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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命令我!”陵寒醇厚冷冽的音质隐着怒气,寒眸划过一抹冷光。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以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
一个习惯高高在上,一个习惯主宰别人的思想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说着命令的话语,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让他勃然大怒。
邵医生心一窒,心里慌乱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用错了语气和措辞,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因为……”
“够了!看在你跟了我几十年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别仗着你是老头就以为可以左右的我的生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陵寒冷冽着眸子,年轻气盛,风华勃勃的样子,教训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就像一个儿子在训斥父亲。
冷溪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动了动嘴皮子,想要劝解,可不知道说什么。
邵医生知道自己触犯了寒少的禁忌,寒少从来就反感别人对他指手画脚,跟在寒少身边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都怪自己一时心急。
他敛下了面容,垂下了头,像是一个知道自己错了的老孩子,“寒少别生气,我这就走。”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叹了一口气顿了下来,侧过身子对着床上的冷溪交代道,“溪儿,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敏感,多吃……”邵医生无声的摇摇头,还是放心不下溪儿。
看寒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打算,寒少从来都是睿智沉稳,一切都习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运筹帷幄,神秘而深不可测,有什么决定恐怕他心里早就有数。
邵医生猜不透寒少的心思,也不敢冒险,如果寒少对溪儿真的只是玩玩,那么现在告诉他溪儿有了孩子,寒少定会当做一场意外而让溪儿拿掉孩子的。
冷溪有些羞愧的垂下头,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
冷溪恍恍惚惚,心里总是有股不好受的感觉。
他突然紧紧的拥紧了怀里的冷溪,呼吸变得灼热。
“姐姐……”冷溪心中一动,诺诺的唤出声,冷妮干净的脸上没有了往日了张狂跋扈,却有了些许的沧桑,见到冷溪只是牵唇微笑,“真巧,不请我去喝喝茶?”
温热的泪水侵染过衣料,流溢在结实的肌肤上,如一只软绵的小手在抚摸着他的胸膛,小腹间突然来了悸动,一股酥麻的激流从那个敏感的地方流窜到大脑,陵寒的脸一热,喉咙收紧,浑身的悸动因子都在跳跃。
冷溪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力气多了,精神也很足,一直压抑在她心里的担忧她没有忘记。
天气阴沉无风,是个出游的不错时选。
陵寒非常恼火的一头钻进了放满冷水的浴盆,将自己整个淹没在水里。
走出探监室,冷溪的脑海回荡着冷龙一直跟她说的话,他似乎很懊悔很无奈。
察觉到陵寒的变化,冷溪身子敏感的颤了一下,她这一如小兔一般的抖动,更是撩起了陵寒某个地方的火,他能感觉到一窜燥热的火蹿出了喉咙,浑身滚烫起来。
回眸,那抹白生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如雪地里的冰珠,晶莹而泛着忧伤的光芒,落入深潭般幽澈的眸子里,陵寒眉宇皱起,走到床边,将她单薄的身子揽入自己的怀里,“吓到你了?听邵医生的话,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他揉着冷溪的发顶,与刚才想比,声音柔了几分。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毫无预兆的挑起他浓烈的兴趣,让他有狠狠埋入她的身体,狠狠的冲击的冲动。
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控制不住,而这个女人一再让他冲动,她的身体水嫩可口,如香甜的水果,又如软绵的豆腐,叫人尝上一口便回味无穷。
“溪儿啊,你要相信爸爸,爸爸绝对不会害陵寒的父亲陵云天的,多年前陵云天对冷家有恩,我怎么会害他,都怪爸爸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凌云集团的事,爸爸也是一时迷糊,但那些只是因为爸爸贪财,绝对没有陷害人命,我是不会陷害陵云天的,你真的要相信爸爸……”
他差点又忍不住要了她,邵医生说了,她身体不好,还是禁禁欲吧。
冷溪察觉到他的急切,察觉到他呼吸的灼热和急促,她的心也胡乱的跳动起来,她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回应着他激烈的热情,因为她能感觉到陵寒心跳的频率也加快了几分。
疯了!
“该死!”陵寒低咒一声,忍住快要爆炸的膨胀,迅速从她身上起来,钻进了浴室,打开洒,用冷水淋着自己的头和身体,降火!
