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碗筷,许可云说要和言诚庭一起到小区楼下散步,并且很体贴地将天才带走,天才出门的那一刻,商君泽很自觉地站在离它最远的地方。
想要亲近商君泽的天才只能一脸哀怨地望着商君泽,发出喵呜的声音。
当房子里只剩下商君泽与言卸之后,他走到了言卸的房间前,他并没有走进房间里,而是双手抱在胸前地站在门口,盯着坐在电脑前的言卸的背。
其实,从商君泽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刹那,言卸就已经察觉了他的存在,不过,心里不痛快的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交流,也就没有回过头来。
言卸不开口,商君泽也不着急,他只是盯着她看。
最后是言卸弃械投降,她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商君泽,粗声粗气地说:“商大总裁,请问您为什么突然光临寒舍啊?您的到来还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言卸嘲讽的话语并没有让商君泽生气,相反的,他还笑出声来,说:“还在生气啊?”
商君泽此刻的语气与态度都让言卸的火气更加旺盛了,就好像,她是无理取闹的孝,而他能包容她的一切一样。她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地瞪着他,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啊?能嫁给您是我前几辈子烧来的好香,我该天天跪拜您,以此来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怎么敢生气呢?”
言卸的话让商君泽哈哈地笑出声来。
从来没有见过商君泽如此开怀大笑的言卸一下子都愣住了,这一刻他,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做着最蹩脚的演出。
心中觉得羞愤的言卸双手推着商君泽,说:“出去,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好了,好了。”商君泽握住了言卸的手,说:“怎么像个孝子一样呢?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就真的滚了啊?”
“随口说说?”言卸宛如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瞪大眼睛,嘲讽地说:“商先生,你是选择xing失忆吗?你可别忘了是你将我从车上揪下来,把我扔到来了地上啊!”
言卸怒气冲冲的模样让商君泽很想放声大笑,却又担心自己的笑声会让言卸更加恼羞成怒,于是只好忍状将溢出口的笑声。
瞪着要笑不笑的商君泽,言卸很有志气地说:“哼,反正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们两个没有什么感情,就这么分开住,一年之后离婚!”
瞥了一眼中气十足的言卸,商君泽笑道:“你真的想要在家里住?不怕你的爸爸天天骂你?”
言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她知道,她真的住在家里的话,情况真的会像商君泽说的那样,父亲一定会给她脸色看,有事没事就教训她,而一心希望她一辈子好好地和商君泽走下去的母亲也不会了乐意她一直住在家里。
这么一想,言卸顿时觉得自己无家可归了。
商君泽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商君泽觉得有些难受,于是,他放软了态度,说:“言卸,虽然我们不爱彼此,可是,我们还是能作为朋友的。除了不喜欢猫之外,你也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不错的室友吧?”
如果在今天之前,言卸要离家出走,他并不会挽留,可是,今天到医院去打点滴的他顺道去探望了经常给爷爷检查身体的医生。医生说爷爷这几年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他是爷爷一手带大的,爷爷也很喜欢言卸,所以,他自私地决定以后多点带言卸回去陪爷爷。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与言卸闹僵是最不明智的事情。
并不知道商君泽的心思的言卸觉得商君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除了在养猫这件事情上起争执之外,平时也相处得还好,而他们相处得还好的原因的商君泽不大管她。
感觉到言卸的态度已经软化了,商君泽继续乘胜追击,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我有不对,不过,归根到底你也是要负责任的。”
言卸正要开口为自己申辩,商君泽就阻止了她,说:“我今天到医院了,医生说我这次之所以过敏是因为小猫的身上有细菌,而你只将小猫捡回来,并没有带他去打该打的预防针。”
商君泽的话让言卸羞愧不已,她之前确实想过要带小猫去做一次彻底的检查,不过,因为最近的工作很忙,她也就暂时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没有想到,小猫会让商君泽过敏。想到早上的时候他浑身都冒着徐点的情形,她心中的愧疚更加多了。
站在商君泽的面前的她低着头,喃喃自语般地说了一句:“那个,对,对不起。”
已经得到想要的道歉,商君泽知道,最后的胜利会是属于自己的。于是,他乘胜追击,说:“我今天会出现在你家是因为你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很担心你,担心你跟你爸爸打起来,担心你跟我之间闹不愉快。”
想象母亲打电话给商君泽时候的情形,言卸的心里难受不已。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想母亲伤心,可是,这几个月来,她不断地跟父亲起争执,不断地让母亲流眼泪。
这么一想,她觉得好像有人用力地揪住她的心,让她难受不已。
言卸的犹豫让商君泽明白,他仍旧需要作出一些退让的,于是,他轻咳一声,说:“只要你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让你的猫靠近我,我也不是不能忍受它的。”
抬起头,惊喜地望着商君泽,言卸觉得他似乎没有之前认为的那么讨厌了,甚至觉得他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只要她不挑战他的权威,不做让他明言禁止的事情,他们之间也还是能和平共处的。
飞快地分析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言卸最后还是说:“好,我跟你回去。”
听了言卸的话,商君泽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觉得以后跟爷爷也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