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气质不能当饭吃

拿到杨俊帆交给自己的资料之后，言卸开始研究起来了。一边看资料一边玩笔，最后，她决定去蹲点，摸索一下樊建人的生活习惯什么的。

在暖洋洋便利屋上班的员工并不需要上下班打卡，毕竟，大家的工作性质都不是很相同，甚至有些同事因为任务的不同，一整个月都不曾回过公司。

跟同事交代一声，言卸就带着相机离开了公司，来到了樊建人上班的附近。

樊建人公司对面的大楼首层正好有一间咖啡店，坐在咖啡店靠窗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对面大楼的门口。

不是营业的高峰时间，咖啡店里的人并不多，言卸在咖啡店靠窗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块提拉米苏，神情优哉游哉地盯着对面大楼的门口。

时间一点点地消逝，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洒了进来，将咖啡店里的一切都是染上了一层金黄。

下班时间到了，对面大楼里不断有人走了出来，言卸的神情变得专注，等到她见到了等候已久的人，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抓起了相机，冲出了咖啡馆。用相机假装拍风景，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樊建人的身后。

言卸的镜头下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他有点啤酒肚，却没有秃顶，身上穿着深色的西装，看起来与他周围那些上班族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一路跟在樊建人的身后，言卸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这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暴力倾向。

走在前面的樊建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跟在他的生活，几个女生迎面走来，他停下脚步，悄悄地打量着那个女生，双眼好像会发光一样。

几个女生走远之后，樊建人继续往前走，途中经过一家书店，他在书店门口停顿了片刻，最后走近了书店中。

言卸没料到樊建人会走进书店里，她一时间有些诧异，不过，诧异归诧异，她也走进了书店里，随手拿起了一本杂志，假装在翻看，眼睛却在偷偷地打量樊建人。

樊建人拿起一本财经杂志翻看了几页，又放下了，随即拿起了旁边的一本八卦杂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言卸不由得在心里笑出声来，一个中年男人，竟然喜欢看八卦杂志，他是太无聊呢还是太空虚呢？

没有找到答案的言卸在书店里消耗了将近半个小时，在樊建人终于看完了一本八卦杂志之后跟在他身后离开了书店。

离开书店的樊建人往地铁站走去了，言卸仍旧跟在他的身后，因为过了地铁的最高峰时间，地铁站里的人并没有多得可怕。

眼见樊建人就要进入地铁，这个时候，言卸的手机响起了，她本来不想接的，可是，她的手机铃声却让走在前面的樊建人停下脚步往回一望。

生怕会暴露自己的言卸连忙转过身，接起了电话。

“言卸，我今晚有一个应酬，不回家吃饭了。”

正在跟踪人的言卸没有料到商君泽竟然打电话来向她报备，她愣了一下之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你不回家吃饭就不回家吃饭啊，不用跟我说，反正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似乎没有料到言卸会是这样的态度，商君泽的语气也变得不好了，他说：“言卸，我好心打电话给你，你干嘛这样的态度啊？”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好，言卸说：“好了，好了，别纠结我的态度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这样了。”

挂掉电话，望回一望，发现樊建人已经进了电梯了，她飞快地从离樊建人不远的门冲进电梯里。

好在她以前经常挤地铁，冲进电梯里的时候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地铁上已经没有坐的位置了，樊建人站在离言卸不远的地方，拉着扶手，玩着手机。片刻后，言卸发现樊建人的视线不再放在手机上了。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言卸发现他盯着坐在他前面的一个穿着低胸衣服的女孩子的胸了。

言卸毫无气质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全世界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吐槽归吐槽，她继续观察樊建人。

地铁不断地前进，人群不断地流动，到最后，言卸跟着樊建人下了地铁，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一大段路程，发现了他进了小区，知道他已经回家之后，言卸也就不再跟了，打算明天继续观察他。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言卸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她不由得在心里哀嚎一声，随即顺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向大路，想要坐计程车回家。走了很长一段距离，都还没有发现计程车的踪迹，可是，终于让她见到了地铁的标志。

下了地铁，走路回家的路上，言卸都已经饿得饥肠咕噜了。觉得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的她不停地想着美食，肚子不停地发出咕咕的叫声。

开车回家的商君泽见到的就是言卸有气无力地走在路上的情形，本来想到她之前不好的态度，他不想理会她的，不过，最后，他还是没忍心，朝她按了按喇叭。

认出商君泽的车子，言卸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飞快地拉开车门上了车，说：“商先生，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我都快饿死了！”

好像为了响应言卸的话一样，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响声。

瞥了言卸的肚子一眼，商君泽没好气地说：“言秀，你能不能稍微有气质一点啊？”

“气质是什么东西啊？能当饭吃吗？”言卸反驳说，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吃一顿饭，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商君泽摇头笑了笑，说：“你不是在你的心上人那里上班吗？怎么？他虐待你，不给你饭吃啊？”

白了商君泽一眼，言卸说：“少说学长的坏话，人家比你好多了。”

对于言卸护着杨俊帆的事情，商君泽只是耸耸肩，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