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原来也是狡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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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一个上午就背诵一小段,翻来覆去的背,故而小的也听熟了,小的这就背给大人听。”说着农温果然背诵起来。
“启与有扈战于甘之野,作《甘誓》。大战于甘,乃召六卿。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
丁岱是读过几年书,但没金魏读得多,听得云里雾里,半天,才问道:“你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农温也摇摇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您看,这事还管不管?”
丁岱知道农温为什么这么问。既然自己的女儿昨天傍晚去过监狱,这家伙当然不敢擅自作主。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丁岱道。
农温走了之后,丁岱独自呆立一会儿,想想觉得有趣,出了办公室,把秘书姚宽喊上,两人一起去了监狱。刚走进监狱,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整齐的朗诵声音传来,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停下脚步谛听。
“启与有扈战于甘之野,作《甘誓》。大战于甘,乃召六卿。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
大概是一个上午就背诵这一段,现在背诵得很顺溜,也很整齐。十个男人放开喉咙,声音也是蛮洪亮的,在狭窄的走廊嗡嗡作响。更令人奇怪的是,往日闹哄哄的监狱,此刻除了这十个男人整齐划一的声音,没有另外任何杂音,当十个男人的声音暂时停下的时候,丁岱感觉到监狱有一种往日从来没有过的奇怪的安静。
走廊两旁牢房里的犯人也都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铺位上,或仰着头,或低下头,专注地听这个声音,眼睛里竟然有一种向往的光泽。
但是,当他们继续往前走,快到那个牢房的时候,鼻子里闻到难闻的臭味。那股臭味是那样的强烈,薰得他直皱眉头,也跟那个朗诵声那么的不切合。这时,得到消息的农温也赶到了。
“那个牢房的臭气为什么那么重,别说又是林刁那小子的主意。”丁岱有些生气地问农温。
本来他也不是很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只要不经常死人,怎么着都行。可是今天,他发觉自己在意这个了。
农温被问,只得苦笑着点头。
被臭味薰得受不了,丁岱不得不打消继续往前走的念头。
回到办公室,丁岱打电话让曹危过来。先询问查劫持者的进展情况,然后把写着金魏名字的纸片递给他。
“你把这个人的情况也一并查清楚。”
转眼又过去一天。这日上午,惠氏见都到点了,女儿还没走出房间,就去喊她下来吃早饭。但房间里只抛出去一句话:“父亲什么时候放人,我什么时候吃饭。”
原来,昨天晚上,丁辰再次要求丁岱放人。这回丁岱没有训斥女儿,但也不说马上放,只让女儿别着急。丁辰见还是说不动父亲,于是再次放出绝食的话。她吸取头天意志不坚定的教训,不管母亲怎么劝她吃饭,只是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
“这可怎么办好?”惠氏见女儿来真格的,急坏了,搓着双手,在家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硬着头皮劝女儿吃饭,一会儿硬着头皮劝夫君放人,结果两头不讨好。
这天晚上,曹危来见丁岱。
“大人,情况已经查实,劫持小姐的家伙叫何庚。父亲是中学老师,思想激进,胆大妄为,在学校的课堂上公然为被处死的紫星分子鸣不平,被人告发之后,由我们处理了。您看,要不要抓他?”
“当然抓。否则,旁人效仿,动不动就绑架我们的家眷,那还了得。”
“是叫缉捕处去抓还是——”
“还是由你们去抓吧。”
“好。”
“还有那个小子呢?”
“也查清楚了,他姓金,叫金魏。是金钟的儿子……”
“什么?他真的是金钟的儿子?”丁岱有些吃惊。
“是。他是金家唯一的幸存者。听说那天被一个神秘人救走,在外流浪八年,近日刚刚回到吴京。”
“查没查过,他那八年时间都干了些什么?”
“查过了。先是在平川大学读了四年书,后来在麦冬城待了三年多时间。”
“唔,都说金钟的儿子是淘气大王,没想到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怪不得呢。”丁岱点点头道,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他干嘛在麦冬城待那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
“他从平川大学毕业之后,就往回走,路过麦冬时包袱被小偷偷走,人也被打伤,是一位大妈把他送到医院。伤好后,为了报恩,他在那户人家当了三年家教,待那户人家的女儿考上大学之后,才动身回来。我已委托在麦冬城的我们的人查证过,确实如此。”
丁岱听完,将身子靠到高靠椅子的靠背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如此看来,我女儿说的没错,是他劝退了那个歹徒。嗯,你通知监狱,明天放人吧。”
“大人——”曹危的脸上显出为难表情。
“哦,我倒是忘了,这个人是林刁抓进来的,让我通知他放人吧。”丁岱道。
“让林刁放人,他会很不舒服的。”
“这就由不得他了。”丁岱道。想了想,噗嗤一笑道。“我们都轻视这个林刁了,原来也是狡猾之人。想借我女儿这件事情,达到他要铲除那小子的目的。”
“是啊,他父亲曾经说过,如果金家有人回来,他是要把那些企业还给人家的。他怕姓金的跟他们要回企业。”曹危道。
“呵呵,林桑会有那样的菩萨心肠吗?他是不会把吃进肚子的东西吐出来的,他也就嘴里说说罢了。看着吧,姓金的跟姓林的会有好戏上演。”
“恐怕林刁不是姓金的对手。”
“那我们也只是爱莫能助。”
曹危走后,丁岱来到女儿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道:“辰辰,父亲答应你,明天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