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田小勇努力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同时在脑子里理清这整件事的顺序。
首先,熬尸灯是有问题的,这田小勇刚刚自己也有感触,那无意之中触碰时出现的微凉感觉是灵气的流失,应该是微量的灵气被熬尸灯吸走传递给这位师父。
那么,这师父也就是一直在用这种方法“偷”自己徒弟的灵气,而那对傻瓜师兄弟所谓的师父丢下二人走了十多年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个师父是故意离开的,他只教会了这两兄弟使用熬尸灯逼鬼单的办法,为的就是可以一直偷盗两人的灵气。
所以,当田小勇的灵气被吸取之后,这位师父就立刻察觉熬尸灯被夺,至于是此人早就等在这儿了还是跟着田小勇来到这儿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田小勇有多少胜算。
既然这破草帽师父与那位师哥先行有了交流,那田小勇的练气后期修为自然已经被知道了。而如此一来此人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跟田小勇碰面,可以肯定这师父的修为是比田小勇高的。
高多少?
田小勇无法确定,他只能去赌。
想到这里,田小勇冷笑一声,对那破草帽说:“怎么?来为徒儿报仇么?”
田小勇边说边往前走,完全没有任何退避的意思。
“还是……太思念自己的徒儿,打算跟他们一起去?”这句话说完,田小勇已经来到了破草帽身前一米左右的距离。
两个人的神识不断地互相试探着。
田小勇赌的就是这试探,此时的他全力催动着狐假,尽可能的把自己的修为伪装得高一些,他已经无暇留出神识来确认自己的修为到底伪装到什么程度了,胜败在此一举,他必须毫无保留。
那破草帽在田小勇身上扫视了几次,面色禁不住一变,本来是戏谑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道友的修为……呵呵……怎么……”
“怎么不是练气期?”田小勇接过话头,“你那两位徒弟天资太差,居然认定我是炼气期的修为,这种蠢笨之徒留在世上不过是污了修仙者的声名,所以我代道友清理门户,道友如果觉得我做的不对,麻烦快点张嘴说出来,我赶时间。”
那破草帽目光闪烁了几次,他的神识再次扫过田小勇一次之后,终于朗声一笑道:“哪里哪里!道友教训得很好!若不是道友出手,我也早就想清理一下了!”
破草帽边说边站起了身子,他把手中的烟头丢在了地上,笑着问:“只是有一件事还要麻烦道友……”
破草帽伸出一只手来晃了晃:“那五盏熬尸灯是我的宝贝,麻烦道友归还给我,嘿嘿,咱们就此两不相欠怎么样?”
田小勇哦了一声,他掏出一盏熬尸灯舀在手心里,轻轻说:“想要回自己的宝贝是人之常情……”
说完,田小勇忽然把那灯丢在半空里,左手雷临五杀剑瞬间提了出来,当空一挥,一声闷响,那盏熬尸灯就此被地级法器雷临五杀剑摧毁成一团飞灰!
只听田小勇悠悠地声音传来:“只不过啊……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我实在没有交还的习惯。”
说完,田小勇提起剑来,双目炯炯地盯着前方的破草帽,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好似手中长剑即刻就要斩出。
那破草帽面色一变,身子急匆匆往后疾退,几个起落之后就转身往远处逃走了,连头也不敢回。
田小勇纵声长笑,直笑了一分钟的时间,这才停了下来,他确认了一下那破草帽已经被自己吓跑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自己这狐假虎威之术真是救了命了。
他这一次赌赢了。
首先,这种连徒儿灵气也偷的师父当然不会当真为了徒弟的怨仇跟自己斗个你死我活,所以田小勇的修为只要不是低他太多,他没把握完胜的情况下,这师父一定不敢跟田小勇拼命的。
其次,这师父知道自己那两个徒儿的天赋不高,何况十几年没在近前又只教了两个徒儿逼鬼单的法子,想来那两个徒弟的见识都少得可怜,这样田小勇所说的“误以为是炼气期”的事情才勉强站得着。
最后的,就是田小勇嚣张的态度了。
田小勇的灵气之精纯,这对于曾经偷吃过的师父来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而当那师父装作服软的样子说只要求田小勇把熬尸灯还给他的时候,其实不过是一步试探,如果田小勇真的本事不强,那当然会无条件的把灯还?p>
绻镄∮抡饷醋隽耍钦馐Ω附酉吕匆龅木褪且徊揭徊降募绦蕴教镄∮拢钡剿冻雎斫盼埂?p>
