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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幕的走到了花灯戏的尸体前,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噗的一声吹了出去。
一股强劲的灵气之风从报幕的口里吹了起来。
田小勇的神识清楚地看到,花灯戏的灵魂刚刚从尸体上方显现出来就被报幕的这一口灵气之风吹得支离破碎半点不留。
这刚刚还显得深不可测地花灯戏就在一时半刻里魂飞魄散了。
眼前这个人好厉害!
不止是修为厉害,功法厉害,而且做事完全不留任何后路,他甚至跟花灯戏的灵魂废话都没废话一句就让他魂飞魄散了。
他要怎么对付自己?
田小勇不禁有点怕。
那报幕的却依旧没有回头,静静地站在花灯戏尸体边好一会儿,似乎在确认这个连灵魂都没了的身体到底死没死透。
田小勇悄悄地把赤障琉璃珠拿在了手里,他真的不确定眼前这个说动手就动手的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只好先考虑自保,可就算是赤障琉璃珠能保得住他么?
“你在哪学会的《无稽七言诀》?”报幕的忽然说,声音依旧那么好听,虽然他身子没动位置,可田小勇简直就觉得那是在自己耳畔的温言软语。
“……那是什么?”田小勇并没弄懂报幕的问的是什么。
“你用神识传递灵气,那是《无稽七言诀》的法子,你在哪学的?”
田小勇这才知道他这用神识传递灵气的小窍门叫《无稽七言诀》。
“一盘磁带,”田小勇如实说,“从一个卖古玩的胖子那买的。”
“哦……他啊……”那报幕的似乎知道这件事。
“你,认识他?”田小勇好奇道。
“不认识,不过,拿着录音机把我的话都录下来这种事情,我这辈子倒是第一次遇到,当然印象深刻。”
原来那磁带里的声音是这报幕的!
难怪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这人声音有点耳熟,这抑扬顿挫的嗓音果然是与磁带里如出一辙,只不过似乎现在的他说话并没有磁带里那么多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只是与田小勇普通交谈的缘故。
报幕的继续说:“那胖子资质不错,能被七言诀的波动影响心xing,普通人里面算是很有灵xing的了……但是你……”
报幕地慢慢转过身子,他的脸还是在yin影里,田小勇看不见他的样貌。
只听他哈哈一笑:“你的资质更好,居然能从一盘磁带里听出窍门来,有点意思,我之前倒没看出来啊……”
什么之前没看出来?很熟么?田小勇还是戒备着,因为这人说出手就出手,万万不能放松jing惕。
“来,把你神识放出来我看看,能从磁带里听出法门,神识应该很特别才对。”
田小勇还在发愣,暗想:“你让我放我就放啊?又不是研讨会……谁知道你有什么yin谋啊。”
“我没什么特别的,前辈,你到底想干吗?”田小勇紧张地问。
“你怕我?”
“怕。”田小勇直接说。
“哈哈……”那人似乎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直笑了好久才说:“不用怕,我如果要杀你,你手里那个小玩意儿一点意义也没有,来吧,我只是想看看无师自通《无稽七言诀》的小子是什么水准的神识。”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手里的赤障琉璃珠了,想到一切都在人家掌控中,田小勇不禁心灰意冷。
算了,给他看就看吧,反正自己这条命还不是在人家手里。
田小勇把神识放了出去包裹住那报幕的,田小勇这时候发现,与花灯戏一样,自己的神识也是轻易地穿透了这人。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伪装成普通人的?
他当然不能去问报幕的,他可没有这么十万个为什么,谁知道眼前这人会不会忽然不爽了把自己干掉呢?
只听报幕的嗯了一声问:“几个月的时间,你神识忽然变化这么大,是怎么回事?”
几个月时间?他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早被他盯上了?田小勇心里一惊。
“你不用怕,我说了不会杀你,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这个问题我只是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报幕的笑道。
“我吃过一个罕见的灵丹。”
“嗯,那就对了,现在你的神识虽然算不上很了不起,不过在其中隐隐有无穷的后力,如果假以时i……没准儿你能练到三言以上的程度,嗯……哈哈哈!”报幕的忽然又笑了起来,他踢了踢花灯戏的尸体,“你死的值得啊。”
变态……田小勇暗骂一句。
“小子,你现在的程度只不过算是《无稽七言诀》的入门,这门功法一共分为七言,好像今天这样杀死这花灯戏的等级,不过是一言,每当这功法提升一言,威力提升一倍。你懂这门功法的厉害了么?”
