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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车上,拉克申一言不发。
“那件夹袄是怎么回事?”田小勇问。
拉克申吸了口气:“那是小时候,巴彦的父亲救过我父亲一命,我父亲说,我们家永远都要记得欠了他们家一条命。”
拉克申说道这里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喃喃地说:“其其格,我的小其其格啊……”
“只是一条命啊,”田小勇笑了笑,“那他算保住了,不过只是保住一条命而已。”
田小勇说完把手帕舀了出来,只见手帕里包着的手镯,不知何时上面的雕花颜料已经淡了很多。
拉克申不解地看着田小勇,只听田小勇冷冷地说:“那些颜料,我已经化在巴彦的茶里让他自己喝下去了,几天之后,草原上就不再有巴彦老爷,而是多了一个疯子巴彦。”
田小勇说到这里摇下车窗,把手镯丢了出去:“我说过其其格是我的妹妹,她的仇,我不会不报的,”田小勇说。
拉克申看到,这年轻的军人目光中的杀意让人害怕。
“大叔,停下吧,我要先下车。”
拉克申有点好奇,他踩下了刹车:“你要去哪?”
田小勇对拉克申笑了起来:“回巴彦家,那个高僧,我还没解决呢。”
拉克申脸色凝重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田小勇摇了摇头:“大叔,那个高僧的事情,不是你可以解决的,那是我的事情。”
“兄弟,”拉克申疑惑地看着田小勇,“你……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军人么?”
田小勇微微一笑:“我是你的朋友。”
他推开车门,此时月亮已经初升,他看了看天色,扭头又对拉克申说道:“大叔,如果你回家之后发现我的排长和班长醒酒了……”田小勇露出狡黠的笑容,“麻烦您继续灌醉他们,直到我回去。如果他们问我去哪了,你就说我被您灌醉倒在地上起不来啦 ̄哈哈……”
田小勇转身往回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拉克申看着田小勇的背影,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长子哈日巴日,虽然哈日巴日的身子要比这年轻的军人结实雄武多了,可不知为何,拉克申总觉得那夜色里逐渐远去的背影中似乎蕴含着他不能理解的惊人力量。
当田小勇悄悄回到巴彦的住所时,这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乱成了一锅粥,反而格外安静。
田小勇纵身趴在屋顶,一路摸到巴彦的居所上方,放开神识往下探听,这才终于听到了巴彦的声音。
那胖子刚刚被安好了下巴,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地喊痛。
“老爷,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今晚我们就出手,拉克申未必反应得过来……”
“放屁!现在逞什么能x我滚v出去!”巴彦大吼道,只不过他的下巴刚被安好,所以这吼叫实在也算不上有气势,反而听着都蘀他疼。
那说话的人是个巴彦家的管家一样的人物,吓得连忙退了出去。
“你们,几个饭,桶也给,我滚!”巴彦的下巴想来的确是用力太猛痛的慌了,所以这第二句话喊的都断断续续的了。
那四个被田小勇打晕的保镖此时一脸血污没精打采地站在巴彦左近,被巴彦骂得也退出了房间去。
那巴彦兀自生了一会气,又忍不住叹息起来,似乎很肉痛的自言自语:“我的钱啊,我的钱!”
就在这时候,巴彦的手机响了起来,巴彦没好气地抓起手机一看,却吓得一下子把手机丢在桌子上瑟瑟发抖。
那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没人接听,挂断了又再次打来。
巴彦整个人把身上的肉紧紧塞在椅背的夹缝里,紧张到了极点,他震惊地看着那手机好一会儿,终于才颤颤巍巍地接起了电话。
“……喂……?”巴彦轻轻说,他的声音极其惊恐,气都不敢喘粗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听筒那头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巴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怕,笑着说:“我,我这不是接了么……佛爷您,您在那边还好吧?”
“嗯,还算住得惯,”那声音说。
巴彦一听这话浑身都发抖了,他擦擦脑门子上的汗水连忙说:“那就好,那就好,您,您别怕穷,我明天就给您烧点钱过去……”
“事情成了,再给我捎钱吧,”那人把烧听成了捎,继续说,“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咳,瞧您说的……我能有什么进展,您都去了那边了,我,我自己还有什么戏唱呢……算了吧……”巴彦笑着说。
“什么意思?咱们布了这么多年的局,就这么算了?你不想要钱了么?”那人明显不高兴了。
“想!我想要,可,我更想要命啊!您,您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让人去买纸车纸房还有纸钱,都给您烧了,您自己在那边啊,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用担心我了,也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你说什么呢!”电话那头的声音暴怒了,虽然暴怒起来之后,那人的声音也还是有气无力的,不过这样声音显得极为阴冷,更加可怕。
“您,您别生气啊!您看,我真不是不想要拉克申的钱,可,可您都被他干掉了,我,我哪是他的对手啊!”巴彦都快哭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活人跟自己过不去,死人也给自己打电话发脾气。
“你这只菜猪!我活得好好的!谁被人干掉了!”电话那头气得骂了出来。
“啊?”巴彦听得一愣,“您,您没死?您不是到了,到了那边了吗?”
