看出曾经绝对是个名动一时的美人。
事实上,当年沈老夫人的故事,确实也是一段传奇。
老夫人面带笑意,气质慈祥,她坐到主位,深邃的眸光在宾客的身上纷纷扫过,当看见穿着女装的岳翎时,微微失神了刹那。
最后老夫人的目光停在张九阳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四目相对,张九阳连忙点头表示敬意。
同时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那个跟在老夫人身后的白衣老头,此人面相清癯,目光明亮,气息轻盈又不失绵长,显然是个法力精深的修士。
“那是王爷爷,四境修为,对外祖母痴心一片,自愿终生不娶,陪在外祖母身边保护了她几十年。”
岳翎传音,给他介绍着那位老人。
“其实除了王爷爷外,还有位赵爷爷,也是第四境的修为,跟随了我外祖母几十年,对了,他昨天才被派到青州去。”
“另外那位炼器大师,也深深喜欢着我外祖母,此次去东海,据说就是为了寻一块天外陨铁,给外祖母炼护身法宝用,但估计是被什么事耽误了,现在还没回来。”
张九阳:“……”
默然良久,他问道:“难道这些爷爷们……都不争风吃醋?”
岳翎似是也对这個问题不得其解,道:“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平时的关系还都挺不错的,什么时候,该谁去陪外祖母,他们都商量好的,不争不抢。”
张九阳再一次被干沉默了。
他望着那位一脸慈祥,雍容华贵的老人,不禁佩服不已。
在一个类似华夏古代的封建王朝,能以女子之身堂而皇之地开后宫,而且还都是修士,可见其魅力和手段。
等有时间了,他非要好好请教一下不可。
没有什么别的目的,纯粹是好奇。
“诸位肯赏脸来参加寿宴,老身不胜感激。”
主位上,老夫人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似是有种无形的气场,让整个宴席瞬间安静了下来。
有人想出声附和,说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却被她挥手阻止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寿之日,与其铺张浪费,不如为国为民。”
她手中的龙头拐杖轻轻敲地,道:“今年青州的收成不好,拱辰、灵照、丰乐等地都有旱灾,还闹了蝗虫,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所以老身想和诸位商量一件事,今日你们送我的寿礼,全部折现为金银,购买二十万石粮食,连夜送往青州,帮助官府赈灾。”
“当然,二十万石粮食不是个小数目,所有缺额,自有我沈家商行补上。”
“诸位意下如何?”
宴席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死寂,许多人都被这个大手笔给震惊了。
那可是二十万石粮食,足够两万人吃上一年,除了粮食本身的价格外,主要还有运费,这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他们送上的寿礼虽然昂贵,但和这笔巨大的开支比起来,那就不算什么了。
老夫人这信手一挥,便是一座金山砸出。
扬州太守立刻起身敬酒,道:“老夫人高义,此举必将活人无数,功德无量呀!”
其余人亦是纷纷敬酒,说着好说。
沈老夫人以茶代酒一一回应,最后把管家招来小声说了句什么,管家眼中露出一丝异色,匆匆而去。
她朗声一笑,道:“诸位,你们的寿礼都要拿去换粮食,但有一样礼物,出于一点私心,我想自己留下来。”
听到这话,许多人的视线都忍不住望向孙明玉。
别人送的大多都是世俗之物,即便再珍贵,老夫人也见怪不怪了,想来唯有万符楼少楼主送的那些世外奇珍,才能让她心动留下。
孙明玉亦是正襟危坐,露出一丝笑意。
很快管家就提着一大包点心跑了过来,恭敬地交到沈老夫人手上。
“老身要留下的,就是这件礼物。”
她望向张九阳,笑道:“小九,我能打开尝一尝吗?”
这亲切的称呼让张九阳有些受宠若惊,他仿佛上课被老师点名的学生,连忙挺起腰板,道:“当然可以。”
老夫人打开油纸,看到里面色泽深红的糕点时目光一动,似是勾起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原来是定胜糕,小九,你有心了。”
她解释道:“当年我刚刚接手沈家,可谓是穷途末路,负债累累,跟着我的人寥寥无几,连饭都吃不饱了。”
“我记得,当时我出去采桂花,讨米面,亲手做了这定胜糕,才让大家填饱了肚子,定胜二字,亦是我当时的信念和承诺。”
她尝了一口,目光一亮,笑道:“好手艺,小九你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舍妹亲手做的。”
老夫人闻言非常高兴,道:“好,好,替我转告你妹妹,这定胜糕我很喜欢,下次让她也过来,让我亲自见见。”
张九阳感受着怀中阴偶的颤动,不禁有些好笑。
原来阿梨这个小家伙,早就算到了,这定胜糕能出奇制胜搏得老夫人的欢心。
对面的孙明玉脸色非常差,有些火辣辣的,刚刚他都做好准备接受老夫人的夸赞了,却不想,自己送的奇珍异宝,竟然被区区一块糕点给打败了?
