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见那巨雕离去,便就走到易子川身边说道:“你这十三指,可算指法也可算剑法,如今打法刁钻,确实了得。”
易子川道:“对常人自然如此,但若要用来对付欧阳锋等人,我这招法却还不够。”小龙女道:“先前不也赢过他么?”
易子川道:“咱们练成长生录后,内力之雄厚当是欧阳等人的两倍有余,只是招法不如他们老道,虽有独孤九剑、灵犀剑法可取巧,但终究不如他们信手拈来的高明。”
小龙女笑道:“这几位可都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武功出神入化,经验老道,难对付也是应该的,何必太过苛求自己?”
易子川笑道:“如不再进一步,几年后的比试,哪里还敢上场?”
小龙女道:“你便是想去,还隔着六年呢,六年风云变幻,谁知道六年后还比得成比不成?”
二人说着便就往屋里走去,后见天色渐晚,山路有难行,易子川便不再出去,只在屋里陪着小龙女说话。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功夫又是一等一的,聊的自然也是招式法门。
到了申时末了,太阳也渐红艳起来。
易子川正要起身出去打水,就听外头传来一声叫唤:“可是终南山神算子居所?”
易子川咋听声音,只觉耳熟,却没出去看。
只是心中奇道:“两年来,无人寻到此处,这人是谁,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只见旁边的小龙女道:“既然找来,该是熟识,出去看看吧。”
易子川点了点头,二人一同出了小屋。
就见院子外面正是任平生带着程英与陆无双寻来。
见易子川出来,就见任平生笑道:“哥哥这地方可让人好找。”
易子川见是任平生,自然出面迎接,边道:“你怎么寻来的?可是师伯告诉你的?”
任平生道:“此来是有要事,我本是去求了马道长,后听他说你在襄阳,我便猜到是这。”
确实,这剑冢当年可还是任平生发现的,只是任平生不知剑冢具体位置,不过这偏僻的小山他却是识得。
易子川既要解剑修行,又是来襄阳,这小山必是个极好的去处。
易子川一听有要事,心中一紧,问道:“要事?可别又是哪里兵灾的事情。”
一听这话,就连小龙女也紧张了起来。
就见任平生笑道:“哥哥误会啦。”说着又拉着陆无双走到易子川跟前,说道:“这孩子哥哥可还记得?”
易子川见她十一二岁的模样,身上也是一身白衣。起初倒是没看出来是谁,当任平生拉她过来的时候,她一瘸一拐的样子,易子川登时便想起了!
就见易子川笑道:“可是陆家的孩子?”
任平生道:“正是!”说着就见任平生叹道:“可惜,陆家上下皆死于李莫愁之手,如今余她一人无人照料。程英是她表姐,本想带她去桃花岛,奈何如今师父闭关,未得首肯我们也不敢逾越,总把她留在终南山终究是客居。加上她腿上有疾,故想先将其腿疾治好,再做打算。”
易子川道:“你可是当世神医,莫非你还治不好这腿伤?”
任平生道:“腿伤好治,可这腿拖了两三年,如今已经长好,若要治好却得再在长好的地方重新打断,才可正骨!”
一听要重新打断,后面的陆无双不觉得打了个冷战!
小龙女见状便将她拉了过来,问道:“你也是咱古墓的人,是么?”陆无双见小龙女亲切,心里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只见她低声道:“无双,见过师叔。”
只见旁边的易子川道:“可是怕她太小,受不得?”
任平生道:“若要治得与未伤时一样,却得血脉畅通,而且还得有内力调理相护。但若这样,我却不能封她血脉,必然疼痛难当!”
易子川道:“一阳指倒是可以让她失了知觉却还血脉流畅。”
任平生道:“正是如此,才急忙忙的赶来,就想哥哥能出手,封她穴位,再用一阳指帮她活血,我在给她正骨。”
这事对易子川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自然欣然同意。
只是天色已晚,众人便先在易子川的住处休息,恰好有两个客房,给了任平生与程、陆姐妹。
到了第二天,众人备好正骨的东西,便在大堂给陆无双正骨。
先是易子川封了她几处穴位,后是任平生出手将陆无双的腿骨重新打断!
那断骨之痛,痛彻心扉,易子川虽然封了穴道,那陆无双却还是连声痛呼!只是不能乱动,且有易子川帮忙活血护脉。
不过片刻,那任平生就已经把骨接好。
而后又用树枝绑上,易子川又传了些许内力祝她打通经脉。
诸事完毕后,就见任平生道:“这样便就可以了,只是头两个月不能下床,可得留她在你这叨扰了。”
小龙女却不介意,毕竟如今古墓派的人寥寥无几,虽是被李莫愁逼的,终究也是个同门。
又因陆无双行动不便,故程英也留下来照顾。
而任平生在这小屋住了十来日,见陆无双腿骨已经开始长好,便就起身离去。
这三间小屋半间磨坊本是易子川与小龙女两人居住,如今又添两人,倒显得热闹。
只是易子川练功依旧,小龙女也时常练习。
很快便在山间过了三个月,陆无双脚上的伤虽未大好,但却能拄拐慢行。
三月间,任平生也时常过来探望,又是换药又是叮嘱。
直到前几日,才言伤势已经稳定,而后便就离去,不知何时再来。
而那程英在这山间照顾陆无双,也不曾落下武学。
见易子川与小龙女也是日日苦练,自然也不敢怠慢,时常在院子练习。
这日,程英在院子练剑,陆无双在一旁看着。
只见程英剑法潇洒自如,灵动非常,虽是女儿身这步伐之间确实一股君子之风。
只见她一招“箫史乘龙”飞身刺出!
本是见院中空旷,刺剑也是用了全力!
可不想剑招刚出,易子川竟就飞身在前!
这长剑眼看就要刺到易子川的胸膛,只见易子川手指轻轻一弹便将长剑弹开!
而后笑道:“玉箫剑法,你使的与你师父使的倒像是两套不同的剑。”
程英收了长剑,恭敬道:“师父武学精深,程英不过初学乍练,怎敢与他老人家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