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人踢下床的商君泽宛如吃了几吨炸药一样,臭着脸,朝言卸大声地吼着:“你发什么神经?”
缩在了离商君泽最远的地方,言卸语气也一点都不好地朝他吼道:“你才发神经呢!谁让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啊?还,还躺在我,我的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羞愤,言卸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商君泽环视了房间一圈,这才意识到自己搂着言卸睡了一夜,而昨晚的事情很快地回到了他的脑子里,他语气也不好地说:“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你就能躺在我的床上吗?”也不知道是不是睡饱的缘故,言卸似乎渐渐地恢复了战斗力了,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哪里曝光之后,她也不再缩在床头,而是狠狠地瞪着商君泽,说:“还有,谁,谁让你把我的衣服换下来的啊?”
从地上站了起来,商君泽居高临下地望着言卸,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这都是为你了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识好人心!”
商君泽的俯视让言卸觉得自己在气势上矮了一截,于是,她“蹭”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站在床上,俯视着商君泽,说:“谁要你好心啊!我看你分明是居心不良。”
“谁居心不良啊?”商君泽也不甘示弱,说:“本少爷才不会这么不挑呢!前后不分,我没有那么重口味!”
听到商君泽又拿自己的身材说事,言卸一张脸顿时气得通红了,她说:“哎哟,说到最后好像还是你吃亏了一样!省省吧,你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趁着我喝醉脱我的衣服,还搂着我睡!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言卸充满鄙视眼神和语气让商君泽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这一刻,他的理智似乎离家出走了,他竟然跳上了床,低头直视言卸,说:“你以为这样的局面能怪谁啊9不是你那只该死的猫,如果不是因为它一直在门外的话,我用得着躲在这里吗?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什么我的错啊?”言卸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她双手抱在胸前,狠狠地瞪着商君泽,绝对不允许自己在气势上输给他。她说:“这一切根本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是规定天才只能呆在我的房间里的话,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商君泽一下子愣住了,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言卸。直直地盯着斗志满满的言卸,他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最后还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
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言卸浑身都像是在发光一样,她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情绪,这让他觉得有趣。
言卸被商君泽的动作惹糊涂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说的所有话,和与他相拥而眠的事情,她别扭地别过头,不自然地说:“笑,笑,笑!你笑什么啊?谁允许你笑了啊?”
商君泽回过神来,收回了打量的视线,轻咳一声,说:“好了,不跟你闹了。你先出去,看看你的猫在不在外面。”
言卸别扭地说:“要去你去,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啊?”
商君泽的眼睛里都是笑容,他似乎完全不记得与言卸之间那些不愉快的争论,说:“难道你是觉得时间还早,还想和我睡一会?”
话音刚落,他成功地看到了言卸脸红的模样。
直觉自己被调侃的言卸红着脸瞪着商君泽,说:“商君泽,你简直就是一个流氓!”
骂完,言卸下了床,打开房门,抱起了那只窝在门边的天才,接着回过头来朝商君泽扮了个鬼脸。
见到言卸已经将天才抱在了怀里,商君泽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也下了床,打算离开言卸的房间,谁知道,言卸却突然抓起天才的爪子朝他打招呼。
商君泽仓皇失措地喊了一声,神色狼狈地冲出了言卸的房间。
见到商君泽这样的反应,言卸哈哈地大笑出声,郁闷的心情也好转了一些。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了,天才还是她最有利的武器,也不知道是天才的战斗力太足还是商君泽太过没用。
回到自己的房间商君泽关上了门,愣愣地盯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搂过言卸的腰身的手臂,嘴角露出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因为最近忙着樊建人的案子,言卸并不需要回公司报到,最近的时间比较自由,她梳洗完毕就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
下了楼商君泽看到言卸在餐桌前美滋滋地吃着早餐,他竟然也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他在言卸的对面坐下。
没有见到多一份早餐,他皱眉问:“我的早餐呢?”
言卸轻哼一声,说:“那条法律法规规定我得给你做早餐啊?”
她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好心了,所以他今天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哼,她又不是天生该给他做早餐的。
瞥着言卸,得知她是故意惹自己生气的,商君泽想要笑,却又怎么都笑不出声,于是决定逗逗她。
他说:“我之前以为你很大方的,没有想到你那么小气,我不过是抱着喝醉的你睡了一晚而已,又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你有必要这么计较吗?”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反应,他昨晚就该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的。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他一时间愣住了。
“我计较?”言卸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瞪大眼睛看着商君泽,说:“怎么算都是我吃亏啊,你竟然还说我计较?”
回过神来盯着一脸不服气的言卸,再看看那块被她放下的三明治,他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于是,伸过手,拿过言卸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很自然地送进嘴里。
刚才还想跟商君泽好好地讨论一番的言卸见到商君泽的动作,一下子都吓呆了,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商君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