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听说你从美国回来了,是真的吗?”冷妮心跳如小鹿,有些紧张,有些害羞,将手机放在耳边,细声细语说道,那娇人的话语里,透着难掩喜悦之情的雀跃。
“嗯,回来了。”那边的陵寒,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牵挂,醇厚的音质糯着慵懒,一种性感的气息无形传递。
很是养耳,让人心动娇羞,“太好了,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你……”冷妮脸上晕着少女害羞时的红润,低着头,甜蜜的情话说得害羞至极,小鸟依人般忸怩撒娇,好似那个男人就在她面前一样,面色娇红。
“我每天都在想你”这句甜得发腻,却逸着幸福的话,隔着门不差不落正好飘落在洗完澡,刚好经过冷妮房间的冷溪耳里。
那种甜腻幸福的感觉一下子震住了冷溪的心,不知不觉间心里落下小小的酸楚,冷妮又在跟她的未婚夫通电话了吧。
冷溪很早以前就听奶奶在她耳边念叨:冷家虽然家世一般,但冷爸爸早年帮了著名跨国集团——凌云集团总裁陵云天不少忙,两人交情甚深,陵云天生下儿子后,不甚欢喜,爽快地跟冷家定下娃娃亲,于是冷妮从一出生开始就有了注定疼爱她的男朋友。
一个天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是冷妮的真实写照。她从小就享受着父爱,母爱,长大了更有疼爱她的男人,将她公主般呵护在手掌心,温暖无处不在的将她围绕。
而她冷溪呢,从小无人问津,受尽白眼和遗弃,唯一能够陪她说说话的奶奶也在她9岁的时候离开了她,孤单一人的孤苦和寂寞,有时候真的很让她感到漫无边际的痛苦。
大概是羡慕冷妮,羡慕那种被爱包围的感觉,冷溪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居然侧耳听起了他们的讲话。
“哦,想我?据我所知,我们有15年没见面了,我没记错的话,去美国时,你才6岁,如此以来,你从6岁想我想到21岁,还真是情深意长啊。”那边的陵寒,似乎来了兴致,稍稍坐起雍在沙发上的身子,悠然拖长的话语让人听不出他心中所想,但仔细琢磨那话语,似乎捎带着讽刺。
“哦……我,我刚洗完澡……”仿佛做贼心虚,对这突如其来的来袭,冷溪显得有些无措。
梅姨刚才的话犹在耳边:不要靠近不干不净的东西,碰了就要洗干净!
“喂……”冷溪因为慌张,略微喘息接到。
还说了些什么,冷溪一时走神没有听清楚,只知道在门打开前,最后一道声音里,她听到冷妮用着她蜜一样的声音说,“好,你也早点睡,我们明天见……”
冷溪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就听见床上的手机锲而不舍的震动个不停,她赶忙去接,因为她清楚,知道她有手机,而且会打电话给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雇主。
“忙着和男人私会?这么晚才接!”陵寒沁冷的话带着怒气。
冷妮果然害羞起来,“哪有,哪有,臭丫头,你坏死了。”她象征性跺了跺脚,随后安静下来,倍感遗憾叹了一口气,“本来想让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可是想到你要上班,不能为了我耽误工作吧。”
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个人,疼爱她,包容她,这般的纵容她,让她任性的撒娇,任性的只想得到他的想念。
也许是冷溪太敏感,当听到冷妮说她再去洗一个澡时,冷溪心里下意识一凉,忍不住的惊愕顿然升起。
“人家就是想你了,你也知道,人家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你的人了。”冷妮发嗲的撒起娇来,那句话看似羞涩却不矜持的话,轻易从她嘴边溜出来。
……
“我才不要去当你们的电灯泡呢,你还是饶了我吧。”冷溪打趣。
冷妮也是在嫌弃自己脏?冷溪带着伤楚的自疑起来,随即她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为自己不够君子的想法而自嘲。
“雇主找我有什么事?”平息了气息,直接切入主题,她不想跟他解释什么,也没必要解释,今天以后,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堕落,不干净的风尘小姐。
“讨厌,你个坏丫头,不跟你说了,出了一身汗,我再去洗个澡。”说完,冷妮雀跃的跑到房门边,关好了自己的门,回了冷溪一个调皮的微笑,然后半蹦半走的去了浴室。
“溪儿,你怎么站在这里?”身后传来一道清楚的话语,冷溪如梦初醒般回神,却看到冷妮倚在门边,正用那喜悦未散的眼神看着她。
“哦,这很好啊,瞧把你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冷溪坦然笑了笑,看着冷妮欢天喜地的模样,她像平常妹妹调弄姐姐以传递祝福和同样的喜悦一样,略略压低声音在冷妮耳边道,“你男朋友很爱你吧,我看你额头上都长出蜜来了。”
怎么会呢,从一个星期前,冷爸爸把她接回这个家开始,冷妮是对她最友好可亲的人了,怎么可能伤害她。
冷妮却并不纠结这个问题,她还沉浸在自己刚才与心爱的人对话的欣喜中,她笑着走过来,揽着冷溪的肩,似乎要跟她分享自己的快乐,“溪儿,我男朋友回来了,明天约我见面呢。”她眉眼灿烂,笑得很真挚,蜜着浓郁的幸福。
本来应该让旁人觉得发酸,发腻的语调,而冷溪却不那么觉得,她心里倒升起点点暖意,羡慕祝福之情由心间升起。
无所谓,要怎么认为怎么认为去吧,反正她的世界,与过客无关,也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在冷溪眼里,白天解救她的男人就是她的过客,等她完成了他教给她的任务,他们便各不相干。
陵寒皱眉,透着不快,“叫我主人,我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
“是,主人,请问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给他想要的称呼,反正叫了也不会少块肉。
听见女人这么听话顺从,却平静的称呼,陵寒并没有那种成就的快感,反倒隐隐有些烦躁,说不清为什么,只感觉胸口隐隐发堵,“明天中午,去见我的未婚妻,你的角色是我的情人。”冷冷交代。
“好……”冷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