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告御状
“如果你今天不想学习,就歇一个晚上吧。”金魏道
“那个林刁,他跟我父亲告你的状了。”丁辰没有回答金魏的话,而是轻声地、几乎耳语般地道。“说他昨天带队去尹家村捉拿紫星分子,你跟舒屈袭击了他们,打死三个人,其中缉捕队队员一人,别动队队员两人,还说你把别动队十多个人都给下了蒙汗药。”
听到这些话,金魏暗暗吃惊。他小瞧姓林的小子了。这二货就敢联想,就敢按罪名,就敢在丁岱面前告状。
问题是,那家伙说得是事实。
“他这是污蔑。”金魏立即生气道。他必须否定掉,不能让丁辰有一丝丝的怀疑。“那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想你不会。”丁辰马上相信了金魏的话。“可是,我父亲会相信那个林刁说的话的。你会吃亏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相信你父亲会辨别是非真假的。”金魏信誓旦旦道。
“待会儿你找我父亲谈谈吧。他今晚在书房。”丁辰道。她的真心诚意的关心让金魏深受感动。刚刚,他还劈头盖脸地教训了她一顿。
“好。我们先上课。完了我再去。”
在辅导完功课,又给丁辰布置了作业之后,金魏去了丁岱书房。这极有可能是他最大的特权了。即便是深受丁岱信任的人,比如曹危,去见丁岱也是要事先约定。只有金魏,只要丁岱在家,他想见他,就可以直接去敲门。
在金魏敲门进来,规规矩矩站在丁岱面前时,丁岱的心里不免再次感慨。他的手下人员众多,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像金魏这样言行举止既能彬彬有礼、又能不卑不亢。丁岱把金魏的这种良好作派归纳于是他的家庭出身和受过的良好教育。这也是他放手让女儿跟他交往的原因。
他从材料堆里抬起头,用手轻指书桌跟前的椅子,示意金魏坐下。当然,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是不会把自己的喜欢放在脸上的。何况,今天,林刁还告了眼前这个人的御状,如果情况属实,那么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能不能保住性命还难说。
“丁伯伯,我今天是来向您告状的。”金魏坐下之后,开口道。
又来一个告状的,他要告谁,林刁吗?那就有些意思了。丁岱心想,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坐他对面的金魏所看到的,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表情甚至有些漠然。丁岱这样的冷漠和波澜不惊的脸,常常让很多人的心理承受不住重压而慌神,从而自乱手脚。
但金魏的心脏足够强大,他是不会因为丁岱的这点小伎俩而有所影响的。
“丁伯伯可能也知道,前不久,尹家村的一名叫尹白的医生被人杀害了。当时我正好也去尹家村找他。”金魏慢慢地开始诉说。“因为尹白是我父亲生前挚友,我一直叫他尹叔。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在外族人屠杀我全家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把我救出。我此次回来,最初就住在他家。”
既然特调局已经知道尹白紫星人的身份。他要想撇清跟尹白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跟尹白的关系原原本本和盘托出。给丁岱一个他没有任何试图隐瞒的印象。他认识尹白怎么啦?尹白是他父亲的朋友。他都比尹白小一辈,能跟他有什么猫腻?
“见到尹白的时候,他已经淌在血泊之中。他在就要断气的时候告诉我,杀害他的人是林刁。可是事后,林刁却诬告是我杀了尹白。尹白的女儿尹岩信了他的话,找我报仇,打伤了我。
虽然尹岩杀我,将我打伤,但我并不恨她。因为那是她误信了别人的挑拨离间。所以,我在养好枪伤之后,跟我的好朋友舒屈以及他的女朋友支柯去黑雾岭找她。但是,林刁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得悉我们的行踪,竟然派出冯弘的别动队上山寻找我们,妄图把我们杀死在荒山野岭。
我们在黑雾岭找到尹岩姐弟俩时,他们正被两只凶恶的白狼追杀,尹岩在搏斗中多处受伤。我们一起动手赶跑白狼,才安全返回。我在跟白狼搏斗时脑袋撞击地面而昏迷了一段时间,尹岩的身上也多处被白狼抓伤。这样一来,我们下山时间就比较晚了,才侥幸逃过一劫。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派人查验我跟尹岩身上的伤。”
“我们下山之后,天色已经比较晚,本来想在尹岩的家里住一宿之后再回来。谁知来到尹岩家里一看,她家的院墙被炸弹炸坍了,院子的地面躺满了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一惊之下,我们连夜赶回市里。
可是刚才,辰辰告诉我,说林刁已经向您告状,说我跟舒屈使计用蒙汗药毒翻别动队的十多个人,还袭击林刁他们。共造成三个人死亡。这是从何说起呢?我为什么要毒翻别动队,为什么要袭击林刁他们?这不是强加给我的莫须有的罪名吗?”
说到后来,金魏的声音略略抬高了一些,以显示愤怒。
在金魏的叙述中,丁岱不说一个字,不插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待金魏说完,他才慢慢抬起头,盯视着金魏,很是平静地问道:“那些事情确实不是你干的?”
“是的。”金魏立即道。
“那么,你以为是谁干的?”他问道,语气依然平静。
“不知道。”金魏摇摇头道。
“那你以为,林刁为什么要栽脏于你?”问完这句话,丁岱的目光就不再离开金魏的脸。且渐渐变得犀利起来,似乎是两把锥子,要穿透他的外表,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在这样的目光的注视下,金魏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有了想避开他的目光的冲动。但他到底没有避开,相反,他迎上了他的目光。
“林刁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杀我,现在又无端地诬陷我,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害怕我向他们索要我的家产。这样的想法虽然自私,但也算是人之常情。但他倚仗权势一再对我痛下杀手,就让我忍无可忍。何况,我在回到吴京之后直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自家财产的事。我自知我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林家如今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社会地位就有社会地位,我怎么会不知好歹,自讨苦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