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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男人的专属。女人也是有占有欲的,只不过表现的方式与男人不太一样。
安渝从小到大占有欲就很强,小的时候,她自己的东西绝对不容许别人碰一下,但凡碰了,她绝对闹个没完。
她潜意识里就认为陆华夏是她一个人的,所以每次看到他和陈歆亲近,她就会特别不舒服。
而且他和陈歆已经分手了,竟然还是像以前一样亲密,成何体统?
安渝咬着牙盯着在里头说笑的两个人,险些就冲进去与他们理论。
还好,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之前,陆华夏出来了。
陆华夏出来的时候,陈歆还特意将他送出来,依依不舍的模样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安渝实在看不惯了,她也不顾这是在什么场合,直接走上去挽住了陆华夏的手臂。
陆华夏根本不知道安渝过来,看到她突然出现在医院,陆华夏整个人都懵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和他一起懵掉的还有陈歆。
陈歆本身就对陆华夏有意思,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她对陆华夏的感情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改变的。
现在陆华夏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她下意识地就提高了警惕。
安渝能看得出陈歆眼里的敌意,不过她毫不在乎。
反正现在他们两个人分手了,陈歆就算对她有敌意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想到这里,安渝又将陆华夏搂得紧了一些。然后转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快下班了?”
听到安渝的声音之后,陆华夏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握住安渝的手腕,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拽着她朝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而陈歆则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发呆。
这一幕,科室里不少人都看到了。
几个护士见状,立马压低声音凑在一起讨论。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啊?怎么跟陆医生走那么近”
“你傻啊,走那么近,肯定是陆医生的新欢啊!”
“可是陆医生跟陈医生分手才几天啊。怎么这么快就哎,完蛋了,他在我这里的形象完全破灭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子。说不定陆医生还没分手的时候就跟这女人搞在一起了。”
“就是就是,你那个女人嚣张的眼神,一看就是小三上位那种啊。”
“哎,心疼陈医生”
“就是呗,陈医生长得漂亮性格又好,真不知道陆医生是怎么想的。这年头,男人就喜欢无理取闹的疯女人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俨然已经将陆华夏塑造成了劈腿的渣男。
一群女人在一起,肯定是越聊越起劲儿的,兴致越高,声音也就压不住了。
所以,她们后来说的话,陈歆都听见了。
还好,舆论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
陆华夏将安渝拉到自己的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他才松开安渝的手。
陆华夏站在她面前的,垂眸看着她质问道:“你来医院干什么?你不知道我要工作么?”
“工作?”他不提工作还好,一提这事儿,安渝就来气:“我还真不知道工作的时候需要贴那么近,你敢说你们两个不是借着工作之名行苟且之事?”
安渝情绪激动,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陆华夏早就习惯了她这种口不择言的说话方式,所以,即使听到她说这种话,他也没有过分地生气。
“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陆华夏将话题转回来。
“你把我手机号码拉黑了是么?”
安渝咬了咬牙,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开始动手在他身上摸手机,一边摸一边质问他:“我打电话你不接,发微信你也不回,我除了来医院找你还有什么办法?”
安渝在陆华夏身上摸了好半天都没找到手机,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会给陆华夏造成多大的影响。
一双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陆华夏喉咙已经有些燥了。
还好他足够理智,一把将她的手甩到一边。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警告她:“不要随便碰我,很不礼貌。”
“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
安渝抬起头看着他,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陆华夏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就没这么主动过!”
“是么?”陆华夏不以为然地笑笑,不咸不淡地开口:“之前你对我哥不也挺主动的么。”
“我现在说的是我和你的事情,你不要提别人!”
他一提陆九州,安渝就知道自己要理亏了。
毕竟她曾经为陆九州做过的那些疯狂事儿,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不想让我提别人,就告诉我你今天找我有什么目的。”
陆华夏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资料放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安渝攥了攥拳头,开口对他说:“我今天来是因为我有话跟你说。”
陆华夏没有回应,目光清浅地看着她,似乎是等她继续往下说。
“既然你已经跟陈歆分手了,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陆华夏,你别不相信,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
安渝这次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她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地对男人吐露过心声,这样的待遇,哪怕是陆九州都不曾享受过。
说完这番话之后,安渝一脸期待地看着陆华夏,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
可惜,等来的只是他的一声叹息。安渝的心往下沉了沉,她抿抿嘴唇,继续追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答案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陆华夏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搭到椅背上,“安渝。迁就一个人很累。我已经迁就了你六年多,不想再迁就你一辈子。”
“我知道你现在心理不平衡,但是这种不平衡迟早有一天会过去的,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占了,才会这么愤怒。”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陆华夏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表现得的确太过懦弱。
但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他不想再体验那种为了一个女人失去自我、失去原则的生活。
所以,不管安渝怎么说,他都不会信她
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了,依然还是被拒绝,安渝觉得自己的面子完全没地方搁了。
她委屈得不行,眼里已经蓄起了眼泪。
她走上前,抓住陆华夏的手腕,哭着问他:“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了么?”