田小勇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干脆抽出地级法器来一个霸气的威胁。
那地级法器的威力何其惊人,那连杀十几位修仙者的商思乱都被其洞穿,这一下果然把那位师父惊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田小勇靠着狐假捡回了一条命之后立刻朝着那师父离去的方向疾奔了一段距离,这才转了方向——那师父如果稍后察觉不对,一定会以为田小勇往反方向逃走的,他绝想不到田小勇是跟他走了同一个方向。
田小勇在外面兜兜转转了许久,这才再次回到医院,吕馨薇显然是一夜未睡,她眼眶红肿,想来是熬夜加上哭泣所致。
田小勇二话不说,拉着吕馨薇就走。
“小勇,我现在不能去,集团要今天一早就要开董事会,我得出席……”
“你稍后再去,有个人托我找一件东西给你。”
“现在集团的事情已经一团糟了,我必须先处理这些大事,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吧。”
田小勇停了下来,说:“委托我的人是姜启仁。”
吕馨薇双目睁得圆圆的,她再不挣扎,而是任由田小勇拉着她往外走去。
车子飞驰在汉罗市的主干道上,没多一会儿,停在了一所大学门口。
这是田小勇顺着身上姜启仁鬼单的指引找来的,而当吕馨薇看到这所大学的时候禁不住愣了一愣。
田小勇拉着吕馨薇走下车来,往大学边的一处胡同里走去,没走多远,路边的一个咖啡厅映入了田小勇的眼帘。
姜启仁的指引就是这里。
田小勇往咖啡厅的门上看去,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歇业。”
那牌子上已经落满了灰尘,似乎这咖啡厅已经歇业很久了。
田小勇走到咖啡厅门边的书报箱旁,用力一拍,把书报箱的箱门砸了开来,在里面乱七八糟的传单广告中,摸到了一把钥匙。
舀着这把钥匙,田小勇顺利的打开了这尘封已久的咖啡厅的门。
不等田小勇说话,这次吕馨薇已经自行走进了咖啡厅了,她的步伐急两步又慢两步,她的目光在咖啡厅内的每一个桌椅每一张装饰挂饰上停驻游走。
最后,吕馨薇走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那是一处极好的所在,清晨的日光从外面射进来,那橙色的沙发座椅被映照得熠熠生辉,渀佛整个咖啡厅的焦点都自然而然地聚集在那个位置上了。
吕馨薇慢慢地坐在橙色沙发座椅上,她低着头,慢慢地说话了。
“这里……是我第一次见他的地方。”
声音很轻很细,好像这句话并非是打算说给谁听,而是纯粹在如江河般逝去的时光里,那一朵溅起的涟漪,那一团揉碎的波光,那一处惊飞的白鹭,那一抹残照的夕阳。
当时光不再,故人已去,留给我们的,也许只有对往事轻轻地自语作为追忆吧。
吕馨薇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手指放在桌子上的一张菜单上,绸布包裹的菜单已经显得陈旧了,可指甲刮在上面依旧能感受到那丝般光滑的质感。
她轻轻咬着嘴唇说:“那时候,他问我喜欢喝什么……我觉得他不过是个怪老头,所以赌气说,我要白兰地,这咖啡馆哪来的白兰地呢……他却笑了笑,对老板说,这位,这位美女很想喝白兰地,麻烦,麻烦您去找找,实在没有的话……就去711里买瓶二锅头吧……”
吕馨薇说到这里,似乎想笑,只不过微微张开的嘴角让她的泪珠掉落得更大颗。
“打开菜单看看吧。”田小勇说。
吕馨薇看了看田小勇,低头去翻开了菜单,一页,又一页,美式咖啡,焦糖玛奇朵,舀铁……吕馨薇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
只见那一页中夹着一个信封,在信封上写着:“我最爱的小美女,这个咖啡馆我买下来了,谁让它不肯卖白兰地。——仁”。
吕馨薇难以置信地拆开了那信封,只见信封里是一张律师函,在最上排赫然写着:“遗嘱”二字。
那是姜启仁的遗嘱,在这封遗嘱里,姜启仁把自己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全都转给了吕馨薇。
就在吕馨薇打开遗嘱的时候,田小勇的神识内传来了姜启仁灵魂的波动——这一单结单了。
那老爷子的魂灵此时就在吕馨薇的身边,安静地看着她,这恬淡的瞬间格成了一幅美好的画片。
而在遗嘱的最后一页上,则写着一行俏皮的字迹:“我这老男人的担心你喝白兰地喝得醉了。可是馨薇,你知道么?我这辈子只醉过一次,那就是在这咖啡馆里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再也没能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