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泽哈哈大笑出声,觉得跟言卸相处实在是太轻松了。
或许因为两个人一开始就不是以情侣或者夫妻的心态相处,他们甚至都不介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坏脾气和缺点,甚至能在彼此的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这对在商场上必须带着面具做人的他来说其实是无比珍贵的,每天跟对手斗智斗勇对他来说其实已经很痛苦了,如果回家之后还必须对着自己的另一半斗智斗勇,那无疑是最可怜的事情。
好在,他的运气还并不算太糟糕,遇到了一个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在心上,不屑与人勾心斗角的言卸。瞥了言卸一眼,他第一次觉得爷爷让他娶言家的女儿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与商君泽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言卸觉得心情轻松,不知不觉地,时间也过得很快。
不久后,车子停在了郊外一个农场的停车场中。
意识到商君泽竟然带她来当地颇具盛名的农场,言卸的嘴角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容,之前在杂志上看过这个农场的相关介绍,她一直都很想来玩一趟,可是,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都没能抽出时间来。如今商君泽竟然带她来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喜。
下了车,跟在商君泽的身后经过一片无比宽阔的草坪,还看到有几匹马在草坪上奔腾,言卸激动地说:“商先生,我也要骑马!”
走在前头的商君泽停着步,回过头来对她笑了笑,随即曲起手指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接着拉起了她的手,说:“走吧,和主人打声招呼,然后带你来骑马。”
听到可以骑马,言卸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亮灿灿的犹如天边最璀璨的明星,一心想着等等一定要好好地骑马的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手已经被商君泽牵住了。
握住言卸的手,商君泽轻车熟路地带着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绕过农场的迎客大厅,经过了几栋错落有致的楼房。
发现那楼房前是一个池塘,池塘中间是一座小小的假山,假山上不停地有水往下流。瞥了一眼池塘里似乎有不少金鱼,言卸本能地想要凑过去看一眼,可是,商君泽却一直带着她往前走。
言卸在商君泽的带领下走向了其中一栋房子,踏进房子,言卸不自觉地打量着这个声名在外的地方。
大堂虽然不是富丽堂皇,却是清新雅致,所有的摆设都是以浅色系为主,大堂有一整面的墙壁竟然还设计成了鱼缸,远远地看到五颜六色的小鱼儿在中间畅游。
言卸还没来得及感叹设计的巧夺天工,突然有一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那人鼻梁上挂着一副无框的眼镜,见到商君泽的那一刻,他好看的唇角慢慢地向上勾起,随即朝商君泽走了过来,笑道:“等你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商君泽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言卸,卸,这位是我大学时候的好友程子墨,这个地方是程家的产业,以后想来玩拒来,带朋友来也没有关系。”
言卸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程子墨就笑着说:“商君泽,你怎么把我的台词都抢了啊?你抢了我的台词,你让我说些什么啊?”
商君泽哈哈地笑着说:“你随便找点什么来说说就行,我们家卸不会跟你计较的。”
看到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言卸不由得笑出声来,她能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程子墨是商君泽很重要的朋友,不然,他也不会以这么轻松的姿态面对程子墨了。
注意力一直放在商君泽与程子墨的身上的言卸根本没有注意到商君泽的手已经挂在她的腰上,甚至没有察觉,他口中那句亲密的“我们家卸”。
视线慢慢地移到言卸的身上,程子墨笑道:“卸,你好,刚才你老公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以后你喜欢的话,拒来,带朋友来也没有关系的。”
“谢谢。”感受到程子墨释放出来的善意,言卸的心情变得无比轻松。
这个时候,程子墨左前方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长发飘飘,我见犹怜的女孩子。农庄的工作人员拦住了那个女孩子,说:“秀,这个地方你不能随便闯进来的。”
那个女孩子一脸疑惑地望着工作人员,说:“这个地方我不能进来?为什么?程子墨说的吗?他说了不让我进来了吗?”
站在商君泽与言卸面前的程子墨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他顺着声源处望了过去,当他的视线对上那个女孩子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对商君泽与言卸说:“你们好好玩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程子墨说着向他们点点头,然后迈步离开了。
言卸好奇地望了过去,只见程子墨走到那个女孩子的身边,手臂亲昵地勾住了那个女孩子的肩膀,细声地对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已经跟主人打过招呼了,商君泽也不再客气,他再次握住了言卸的手往外走去了。
一路上,言卸的脑子里都是回想着刚才那个与程子墨互动的女孩子,她好奇地问:“商先生,刚才那个女孩子是程先生的女朋友吗?”
侧过头来瞥了言卸一眼,商君泽笑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管别人的事情了啊?”
“好奇嘛。”言卸耸耸肩,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而且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和程子墨很登对啊,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画报上的模特一样。
商君泽没好气地说:“你啊,与其关心别人的事情,不如将注意力放在我的心上好一点!”
注意到商君泽语气中的亲昵,后知后觉地察觉两个人紧紧交握的手,言卸愣了一下,脸色慢慢地变红。
并没有注意到言卸的异样的商君泽像是喃喃自语地说:“说不定你以后还能和那个女孩子成为朋友呢!”
然而,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的言卸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