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公司言卸只是处理了一些文件,并不用出去外面跑。
临近下班,同事提议一起去唱歌,可是,想到江妈说要给他们送吃的,她担心江妈会在家里等她,于是拒绝了同事的提议。
杨俊帆也没有去唱歌,离开公司的时候他还提议送言卸一程,如果是以前,言卸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和心上人相处的极好机会的,然而,如今她已经在商君泽家里住的,她直觉被杨俊帆知道她和商君泽一起住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她只能忍痛拒绝了杨俊帆的提议。
回到家,时间已经不早了,屋子里并没有人,开灯之后发现冰箱的门上贴着一张纸条,纸条是江妈留下来的,江妈说饭菜都做好了,让她热热再吃,猫已经喂过了,让她不要再喂。
回到家,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东西可以吃,言卸觉得幸福极了。
正要把菜肴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的时候,言卸想起了自己的室友,于是好心地问发了通信息给商君泽,问他要不要回来吃饭,如果回来的话就顺便帮他热热饭菜。商君泽很快地回了信息说自己今晚有应酬,她也就不再费心,热了饭菜,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正在应酬的商君泽收到言卸的信息的那一刻只觉得诧异,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你回不回来吃饭”竟然让他觉得心头暖暖的,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从来不曾体会过。以前,那栋别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休息的地方,可是,如今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有人在等他回去。
这么一想,应酬变得乏味不已了。
“商总,你怎么躲在这里呢?来,喝一杯,就当是庆祝你们家又有新产品上市了。”
刚才还在沉思的商君泽瞬间切换了状态,他不再感慨,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公式化的笑,对着来人说:“谢谢杨总,也祝杨总拿下了城东的项目。”
“哈哈,谢谢,谢谢,来一起喝一杯。”杨总笑哈哈地说。
紧接着,一群人围了上来,不停地说着奉承的话。
游走在众人之间的商君泽冷眼看着面前所有的人,只觉得眼前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在他们虚伪的笑背后隐藏着一双算计的眼睛。每个人都在算计,算计和面前的人打好关系能得到什么好处,而这些人也包括他。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厌倦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算计游戏了,虽然曾经的他一直都是乐在其中。
这一刻,他的眼前浮现的是那一张永远将心事写在脸上的言卸的脸。
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经意间竟然想到了言卸,他的心情莫名地变得烦躁起来了。到了最后,只要有人来和他喝酒,他都来者不拒。
陪商君泽出来应酬的苏文轩见到商君泽这不要命的喝法,不由得细声地劝他少喝一点,然而,他笑着摇头说没事,还能喝。
到了最后,商君泽已经醉到连路都走不稳了,苏文轩只好开车送他回家。
刚刚洗完澡走出浴室的言卸听到门外催魂似的门铃声,她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说了一句“来了”就去开门了。
“不好意思啊嫂子,他喝醉了。”扶着商君泽走进来苏文轩一脸歉意地对言卸说。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啊?”言卸嘴里嘀咕着,却也走上前去将商君泽扶着,和苏文轩一起将他扶回了房间里。
让商君泽在床上躺下之后,察觉时间也不早了,言卸说:“谢谢你送他回来,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来照顾他就好。”
“好,那我先回去了。”
“小心开车。”送走了苏文轩之后,言卸没好气地瞪着商君泽,说:“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算怎么回事啊?难道不知道会给人添麻烦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商君泽的房间的天才附和地“啊呜”一声,并如巡视自己的领土的帝王一样在商君泽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竟然纵身一跃,跳上了商君泽的床。
言卸见状连忙大声地说:“天才,你下来,你下来,被他知道,他要弄死你的。”
天才却毫不将言卸的话放在心上,依然优哉游哉地窝在了商君泽的身边。
本来还想将天才赶出去的言卸看到天才窝在了一向怕猫的商君泽身边,她竟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和谐不已,想到商君泽平时怕猫的模样,再想想他如果知道他喝醉之后天才睡在他身边的话,想必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万分精彩。
这么一想,她决定让天才暂时窝在商君泽的床上,就当是报复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打定主意,言卸不再理会找到了新住处的天才,转身走到了浴室中,拧来了一条热毛巾帮他擦脸。
擦完脸,察觉他身上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她本能地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可是想到两人其实关系并不算好,她的手又缩了回来
最后,她只是帮他把外套和领带脱下,解开了他衬衫上的几颗扣子,硬是抱着死活不肯离开的天才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是周末,言卸起了个大早,给自己做了早餐,喂了天才,想到好些天没给天才洗澡了,于是给天才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洗完澡,她带着天才到花园里溜达。
之前几乎一直都被关在屋子里,现在终于能肆意地奔跑,天才显得分外兴奋,它到处跑来跑去,才洗干净的毛发很快就又弄脏了。
言卸不由得双手叉腰地教训说:“天才,你不能再跑了,再弄脏我就不给你洗澡了。”
完全没将言卸的恐吓放在心上,天才喵喵地叫着就又朝言卸扑了过来。
从没有关严的窗户透进来的,躺在床上的商君泽不舒服地呢喃一声,他只觉得有几百个小人在他的脑子里打滚,让他的头疼痛不已。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言卸的笑声和猫叫声,他撑着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往下一望,发现言卸正和天才在花园里玩耍。似乎是感染到了她的快乐,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痕,然而,浑身的皮肤像是被虫子咬过一样,痒到不行,他一边抓痒一边走到镜子前,当他看到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长满了徐点,他怒吼一声:“言――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