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卸笑嘻嘻地继续装傻,她拢了拢掉在耳边的头发,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努力压抑浑身的怒火的商君泽微微地向前走了一步,缩短了自己与言卸之间的距离,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言卸游离的眼眸,随即伸出手,轻轻地撩了一下言卸的头发,笑道:“听不懂?嗯?”
言卸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长得有多么地帅,也一直都清楚他是很多人心中的梦中情人,然而,当他毫不掩饰地对她释放荷尔蒙的时候,她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人抽光了一样。
她想要后退,想要避开,可是,她的身后就是走廊的围栏,她根本无路可走,于是,她只能假装没有受到他的影响,挤出笑容对她说:“商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言卸的死活不承认,商君泽笑了,脸上的笑容灿烂不已,他说:“不知道我说什么啊?那好啊,你说,我现在去跟他说我是你的丈夫,你觉得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啊?不管怎么说,我都挺想认识他的,毕竟,商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是一件好事嘛。”
说完,他假装要转身离开,谁知道,言卸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
她连忙讨好地笑着说:“商先生,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我们不都已经说好了吗?大家彼此不打扰的。”
将言卸的讨好尽收眼底,商君泽的心情并没有好转,他笑道:“我们还说好了有人必须陪我出席宴会呢,可是,还不是有人言而无信,甚至还为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而撒谎。”
言卸直觉这个男人今晚很不对劲,不过,她并不想跟他起什么争执,而且是自己不对在先,她继续说:“好嘛好嘛,今晚是我不对,不过,想你和学长真的没有什么好认识,毕竟你们两个也没有什么交集,再说了,我也没有要和你的魏秀认识啊!”
虽然言卸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商君泽却感觉得到她是在护着杨俊帆的,似乎生怕他做出什么让杨俊帆难堪的事情。这样的念头让他的心里很难受,难受到恨不得让她也跟他一样难过。
这个时候的他完全忘记了两个人结婚的真相,也忘记了他们曾经说好绝对不干涉彼此的生活,这个时候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戴了绿帽子。
不知道商君泽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言卸以为他已经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她笑着说:“好了,商先生,撒谎是我不对,不过,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吧9有,你的魏秀还在等你呢,快回到他的身边去吧,你再不回去的话,她都要着急了。”
冷笑着看着言卸,商君泽毫不领情地说:“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到你的心上人身边去啊?”
本来因为说谎觉得很不好意思的言卸对上阴阳怪气的商君泽,她一脸不解,说:“奇怪,商先生,你今晚是怎么了?”
言卸的话让商君泽一下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言卸的面前流露了太多的感情,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的视线仍旧落在她的身上,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他今晚是怎么了?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绝对不会痛快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商君泽将所有的不愉快都压在了心底,瞥了言卸一眼,说:“今晚的账我会跟你算的。”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会场中。
独自留在原地的言卸不解地望着商君泽的背影,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实在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困住,言卸甩甩头,将所有奇怪的感觉都抛到脑后,调整好心情,她回到了杨俊帆的身边。
不过,因为知道商君泽也来参加宴会,她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怡然自得了。
跟身边的人聊完之后,杨俊帆附在言卸的耳边小声地说:“卸,看到前面那个男人没?那个就是商氏珠宝的总裁,我们前阵子偷过来的珠宝设计图就是他们家的。”
言卸一听,心里更加诧异了。
他们公司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公司交给的任务,如果一些细节没有说,大家都是可以不问就问,所以,前阵子,杨俊帆说要跟她一起去偷设计图,她也就没有多问,她甚至没有将一切往同样的经营珠宝公司的商君泽身上想。
“走吧,我们去跟他打声招呼,认识一下说不定还能为公司带来一些业务呢!”杨俊帆说着就要带着言卸往商君泽的方向走去。
言卸一听,只觉得五雷轰顶。
商君泽今晚已经表明了看她不顺眼了,如果她再跟杨俊帆在他的面前乱晃的话,她觉得商君泽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她的,于是,她苦着一张脸说:“还,还是不要去了吧?”
感觉到言卸的表现有些反常,杨俊帆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吗?”
实在不想和商君泽打照面的言卸连忙捂住肚子,装出一副难受的模样,说:“我,我肚子疼,我不舒服。”
杨俊帆一听,他的眉头拧得紧紧的,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不舒服了呢?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言卸连忙摆手,说:“不,不用了,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学长,不好意思,不能再陪你了,我得回去休息一下了。”
虽然不想这么快就喝杨俊帆分开,不过,目前的状况,除了溜走之外,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看言卸好像很不舒服一样,杨俊帆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是,你可以走得开吗?”
“反正该打的招呼已经打完了,主人应该不会怪我提前离席的。”说完,杨俊帆搂着言卸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