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泽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跟之前一样,商君泽没有回来她就没有办法入睡的言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见到商君泽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抱枕,快步地走到了商君泽的身边,笑着说:“你回来了啊?宴会还顺利吗?”
“嗯。”商君泽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换上了拖鞋。
靠近商君泽,言卸隐约闻到了商君泽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女人的香水的味道。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闻错了,然而,当她不动声色地走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发现香水的味道挥之不去。
想到商君泽不知道跟别的女人相处多久身上才会染上对方的香水味,言卸的心里好像打破了醋坛子一样,难受不已。
她不由得嘟起了嘴,不满地望着商君泽,说:“商先生,你今晚的女伴是谁呢?你身上怎么有她的香水味呢?”
换好拖鞋的商君泽不由得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望了言卸一眼,发现言卸将心事都写在了脸上,他嘴角微微地向上勾起。他没有回答言卸的问题,而是凑了过去,趁着言卸错愕的瞬间,吻住了言卸的唇。
没有料到商君泽会来这么一出,言卸彻底里愣住了。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商君泽将她抱得很紧,他有力的手臂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甚至觉得这一刻的商君泽好像恨不得将她揉碎,好让她能融进他的骨子里一样。
自从言卸出事之后,商君泽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吻过她,之前的吻都如蜻蜓点水一般。如今,紧紧地抱住言卸,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忽略他身体的需求太长时间了。
被商君泽紧紧地抱住的言卸自然清楚地察觉了商君泽身体的变化。意识到这一切,她的脸不由得变红了。
等到商君泽松开她的唇的时候,她都不敢看商君泽的眼睛。
终于松开了言卸的唇,商君泽盯着低头的言卸,他用力地呼吸了几下,却似乎还是没有办法将身体的sao动压下去。
和商君泽靠在一起的言卸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她的心头变得沉甸甸的。她知道,这段时间对商君泽来说,其实是很煎熬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她抬起头来,对上商君泽的眼睛,脱口而出:“对不起。”
言卸的话让商君泽愣了一下,等到他反应过来,意识到言卸为了什么事情说对不起,他不由得哑然失笑。轻轻地松开了言卸,微微地后退一步,伸出手去,在言卸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商君泽笑着说:“笨蛋。”
商君泽的反应让言卸愣了一下。
将言卸诧异的目光尽收眼底,商君泽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说:“别胡思乱想,好好养好身体。我去洗澡。”
说完,商君泽转身离开了。
站在玄关处愣愣地望着商君泽的背影,言卸仍旧觉得有一层厚重的阴影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等到商君泽的身影消失,言卸才回过神来,她关了电视,上了楼,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她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入睡。她的眼前浮现的是商君泽刚才看她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她比任何都清楚是什么意思,只是,如今的她不能给商君泽任何的回应。
言卸觉得自己以前并不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可是,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见到身边的一些例子,她心里始终觉得不安。
洗完澡,回到房间里的商君泽见到言卸背对着自己,隐隐地还叹息出声,他的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他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言卸,说:“怎么还不睡觉,叹什么气呢?”
因为心里藏不住心事,言卸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直直地盯着商君泽的眼睛,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啊?”商君泽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言卸说的是什么。
言卸变得有些别扭,她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是不是很想要?”
意识到言卸在为刚才的事情纠结,商君泽“噗嗤”地笑出声来,说:“你怎么还在想着那件事情呢?”
“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件事情对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言卸叹气说:“见到你这么辛苦,我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的。”
商君泽愣了一下,随后,他伸手手将言卸抱在怀里,说:“不是说了不要胡思乱想的吗?”
“可是,你会在意的吧?”言卸说,和商君泽相处这段时间,她也不是什么天真无知的少女了。她知道那件事情对男人来说其实是很重要的,而她并不想要见到商君泽难受的模样。
“没有关系的。”商君泽说:“别胡思乱想。”
静静靠在商君泽的怀里,言卸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只是,想到刚才在商君泽的身上闻到属于别人的味道,她心里始终不能释怀,于是,她说:“我真的可以不要胡思乱想吗?”
没料到言卸会有此一问,商君泽愣了一下,随后松开了言卸,盯着言卸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可以的,你可以不要胡思乱想,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一个人在那里纠结。有时候,一个人看到的一切都可能不会是真的,你只要记住,不管怎样,你相信我,就好了。”
从他意识到自己爱言卸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对她的承诺,他也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达成的。
虽然觉得商君泽此刻的神情与语气都有些奇怪,可是,基于对商君泽长久以来的信任,言卸还是重重地点点头,随后说:“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言卸点头的动作让商君泽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他再次将言卸拥在怀中,说:“你只要相信你我就好。”
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