他陵寒这是怎么了?疯狂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
他突然抬起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溢上几分欲念的气息,对视着她古泉般的黑眸,那眼眸里水灵荡漾,莹泽清澈,好像在等待着他跳下去,舒爽的洗一个清水澡。
日子如斯。
在陵家吃好喝好睡好,养身体已经过了三天,而这三天内,陵寒一直很忙,似乎在忙一件重要的事,他也很识趣,并没有对冷溪做过分的事,有时候还是会冲动,当然了,解决冲动的必胜法宝就是冷水冷水还是冷水!
警察局外,冷溪叹了一口气,想让自己不要想太多,抬眸朝前走,眼前突然掠过一抹身影,那个身影如此熟悉,就站在了她的正前方,定定的看着她。
冷溪也回了一个笑容,随后走出了警察局。
“别太在意一个不需要在意的人的话,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不应该受太多别人的影响。”前方飘来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还是那么威严中带着清润。
突然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了腿间,冷溪的脸忽的红热起来,灼热而滚烫,他又要来了吗?她有些无措的别开了目光。
邵医生沧桑着脸,还是带着心底几欲说却不能说的秘密离开了陵家。
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白奕承也不由地失笑,她这个可爱的样子还真是他认识的溪儿,“看你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样子,这些日子以来过得不错吧。”
他的胸膛很温暖,精壮有力,跳动着沉稳的脉动,生机勃勃,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孕妇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冷溪吸了两下鼻子,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将脸贴在他的胸膛,环手抱住他,来听他的心跳声。
他这是在为她心动吗?
冷溪从恍惚中抬眸,对上白奕承明润的眼,她霎时紧张的心也落了下去。
冷溪从床上坐起来,小心翼翼的观看着陵寒的神色,他好像又生气了,是不是他不愿意娶她,是不是他根本就不爱她,所以生气了。
心中一动,俯首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喘息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冷溪的脸上,陵寒按住她的后脑勺,闭上眼睛,紧紧的贴着她的脸,将她的唇死死的扣在自己的唇间,游移,吸食,啃咬,似乎要将她的嫩全部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冷溪看着陵寒飘散着点点寒气的俊美侧脸,不由地心底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一颗一颗如断线的珍珠,垂落在被子上,浸湿了被子。
但是如果过早的让寒少知道了,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一股幸福的激流溢上了冷溪的眼眶,晶莹的水珠沾染在她蝶翅一般的长睫上,心暖,心动得溢出了泪,为他这一刻为她的而乱了的心跳。
她身体上的那股香味,更是让他鼻翼煽动,心痒难耐!
白奕承的眼眸幽深起来,看着她幸福他应该高兴,可心里却绵延不绝的失落着,不由地为自己这种不君子的想法而自嘲,“好,那你回去小心点,我得去闹事的酒吧伸张正义去了。”白奕承看冷溪精神似乎很好,他给了她一个笑容,拿起自己的警服,出去办事去了。
将冷溪压倒在床上,陵寒的吻越发的局促狂肆了,他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进了她的包子小胸,冷溪敏感的颤栗了一下。
女人不了解男人的高傲和不容侵犯,尤其是怀孕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容易敏感,容易胡思乱想。
那是生命的迹象,是她爱着的那颗心,只要听着他,她就能感到安心。
溪儿这么乖巧可爱,美丽动人,最重要的是溪儿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寒少,为了他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女人,有资格帮寒少生孩子!溪儿和寒少之间的孩子定会又聪明又漂亮还会得到很多爱,邵医生很希望溪儿能把寒少的孩子生下来。
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溪努了努嘴,害羞的额捧着自己红热的脸,满心的羞赧,她将自己蜷成月牙型躺在床上,心底却是甜腻腻的,唇边浮现了浅浅的幸福的笑容。
他恼怒的低咒一声,将自己往冷水里缩得更深,仿佛要冰醒自己的脑袋。
是否代表着他心里也有她?
柔软温暖的触感传来,陵寒头脑一热,赫然睁开了眼睛,氤氲的邃眸对上身下的她,那灵灵波动的眼,一时间四目相对,一股不明的气流在彼此之间流转,这一刻,他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彼此的眼里只有彼此,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环境清幽的咖啡厅。
冷溪和冷妮面对面坐着,往日里还会嬉笑打骂的姐妹,此下却是尴尬得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其实,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身为你的姐姐,我觉得不告诉我良心过不去。”冷妮率先开了口,打破了僵局。
“什么?”
“陵寒一直都在利用你,他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冷溪因说话嘴巴都还没合拢,冷妮的话便已经脱口而出,真诚坚定的模样让人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