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前,杨俊帆的办公室。
见到之前一直想要认识的商君泽竟然主动到自己的公司来,杨俊帆着实有些吃惊,他连忙起身,朝商君泽伸出了手,笑道:“商先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伸出手与杨俊帆交握一下,认出杨俊帆是言卸喜欢的人,他的眸色微微一沉,不过很快地掩饰过去,他笑着说:“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自然是有事情要请杨先生帮忙的。”
“商先生请坐。”杨俊帆招呼了商君泽坐下,又吩咐了助理小妹泡了咖啡进来。
寒暄过后,杨俊帆问:“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能帮上商先生的呢?”
手指轻轻地磨蹭着杯子的边缘,商君泽的视线在杨俊帆的身上打量着,心里却挑剔不已。他实在不明白言卸为什么会喜欢杨俊帆,杨俊帆看起来不过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言卸会喜欢他呢?实在是想不明白。
意识到商君泽盯着自己发呆,杨俊帆轻咳一声,重复了刚才的话。
商君泽回过神来,他端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我想要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业务范围。”
直觉有生意上门的杨俊帆很快地向商君泽介绍了公司的性质,最还总结地说:“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公司什么工作都接的,基本上都算得上是万事屋了。”
商君泽听了,脸上没有太明显的情绪,只是,他的手指在办公室面上轻轻地敲打了几下,说:“所以,你们公司的工作也包括了让我的妻子去接近别的男人,好让那个男人的妻子能顺利离婚吗?”
“啊?”杨俊帆错愕地望着商君泽,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商君泽也不再拐弯抹角,他说:“我是言卸的丈夫。”
话音刚落,他如愿地在杨俊帆的脸上看到震惊的神色,想到言卸一直苦苦地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而言卸会隐瞒,不过是认为她和杨俊帆之间还有可能。想到自己今天的这一番话有可能断了杨俊帆与言卸之间的所有可能,他竟然觉得心情很好。
慢慢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杨俊帆仍旧不敢置信地望着商君泽,说:“卸的丈夫?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卸说过她结婚的事情?”
他一直都将言卸当成自己的妹妹的,没有想到言卸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告诉他。觉得被言卸当成了外人,他心里有些郁闷。
“我们的婚事没有大肆宣扬。”将杨俊帆的震惊全部都看在眼里的商君泽说:“我一直尊重卸,所以从来不曾过问她工作的事情,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公司的业务竟然是这么地复杂,竟然需要去和男人约会,甚至是上旅馆!”
杨俊帆这才明白,商君泽今天其实是来找茬的,不想得罪的商君泽的他解释说:“商先生,那件事情我其实可以解释的。我之前并不知道卸已经结婚了,所以才会交给她那样的任务,而且,任务期间我一直都有派人在她身边保护……”
商君泽抬手阻止了杨俊帆的话,他盯着杨俊帆,说:“杨先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绝对不允许我的妻子做这种危险的工作……”
杨俊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的言卸见到商君泽,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没有料到言卸会突然闯进来,杨俊帆愣住了,早料到言卸会闯进来的商君泽却没有太过特别的反应。
回过神来,杨俊帆问:“卸,你怎么进来了?”
言卸喊了一句“学长”就不再看杨俊帆,她的眼睛盯着商君泽,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想要我离开这里吗?没有可能!”
她以为经过了两天,每天有忙不完的公事的商君泽忘记了她的事情,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忘记,甚至还到她的公司来!如果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毁掉她的工作的话,她就不是言卸了!
比起激动的言卸,商君泽显得平静许多,他望着言卸,说:“来和你的学长讨论一下你工作的问题。”
走到商君泽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商君泽,言卸说:“我记得我跟你讨论过这个问题。”
商君泽挑挑眉,说:“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的讨论还没有得出结论。”
言卸毫不退让,说:“即使没有结论,那也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没有必要跑来我公司!你别想要擅自决定任何关于我的事情!”
商君泽轻笑,说:“我不过是来你公司了解一下你公司的业务范围,顺便关心一下你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
言卸似乎完全不记得杨俊帆也在场,她跟平时一样与商君泽争辩:“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一点都不需要!”
“言卸,你一定要跟我唱反调对不对?”
“是你在跟我唱反调!”言卸丝毫没有示弱,据理力争。
在一旁的杨俊听着面前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争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不管怎样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在他的印象里,言卸一向都是一个邻家小妹妹,他以前从来不曾见过这样与人争辩,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言卸,他心里冒出一种有些奇怪的感觉。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硬生生被人隔绝在外的感觉的杨俊帆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两个先不要吵了。”
听了杨俊帆的声音,言卸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在杨俊帆的面前和商君泽起了争执。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杨俊帆的面前露出这毫无气质的形象,她愣住了。
看到言卸刚才还中气十足地和自己吵架,现在听到了杨俊帆的声音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商君泽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虽然早就知道言卸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杨俊帆,可是见到她对待自己和对待杨俊帆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心里一阵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