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望着商君泽,言卸冷笑,说:“我言而无信?商君泽,你公平一点,在这样的环境下你想我怎样做?江妈说你爷爷想要抱曾孙,他现在只是让江妈过来明示,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轻易地决定她的人生,她必须要为了自己的负责,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言卸此刻的态度让商君泽心里有些难受,他知道她心里觉得委屈,于是,他劝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啊,生活是自己的,怎么过还不是取决于你?管别人怎么说呢?再说了,我有强迫你做什么事情吗?”
“还说没有还说没有!”言卸激动地双手叉腰,说:“你强迫我必须陪你回家,强迫我必须帮你遛狗,你还说你没有强迫我?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不能干涉彼此的生活,可是你呢?你想想你强迫我做了多少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神情专注地盯着眼前的言卸,商君泽只觉得中气十足的她看起来神采奕奕的,让人几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对任何人来说,能将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不然,不愉快的事情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也只会变成抑郁症而已。
一脑门地将心里的不痛快都说了出来,言卸觉得解气了,她以为商君泽会反驳,以为他会解释,谁知道,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嘴角含笑地望着她。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的无理取闹的孝,这让她不自在,于是,她别扭地说:“你干嘛不说话啊?”
感觉到言卸的态度已经软化了,商君泽笑道:“你今晚有理,不是吗?”
言卸狠狠地瞪着商君泽,觉得即使自己有理,听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无理了。
瞥着别扭的言卸,商君泽继续说:“言卸,我希望你明白,对于爷爷说想要抱曾孙子的事情,你可以完全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会强迫你。不不过,你如果想要爬上我的床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
血色慢慢地爬上了言卸的脖子,最后染红了她的脸,她飞快地走回床边,抓起枕头,狠狠地砸在商君泽的脸上,怒吼道:“商君泽,你去死!”
随着怒吼,言卸心里的不痛快都发泄出来了,商君泽也哈哈地笑出声,两人之间的小矛盾也算在解决了。
虽然言卸的心里还是别扭,不过,她也知道,爷爷说渴望的抱曾孙的事情能搁下,不用担心了。
言卸不是一个将烦恼留到第二天的人,她不会杞人忧天,也不会自寻烦恼,一觉醒来,经常也就忘记了前一天的不愉快,母亲经常说她是一个心很大的人,她觉得心大一点没有什么不对的,毕竟,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再上班的时候,她已经跟一个无事人一样了。
将之前弄的企划案交给杨俊帆,杨俊帆看了嘴角露出的那一抹赞许的笑容让言卸觉得即使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将言卸交上来的企划案放到一边,杨俊帆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言卸不解地望着他的动作,心跳竟然不自觉地加快了。虽然她知道杨俊帆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她还是像个傻瓜一样,忍不住期待。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确定他们的对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去之后,杨俊帆压低了声音对言卸说:“卸,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好!”没问清楚究竟是什么任务,言卸就已经一口答应了,对她来说,出什么任务并不重要,只要能和杨俊帆一起,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在所不辞。
言卸的痛快让杨俊帆笑出声来,他说:“你都不问是什么任务啊?”
压下心中的激动,言卸笑道:“你难道还能将我卖了不成?”
杨俊帆点点头,笑着说:“这倒也是。这个任务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我们今晚要到某间民宅去取一些东西。”
明白杨俊帆的意思,言卸的心跳加快了,她摩拳擦掌地说:“真的吗?听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杨俊帆好笑地望着言卸,说:“我们是去出任务的,不是去玩的。”
“知道了,知道了。”言卸笑嘻嘻地回答,恨不得时间一下子就到晚上,这样她就能和杨俊帆一起去出任务了。
离开杨俊帆的办公室,为了今晚能顺利地出任何,言卸特地给商君泽打了电话,省得他怀疑她的工作。
第一次主动给商君泽打电话,言卸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好在电话很快接通了,商君泽才“喂”了一声,她就劈头盖脸地说:“喂,商先生,今天我朋友生日,我今晚要陪她过生日,晚上可能很晚很晚才回去,你帮我照顾一下天才,就这样,拜拜。”
一口气说完了话,挂掉了电话,言卸好像完成了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不已。
再回到自己的位置,她好像充满电的机器人,处理器公事来得心应手,同事还笑着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她都是笑着摇头,没有回答。
商氏珠宝的总部,坐在办公室后的商君泽手里握着手机,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让站在他面前的汪晋阳忐忑不安。刚才他在报告偷回设计图的进度的时候,商君泽的脸色一直紧紧地绷着,谁知道,商君泽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让他觉得不安。
想到刚才电话那头言卸噼里啪啦的话,商君泽的心中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以前不是没有人向他报告过自己的行程,不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像言卸一样,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虽然从某种程度,言卸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里,向他报告不过是例行公事,可是,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并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