“你脑子撞到了套马杆吗!我说的是诵经寺!这不是你要我搬过来好离你近点吗!你以为是哪里!”
“我,我被拉克申那个混蛋给骗啦!”巴彦这才恍然大悟地骂道,于是他滔滔不绝地把拉克申和田小勇来的事情跟那个人说了好久。、
“嗯?治好了乌日娜,又识破了乱心粉?那人有点来头啊……别急,明天你一早来诵经寺找我,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只要解决了那个年轻人,拉克申一家没什么可怕的。”
巴彦连忙答应了,末了还问了一句:“好,好,后天下午我就去找您。”
“是明天一早!这种事情拖得了那么久吗!你的脑子是怎么了!”
巴彦忙连说了几声是,放下电话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又想不起来约的是什么时候了。
“我的脑子是怎么了?”巴彦禁不住自言自语,“一定是今天太累了,”他想到这里,立刻躺在地上睡着了,好似一只活猪。
他不知道的是,乱心粉已经逐渐开始生效了,这巴彦老爷睡醒之后就会越来越发疯。
田小勇这时候已经从屋顶上悄悄跃了下去。
他当然不能等到第二天一早,谁知道那巴彦老爷明天是不是还记得今晚的事,何况田小勇还要尽早归队呢,他可是军人,所以,事情必须在今晚就了结。
田小勇在巴彦家附近的一户牧民处问明了诵经寺的位置,趁着月色大好就往那边赶去。
诵经寺距离巴彦家不过几公里远,由此可见巴彦是多么的胆小如鼠,他刻意把这位“高僧”安排在自己附近的寺庙居住,内心一定是惶恐不安的。
这点距离对每天三个负重五公里的田小勇来说小事一桩。
诵经寺并不算什么大寺,田小勇在月光下来到寺庙前的碑上看了看,此处从前不过是往来路过的僧人歇脚交流**的一处小庙,现如今因为附近的拽多了,这才建起了一座寺庙来。
田小勇越过庙墙,往偏房处走去。
因为刚刚他偷听到这位巴彦的帮手不过是才搬到这里居住的,一定不是诵经寺的常驻僧人,所以应该住在偏殿的僧房才是。
田小勇把神识从僧房外一间一间放过去查探,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修仙者。
田小勇之所以这么大胆倒不是他仰仗着自己修为有多了得,实在是因为那个所谓的高僧制毒手法太不入流,那跗灵透骨香按照肖老毒的记载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药,可即便如此这人还制作得不伦不类,田小勇由此推断此人修为不会多高。
田小勇从东厢房一直找到西厢房,这座不大的小庙里居然都是空的!
难道这人居然住在主殿后面,跟本寺僧人住一起么?
田小勇略略有点奇怪,他往主殿后的房间走去,可查探了一圈,那里也都是空的。
这寺庙里没僧人?
不可能啊。田小勇记得刚刚跃进寺庙里来的时候那门口的灯光还是亮着的,何况他刚才用神识查探的房间里有几间中摆放着僧人的日常用品,甚至还有洗面奶啥的,这说明这寺庙里是有人常驻的。
可人去哪了?
田小勇来到主殿之后,透过窗棂,主殿里的烛光影影绰绰地透了出来。
田小勇恍然大悟,估计和尚们在做晚课!那高僧既然是客人,一定也是去参加晚课,交流**的。
他轻轻凑到主殿后的窗边,往殿内看去。
果然,在主殿中央的佛像前,七八个僧人坐在蒲团上闭眼打坐,那殿内的香炉里袅袅上升的烟雾让整个大殿显得十分庄严神圣。
得了,我就在外面等等吧!田小勇这么想。
他靠在殿外,看着那七八个僧人猜想着究竟谁是那个“神僧”。
忽然之间,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
田小勇想了老半簿病?
没错,安静。
这殿里太安静了!
没人诵经!没人敲木鱼!甚至连风吹熄了一盏佛前灯那几个僧人也没人去重新点上!
这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