“你说过会给我一个交代的,这就是你的交代吗?”
安渝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陆华夏被她问得失语,好长时间都没有给出回答。
他越是沉默,安渝的情绪就越是激动,她根本顾不得场合,直接踮起脚来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嘴唇贴上他的。
理智崩塌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尤其是在经历过那晚之后,闸门打开,这种时候他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
陆华夏脑袋一热。一只手用力地摁住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
办公室内的气氛越来越暧昧,空气中都带着火花,一点就燃
**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陆华夏瞬间恢复了理智,他用最快的速度松开安渝,然后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人。
来的人是科室里的一个护士,是来向他询问病人情况的。
其实她们之前进门的时候都会敲门。但是陆华夏说敲门太麻烦了,有事儿直接进来就好。
如果她知道直接进来会看到这种火爆的场面,那她一定不会作死的
发生这种事情,安渝也挺尴尬的。
刚刚那些行为,她已经豁出去了。
在陆华夏面前不要脸可以,但是被外人看到就不好了
安渝躲在陆华夏身后,低着头,一直到那个护士离开之后才敢抬头看他。
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安渝立马就脸红了。
“我下班了。”
和安渝比起来。陆华夏就淡定多了。
他淡淡地丢下这句话,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安渝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比之前低了许多。
“你带我一起出去吧不然我没脸见人了。”说到最后,安渝的声音越来越低,就跟蚊子似的。
听着她的声音,陆华夏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
决定要二胎之后,乔芷安就开始按照医生的建议改变饮食习惯。
医生说要她喝一些大补的汤,其实乔芷安平时特别不喜欢喝这种东西。但是为了要孩子,她只能硬着头皮一日三顿地喝。
备孕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也十分考验人的耐心。
而且,乔芷安的心理压力也挺大的。她不想让晔木失望
只要一想到晔木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就会对自己说,一定要给晔木生一个伴儿。
周沉昇对这件事情也很上心,家里所有的营养品和保健品都是他买回来的。
为了让乔芷安专心备孕,周沉昇直接将她的工作转交给了别人,连公司都不让她去了。
于是,乔芷安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每天窝在家里。
周沉昇上班,晔木上学,陪着她的就是只有雪山。
这天下午,乔芷安刚刚跟周沉昇通完电话,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乔芷安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六点半这个点儿,谁会过来?
她走到门前,将家门打开看到周振和余欣的那一刻,乔芷安的神经立马绷紧了。
上一次周沉昇带着她回去见周振和余欣,就搞得挺不愉快的,他们两个说过的话,乔芷安到现在都没忘记。
再次见到他们,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上一次好歹有周沉昇护着她,而这次,就她一个人,根本没有人给她撑腰。
“你下班了?”周振瞥了一眼乔芷安,然后踏进客厅。
余欣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走进来。
乔芷安关上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现在不去上班了。她如实地将自己的情况说给周振听。
周振听完之后呵呵一笑,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倒是挺有福气的。”
这话,乔芷安完全不知道怎么接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周振是在故意讽刺她。
她记得周振说过,他需要的儿媳妇儿是在事业上帮助周沉昇的,而她显然不是那种事业型的女人,周振不喜欢她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也说了,他没办法干涉周沉昇做选择。
所以她就成了两个长辈的出气筒。
乔芷安最近压力挺大的,遇上这种事情,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周振和余欣看她的眼神就够她难受好一会儿了。
遇上这种事情,乔芷安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沉昇身上,盼着他早些回家。
余欣环视四周,又看看厨房的方向,之后开口问乔芷安:“你还没开始准备晚饭?”
在余欣的眼里,作为妻子,一定得把晚饭准备好迎接丈夫回家的。
况且乔芷安现在根本不用工作,如果再连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那就真不怪他们当公婆的瞧不起她了。
乔芷安没想到余欣会问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对余欣解释:“基本上都是等他回来之后再准备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余欣本就对乔芷安不满,听到她这种态度之后,就更加不高兴了。
“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男主外女主内这个道理你总该明白吧?”