田小勇回忆起这报幕的在杀花灯戏的时候嘴里喊的“灭、明、生、死”的确每次只有一个字。
“这功法前三言对神识要求很高,我找了许多年也找不到合适的传人,既然你自行学会了,说明你我有缘,你就拜我为师吧。”那报幕的说,似乎颇为高兴。
“前辈,我已经有师父了。”
“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死了,所以才要你拜我为师。”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一直跟着我?可如果一直跟着我没理由不知道我吃了炼神凝脂的事情。
“前辈,”田小勇顿了顿继续说,“一i为师终生为父,虽然我师父仙去,但我不能改投师门。”
田小勇语气非常坚定。
“是么?”报幕的轻笑,“那你偷学了我的功法,就打算这么算了吗?”
田小勇只觉得周身一滞,不能移动,就如同刚刚那花灯戏的手段一般,可他依旧不依不饶地说:“前辈抱歉,我无意之中学会了您的功法,如果您见怪,我发誓以后再不用就是了,但是师父对我很好,我不能改投它门。”
“你确定吗?”报幕的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
田小勇只觉得周身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压力挤压住,那关节处甚至发出咯吱咯吱地声响,但他依旧咬牙坚持,吐出了三个字:“我确定。”
那周身的压力越来越大,就在田小勇觉得马上要被压得全身骨头尽碎的时候,压力骤然无影无踪了,他浑身虚汗地瘫软在地上。
一声轻叹传来,却是那报幕的所发:“有骨气,罢了,我可不会强迫人家当我徒弟,何况……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早是我学生了。”
报幕的慢慢往田小勇走来,走得速度极慢,却边走边说:“你现在修为太低,就算神识不错也只能修炼个入门的呼吸之法。一年时间,我给你一年时间修炼到筑基期,那时候我会传你《无稽七言诀》第一言的真正功法,可如果一年时间到了你还是炼气期,那说明你不过是个草包,”报幕的冷冷道,“我不会留一个草包在世上败坏《无稽七言诀》的名声。”
报幕的越走越近,声音却越来越低:“还有一个忠告,你尽快离开汉罗市为好,皮影戏如果闭关结束了一定是要来找你的,如果只靠那女人跟你的小把戏是骗不了他的,我会在这一年里帮你把他引走,当然,别指望我杀了他,毕竟,你不肯当我徒弟,我不会为你再杀一个戏班子成员了……所以……”
报幕的走到了田小勇面前,却依旧往田小勇走来,似乎要与田小勇撞在一起。
“你能活多久就取决于你能不能在一年内修炼到筑基期,否则不用我出手,皮影戏就会来把你做成鬼皮影了。”
这最后一句话说完,报幕的已经撞到了田小勇,却在一瞬之间,声音与人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田小勇往四周看去,深夜的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如果不是那坏掉了的街灯和地上的两具尸体,田小勇简直要以为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了。
田小勇站起了身子,摇椅晃地往前走――他必须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可是命案现场啊,万一再出来个半夜晚归的目击者,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回到自己家门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好像刚刚从死人边上回家的样子,这才打开了屋门。
客厅里的一盏小灯还亮着,电视还在播放着足球赛,只不过音量很小。
“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老爸低声说,边说边走了过来,关切地看着田小勇。
“跟同学吃了点宵夜。”田小勇说,他看到老爸眼睛里都是血丝,那一定是等着他回家一直没睡熬出来的。
他知道老爸工作很忙,居然还等自己这么晚,田小勇鼻子禁不住有点酸。
“爸,我这么大了,没事,别担心,你快去睡觉吧。”田小勇轻声说。
“嗯,你洗澡时候轻点,你妈睡着了。”老爸点头道。
“谁说我睡着了!”田小勇老妈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只见她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这么晚回来!小没良心的!饿不饿!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老妈说着就往厨房走。
“别忙活了,妈!我刚吃完宵夜!这就睡了!”
老妈听到这话才放弃了冲进厨房的行动:“别忘了刷牙洗澡!衣服也换下来!你身上这油烟味儿啊!”
老妈抱怨着。
田小勇一边答应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我不能死。”田小勇边想着老爸老妈的脸,边这么想。
可一年达到筑基期?
自己六年了才到了练气中期,一年之内要突破练气后期还要进阶到筑基?
可能么?
他真的有点怀疑,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他不能死,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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