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别的女人吻着自己的丈夫,言卸觉得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酸酸的,她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胸口的位置上,感受着心脏有多么地难受。
她很想冲上前去,将他们分开,质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心里有别的女人的时候还要来撩拨她,可是,她的脚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挪动半分。因为她清楚自己没有资格质问,因为她清楚自己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想到这些,那忍了很长时间的眼泪终于冲破了眼眶,她用力地捂住了嘴巴,不想再自虐地看着他和别人亲吻的画面的她转身就往外跑。
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刻,她不小心将经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碰掉,托盘上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因为言卸身处的地方离宴会最热闹的地方比较远,被子破碎的声音并没有引来更多人的侧目,却引起了商君泽的注意。
错愕地推开了抱住自己的魏静恩,朝杯子碎掉的地方望了过去,看到言卸的身影,想到刚才魏静恩说的话与做的事情,商君泽竟然觉得五雷轰顶!
没有细想,他已经拔腿朝言卸跑了过去了。
被商君泽推开的魏静恩不敢置信地望着商君泽的背影,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一心往外跑的言卸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商君泽与魏静恩接吻的那一幕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她难受到觉得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变得稀薄了。
言卸冲进了停在酒店门口的计程车里,跟在言卸的身后冲了出来的商君泽见到言卸上了计程车,他连忙跑了过去,拍着窗户说:“卸,开车,快开车!”
不断地掉眼泪的言卸并没有理会商君泽,而是让司机开车。
通过倒后镜瞥了商君泽一眼,司机发动了车子。
自己的车子停在了停车场,商君泽飞快地拦了一辆计程车,并且让司机跟上言卸坐的计程车。
不知道商君泽跟在后面的言卸仍旧不停地掉着眼泪。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瞥着她,关切地说:“秀,你没事吧?”
言卸摇摇头,没有回答。
再瞥了倒后镜一眼,司机又说:“秀,后面有辆车子跟着我们,该不会是刚才那个男人吧?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啊?”
擦掉了眼泪,转过身一看,发现确实有辆计程车紧紧地跟在后面,言卸好像报复一般地说:“他是我的丈夫,趁着我怀孕的时候搞外遇,我不想再见到他,麻烦你帮我甩掉他。”
司机一听到言卸的话,顿时就变得义愤填膺了,他一边加快了车速一边说:“竟然这么可恶?我也有个跟你这么大的女儿,如果我女婿敢趁着我女儿怀孕的时候外遇,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虽然刚才自己不过是随口说了一个理由,可是,听了司机的话,言卸的心情竟然好转了一些。
坐在后面的计程车里的商君泽心急如焚地叮嘱说:“司机,麻烦你开快一点。”
司机不满地瞥了商君泽一眼,说:“催什么催啊?我已经开得很快了,再快就要开发罚单了。”
商君泽清楚,如果他不编点什么,司机一定不会加速的,于是他说:“我老婆在前面的车子里,她要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我,我的幸福全部在你的手上了,麻烦你快一点。”
司机瞥了商君泽一眼,说:“你看,平时不疼老婆,等着老婆要走了,才想要珍惜。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即使真的让你追回来,今晚跪遥控器是避免不了的了。”
本来一颗心还紧紧地绷起来的商君泽听了司机的话,竟然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
如果真的跪遥控器就能让言卸消气的话,他真的不介意跪一下。
在见到言卸之前,他心里一直都在生言卸的闷气,觉得她一再地因为杨俊帆放他的鸽子,可是,刚才言卸目睹了魏静恩吻他的事情,还哭着跑开,他知道言卸的心里不是没有他的。
这么一想,他的心头比刚才还要轻松了,他决定,待会一定要好好地将一切都跟言卸坦白。
路况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容易预测的东西之一。
就在前面一个红绿灯处,商君泽坐的车子被言卸坐的车子甩到了后面。
被红绿灯挡住的商君泽心头懊恼不已,如果是他开车的话,他刚才一定已经冲过去了。等到商君泽坐的车子再次发动的时候,车子只能慢慢地前行了。
商君泽心里诧异不已,他催促说:“开快一点啊!”
司机瞥了商君泽一眼,说:“催什么催啊?没看到塞车吗?”
“现在又不是高峰时间,怎么会塞车?”商君泽说完,心中猛然地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商君泽心中布满了不祥的预感的时候,司机接到了电台统一发出的信息,说前方发生了连环车祸,让后面的司机尽量绕道。听到这样的消息的商君泽的不由得一沉,不安的感觉席卷他的全身,他觉得浑身都泛凉。
掏出手机拨言卸的号码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在不停地颤抖了,而好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拨了言卸的号码,却听到耳边传来的“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更是害怕不已。
车子困在车阵中动弹不得,他飞快地付了车钱,离开门就往外冲。
当他双脚着地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双腿似乎都变得虚软无力了。
往前冲的那一刻,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言卸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可是,心底的不安却让他害怕。
前方发生了连环车祸,交警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被堵在附近的司机都下车看个究竟,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车子的发动机撞毁之后散发出的刺鼻的烟味。
商君泽不断地拨着言卸的号码,可是,他却一直都没能听到熟悉的声音,甚至因为交警的阻拦,并不能进到车祸现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