余欣看着乔芷安,“我倒不要求你像他爸说的那样帮助他的事业上升一个高度,作为母亲,我只希望我儿子能够进门以后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饭。”
“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那我真不知道他娶你有什么意义了。”
余欣的话说得有些重,乔芷安听完之后眼眶都红了。
当初她和周沉昇谈恋爱的时候,也没少和余欣还有周振见面。
当时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完全不是这样的,那会儿她什么都不会,余欣非但没有怪她,还什么都不让她做。
就连周振都对她极其热情,总是嘱咐周沉昇对她好些。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完全变了。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知道,周振和余欣都是传统的人,他们肯定希望自己的儿媳妇儿是清清白白的,而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结过一次婚。
在他们眼里,她早就已经不干净了,也配不上周沉昇了。
所以,他们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批评她、教育她。
最终目的,大概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离开周沉昇吧。
其实他们这种心态,乔芷安也能理解。
毕竟周沉昇是独生子,他们当父母的希望周沉昇找一个体贴入微、清清白白的儿媳妇儿,也是人之常情。
这些道理乔芷安都懂,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就是很容易想不开。
七点钟的时候,周沉昇带着晔木回来了。
刚一进门儿,他就懵了。
周振和余欣坐在沙发上,乔芷安低着头站在一旁,活像一个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
周振和余欣对乔芷安是什么态度,周沉昇心里是有数的。
他也可以想象,他不在的这会儿,乔芷安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晔木和爷爷奶奶的感情还不错,看到他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晔木立马凑上去坐到了他们两个人中间,然后笑眯眯地冲他们打招呼。
“爷爷奶奶好,你们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了。”
晔木都这么大了,长辈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儿,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看乔芷安的样子,肯定是被爷爷奶奶批评了,他能做的,就是帮她转移注意力。
周沉昇换好鞋走到乔芷安身边。丝毫不避讳两位长辈,直接抬起手将她搂到了怀里。
乔芷安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长辈,然后准备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周沉昇当然不肯松开她,他用力搂着她,然后似笑非笑地问他们:“爸、妈,你们又批评我老婆了?”
“怎么,做长辈的批评晚辈几句,还得征求你的意见?”周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是,我的确是说了她几句。”余欣接过周振的话,“作为妻子,她不出去工作就算了,连饭都不做,成何体统?说出去真是要被人笑死了。谁家老婆是这样的?”
“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我也不要求她当女强人帮你发展事业,但是为人妻子要尽的义务,我希望她能稍微清楚一点儿。”
“是我不让她做饭的。”周沉昇对余欣解释,“我和安安准备要二胎。最近在备孕,所以我停掉了她的工作,也不让她做家务。”
“安安身子不好,医生说她不能太劳累,做饭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周沉昇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毫无条件地在父母面前维护着乔芷安。
乔芷安抬起头看着周沉昇为自己说话的模样,眼眶越来越红。
她早就听人说过,如果一个男人会无条件在他父母面前维护你,那么这个男人一定爱你胜过爱他的生命。
他的这份爱。她很清晰地感受到了。
听完周沉昇的话之后,余欣下意识地回过头和周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之后,余欣再次将目光转向乔芷安。
“你们打算要二胎了?”
“嗯,是的。”乔芷安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
“也挺好的,再生一个,我们晔木也能有个伴儿。”
提到孩子之后,余欣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毕竟到她这个年纪,儿孙满堂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过,既然乔芷安要二胎,该说的,她也要提前说出来。
“备孕是该讲究一点儿,但是也没必要这么讲究,我们那会儿生孩子,哪里有这么多事情,孩子不是照样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妈。行了,你少说两句。”
周沉昇知道余欣这话是故意针对乔芷安说的。
自打知道乔芷安结过婚之后,余欣对乔芷安意见就很大。
周沉昇能理解她的用心,说白了也只是在为他鸣不平而已。
但是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里受了什么委屈,这些年里,他们两个谁都过得不容易。
“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周振看着周沉昇维护乔芷安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冷笑一声。
“嗯,媳妇儿是好不容易才娶过来的,肯定得好好对她啊。”周沉昇半开玩笑地和周振侃着。
周沉昇如此袒护乔芷安。周振和余欣也没办法再说什么,自家儿子喜欢,他们也不好再干涉。
而且,乔芷安既然肯生二胎,说明她对这段关系还是挺在乎的。
余欣一直都惦记着二胎的事情,吃晚饭的时候不停地给乔芷安施加压力,让他们抓紧时间。
乔芷安也不好向他们说什么,只能随口应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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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钟,周振和余欣终于回家了。
应付了一整晚。乔芷安累得不行,回到卧室就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周沉昇看到乔芷安筋疲力尽的模样,笑着走到她身边躺下来,一手将她搂到怀里。
“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他叹了口气,“我爸妈说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他们年龄大了,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其实他们说得挺对的。”乔芷安吸了吸鼻子,“本来我就是结过婚的,你爸妈会嫌弃我也挺正常的,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我配不上你。”
“生气了?”周沉昇捏捏她的脸蛋儿,有些无奈:“你明知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别说这种话妄自菲薄。”
“你爸妈现在很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到。”乔芷安始终都在纠结这个问题,越想就越不开心。
“那是他们的事情,过日子的是咱俩,跟他们没关系。”周沉昇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这些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乔芷安垂下头不去看他,“没有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周沉昇,我很害怕。”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如果再这样下去,你肯定也会烦我的。”
乔芷安最近压力很大,人在压力大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胡思乱想,再加上最近周沉昇对她的态度又十分强硬,她不自觉地就开始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