老夫人的目光不时望向张九阳,越是打量,便越是欢喜,让他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寿宴正常进行。
珍馐佳肴络绎不绝,舞女更是秀色可人,色艺双绝,名震扬州的十三位花魁竟全部齐聚一堂,表演歌舞。
这可是让张九阳大饱眼福。
不愧是花魁,果然各有千秋,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有人舞姿翩翩宛若惊鸿,有人吴侬软语歌声醉人,有人弹琴作曲击节而歌,有人口吐莲花饮酒作诗。
身怀绝技,各有千秋。
最主要的是,清一色肤白貌美大长腿,莺莺燕燕,好似来到了女儿国,满室的脂粉气。
就连孙明玉都顾不上再偷看岳翎了,望着那十三位玉软花柔的美人,根本挪不开视线。
张九阳大大方方地看着,面带笑意。
老夫人见状微微一笑。
一场场歌舞结束,一杯杯酒水入肚。
老夫人看向面带微醺之意的满座宾客,笑道:“本来寿宴到此,就该结束的,但是这一次寿宴,老身还有别的目的。”
众人闻言顿时精神一振,特别是那些年轻男子,眼中皆泛起波澜。
“最近有传闻,说老身之所以大办寿宴,广邀来自五湖四海的异士,是想给我这个不听话的外孙女找个夫婿……”
有人连忙附和道:“我等知道,都是谣言,岳监候何等身份,哪是我们能痴心妄想的?”
老夫人淡淡一笑,声音平静,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平静。
“老身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
她手中的龙头拐杖轻轻一敲,笑道:“我确实想为翎儿择一青年才俊做夫婿,她今年已经二十有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拖下去,可就是老姑娘喽。”
岳翎皱眉,正要说话,却被张九阳轻轻拉住,摇了摇头。
她瞥了张九阳一眼,终究是老老实实地坐下,一言不发。
察觉到这个细节,老夫人脸上笑容洋溢,更加灿烂了几分。
“我这个外孙女呀,从小被宠惯了,叛逆,性子野,不爱红妆,反倒喜欢舞刀弄枪的,不成想还真被她闯出了些成就,天子亲封为明烈侯。”
虽然是在说岳翎不好,但老夫人脸上的皱纹都快笑出花来了,眼中满是自豪。
“我和她娘关系不好,也不想攀定国公的高枝,但我沈家不能后继无人,当年我身子不好,受过伤,无法再怀上子嗣,翎儿,便是我沈家唯一的嫡传血脉了。”
老夫人点到为止,众人却已经目光火热,心潮澎湃。
沈家之富,名传天下。
不仅是世俗财富,沈家还有自己的宝器阁、灵药铺,拍卖行中常有奇珍异宝流出,吸引了许多修士。
以泼天巨富开路,沈家和许多修行宗门都有联系,老夫人又仗义疏财,豪爽大方,救济过许多异士,天下不知有多少人都欠着她的人情。
而只要娶了岳翎,这些都将是嫁妆。
就算自己当不了沈家家主,将来生的儿子也必然能坐上那个位子。
更何况,岳翎本身也是人间绝色,更是位第五境的大修士,身份高贵,实力强悍,除了有些霸道强势外,简直没有缺点。
甚至有些人,还就喜欢征服胭脂烈马。
“老夫人,那您挑选外孙女婿,可有什么要求?”
有人忍不住问道。
老夫人笑道:“翎儿心气高,不喜欢才子佳人那一套,只喜欢刀枪剑戟,或者奇门异术,这样吧,诸位才俊,凡年龄在三十以下,又自觉本领过人者,可以出来小露一手。”
“只要我家翎儿喜欢,我这个做外祖母的,便没有意见。”
闻言许多人纷纷意动。
片刻后,一男子持剑上前,道:“在下谢晓升,江湖人称白衣神剑,自创七七四十九式无影神剑,还请老夫人、岳姑娘赏鉴。”
他是一位名震江湖的大侠,剑法迅疾凌厉,快如雷震,最后更是一剑出九式,将一根头发丝斩成九截,引得一片叫好声。
白衣神剑望向岳翎,笑道:“不知在下的无影神剑可还能入岳姑娘的法眼?”
岳翎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眸都没抬一下,玉手缓缓放在了龙雀刀柄上。
拔刀!
寒芒一闪,又瞬间收鞘,快到让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产生了幻觉。
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然而那位白衣神剑却面色大变,死死盯着岳翎身前的某处,那里有一只在地上爬行的蝇虫,其羽翼被斩成了九截,却丝毫没有伤到性命。
“斩头发算什么,练剑者,斩蝇虫,斩蠓虫,甚至斩月光,才算是得了些真东西,你的剑意太杂,好好磨磨剑吧。”
岳翎声音平静,却如洪钟大吕般撞击在那人的心中,他面色惨白,神情恍惚,对着岳翎躬身一拜,而后黯然离去。
紧接着,又有会法术的异士表演了一出好戏,将筷子丢进清水中,竟然变成了两条黑蛇,他将手一伸,黑蛇便吐出了各种金银珠宝,十分神奇。
岳翎冷笑一声,轻轻一喝,如雷音滚滚,那黑蛇便重新变成了筷子,金银财宝更是化为泥塑。
“旁门左道,难成大器。”
她口下全然不留情面。
看这架势,本来跃跃欲试的孙明玉也不敢上了,谁都能看出,岳翎似乎有些生气。
一时间,无人再敢上前一试。
就在这时,老夫人淡淡一笑,转身望向了张九阳。
“小九,伱来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