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瑚一听就懵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别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江文珠这么生气的样子,就算平常家里面有很多闹心的事情,但无论那事情多么闹心,叫江文珠就也就表面生气,说几句,从来没有像这么愤怒过。
“二姐,你不知道今天那没人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我跟你讲,他提的这门亲事,表面上看起来光鲜,挺好,但实际上绝不是这么回事。”江文珠道。
她把自己对于凤凰男的定义,以及凤凰男之后可能会有的操作,最关键的是凤凰男想要娶这些妻子的目的讲了个一清二楚。
然后总结道:“想要记住殷勤的视力,往上爬着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够起坏心思。那些宦官人家嫁女儿没什么关系,大不了人家给一些助理,人家有那本事,人家本来就有那资源,不会觉得这些凰男怎么样。”
“因为这些凤凰男所提到的要求,对于他们来讲普普通通,他们甚至不觉得这是要求。而且凤凰男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会极力展现自己的优点,他们会表现的彬彬有礼,前途远大,而且温柔体贴,前途无量。”
“他们这些人随随便便从指缝里露出来一点,就可以让这些凤凰男少走好多年的弯路。而且这些人处在高位上就会感觉到无限的善意,当你站的位置越高,你所受到的善意就越多。他们抬抬手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他们根本不觉得凤凰男提的要求有多么过分。”
“而如果是站在底层的人,你就会知道凤凰男提出来的那些要求对于我们而言有多么难了。”
“我们家既不是官宦人家,也不是大富之家。等三姐答应了亲师将过去以后,人家提出要求要我们帮他提携他。那我们又做不到人家会怎么对待三姐,那就可想而知了。”
一个怀揣着向上爬的墓地明确的男人在确定自己的野心,不能满足的是时候,就会责怪自己的妻子不是,堵死了自己的路。
如果妻子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不能提供助力,那么在取妻之前,就应该明确的表示出,自己没那个本事,高攀不起这些读书人,让他们去那种对他们有帮助的人。而不是站着茅坑不拉屎,结果害人害己。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们有这么的想法,难道他们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吗?很无耻吗?哪个男孩的关注是凭借七组走到高位的?一般来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就算借助外力的帮助,也不能够完全忽略自己。自己的才能,这些人从根子上就坏了,他们的念头不好,我们怎么能嫁这样的人?”江文瑚道。
江文宝也点头:“是啊,这个门当户对的,人品好的,不是想踩着我们尸体往上爬的人不好吗?”
用江文珠的话来说,找个干干净净的少年郎,一起奋斗不好吗?
江文珠道:“这么做其实也不见得不对,也是一种资源的整合,人家关怀,人家有人脉。而这些寒门子弟有才能,两者结合也是一种资源的整合。我能够一加一大于二,取得非常好的效果,但是对于我们家而言,这种事情就是或不是福了。”
也不知道那个媒婆是怎么想的,突然给人家介绍了他们江家,难道是想把他们江家拉入这个漩涡里面,生生耗死?
反正不管媒婆出于好心还是出于坏心,总之他们家不能够有这样的事情,这是在之前就已达成的一致意见。
江文瑚道:“这个事情咱们不能答应,还得把这个事情,好好的跟娘说一声。”
也许这没人说林氏面前,用了什么巧言善变的说辞,生生说动了林氏,那可就不美了。
如今的林氏担心他们姐妹嫁人的事,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如果说,为了把江文宝尽快定亲嫁出去,也许林氏会被这种心理操纵着,忽略了很多东西,就答应了。
不知道事情的走向,那么就应该,把事情走向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于是第二天,姐妹几个又到了卢家,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跟林氏讲了一遍。
林氏一听,果然惊喜:“这是好事儿呀,你们居然碰到了这么好的人家,这真是运气。”
然而三姐妹的脸色都很凝重,你是见他们这样,有些不解:“你们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一个个的耷拉个脸。”
于是江文宝把其中的关键处,跟林氏说了一遍,也就是昨天的理论,只不过经过她的整理,变得更加有条理。
林氏一听,也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是我想差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般来说,捷径的时候应该门当户对,如果门不当,户不对,总有一些问题,而我们想从这段婚姻当中获利,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获利的想法。唯一想要获得力就是人家带你们姐妹好。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无论说什么,我们也不会答应。”
她从来没有想过通过女儿的婚姻去牟利,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意义不大,因为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富足的生活,其他的事情也就不必要去争,因为作为一个女人而言,又不追求公民利禄,又不想要飞黄腾达,未及人存,其他的事情也就没有意义。
他们没有必要为了所谓的资源,去填上自己的人命,因为那根本不是他们的追求。
他们家的女儿有那个本事让自己活得好,何必去看人的脸色?
只是他最开始听到这门亲事的时候,也觉得两个人可以整合,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利的地方,如果还是真心对江文宝好。也没什么了不能答应的。然而他忽略了人家体积的意图,就像这人说的,人家如果不图为什么,为什么要向江文宝提亲?
而仔细一想,人家所图的东西又是他们拿不出来的,那对江文宝就不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