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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昇也很爱晔木,但是他的爱是有底线的。
他绝对不会像别的父母一样无底线地溺爱孩子。
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一定要有。
看着乔芷安这么惯晔木,周沉昇不免有些担心。
照这个样子下去,晔木铁定得被她惯坏了。
“现在孩子的抚养权归我,我想怎么教育他都是我的事情。”乔芷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和周沉昇对视,脸色十分难看。
边牧在旁边听着他们两个人吵架,想说点儿什么,又插不进去嘴。
毕竟他不是晔木的父母,也不好和他们谈论教育的问题。
但是作为男朋友,边牧是无条件站在乔芷安这边的。
这应该是晔木这几年里过得最难忘的一个生日了,因为一点儿都不开心。
吹蜡烛、许愿,都是乔芷安一个人在自嗨。
边牧瞧着她这个样子,只能想到一句老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乔芷安对晔木的用心,这些日子里他看得一清二楚。
自打把晔木接回来之后,他们两个连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边牧又不好直接跟她说,因为喜欢,也只能迁就着她。
不管怎么样,这次生日总算是和和气气地过去了。
乔芷安最近失眠越来越严重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靠着褪黑素才能勉强入睡,尽管这样,睡眠质量还是不高。
抗抑郁的药物也一直在吃,但是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她的情况,边牧都看在眼里,也是打心眼儿里替她着急。
他本来以为把晔木接过来,乔芷安的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现在看来是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把晔木接过来非但没有让乔芷安的病情有所好转,还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乔芷安对晔木的宠爱根本就没有底线,她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之前几年的空缺。
但是这样实在是太病态了。
边牧最怕的就是乔芷安因为晔木随口的一句话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就她现在的样子,边牧觉得,晔木让她去死,她也会义无反顾。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边牧只得再次带着乔芷安去找陆华夏。
乔芷安自己倒是没有意识到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她只是觉得自己睡眠质量太差了,白天难免会精神恍惚,有时候开车都会走神,好几次都是差点儿就追尾了。
陆华夏似乎是猜到了乔芷安肯定会再过来,他已经提前拟定好了治疗方案。
“之前最严重的时候有像现在这样失眠过吗?”
陆华夏拿起笔来,一边盘问乔芷安。一边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乔芷安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没什么精神,反应也比较迟钝。
陆华夏这问题问出来一分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以前好像没有这么严重。可以睡着,只是会做噩梦。”乔芷安如实回答他。
陆华夏“嗯”了一声,然后让乔芷安拿着一张单子找另外的医生做检查,单独留下了边牧。
边牧是聪明人,陆华夏这么做,肯定是有话要和他说。
乔芷安走后,边牧开口问他:“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不是很乐观。”陆华夏的表情有些凝重,“她这次抑郁应该比上次更严重,之前的药量已经控制不住了,很有可能要换另外一种药。或者是加量。但是你也知道,这种药副作用挺大的。”
陆华夏说得这些,边牧全都明白。
确实,抗抑郁的药副作用都挺大的,可是副作用大的药,一般效果也很好。
边牧想了想,开口问他:“具体的副作用有哪些?”
“这个官方还没有特别精确的说明,但是临床医学中很多案例都证明了,抗抑郁药物会让人内分泌紊乱,而且还会导致胎儿先天发育不良。”
说到这里,陆华夏停下来,看了一眼边牧的表情,然后叹息一声。对他说:“所以,建议你们先做好避孕措施。”
“好,我知道了。”边牧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疲惫不堪。
“你还有什么别的建议么?”
“她应该开始进行定期的心理辅导治疗了,这种情况,吃药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陆华夏自告奋勇地对边牧说:“如果你信得过的话,就把她全权交给我,定期带她找我做心理疏导,再配上一定的物理治疗,这样会好很多。”
“如果你信不过我,那我只能建议你带她回南诏,让刘老师亲自来为她治疗。”
陆华夏这番话说得倒是很诚恳,边牧也听进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忙得很,回南诏成本实在太高,既然陆华夏是刘医生的爱徒,水平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边牧还是挺相信他的。
他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了他。“既然这样,那就辛苦你了。”
边牧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改天请你吃饭吧,以后有事儿随时联系我。”
“看得出来,你对她很用心。”陆华夏似乎是在感叹。“嗯,我想让她好好的,起码要开心点儿吧。”
边牧现在已经把陆华夏当朋友了,对他完全没有戒备之心。“之前她有过一段比较失败的感情,她患抑郁症,就跟那段感情有关系。”
“那么,关于那段感情,你能跟我仔细说一说么?”陆华夏轻咳一声,接着又朝他解释:“你也知道,这事儿要她亲口说的话,还是比较残忍的。”
陆华夏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些事儿的确不能让乔芷安亲口说出来。
他知道那段回忆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在相处之中尽量不去碰触,哪怕她主动提起,他都会打马虎眼敷衍过去。
但是,心理医生总归是要了解病人之前的那些经历的。
边牧组织语言组织了很久,长话短说,大概把乔芷安和周沉昇的那些过去对陆华夏说了一遍。
陆华夏听完之后很吃惊,整个人愣了很久。
边牧看着他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淡淡地笑了笑,对他说:“没事儿,她的过去我不介意。虽然这么说挺虚伪的,但是这是我真心话。”
陆华夏回过神来看着他,称赞道:“同为男人,我很佩服你。”
“哈哈,这个不算什么。”边牧被陆华夏夸得不好意思了,朝他挥了挥手,一脸无所谓:“真的喜欢上,就没啥不能接受的了。那些对过去介怀的,都是爱得不够深的。”
“她能遇到你,也是她的幸运。”陆华夏感叹了一句,接着又问他:“她前夫现在还跟你们有联系么?”
提到周沉昇,边牧的脸色变了变,他呵呵一笑,“还有,毕竟俩人有个孩子,不可能完全断干净。”
陆华夏问:“那你不介意么?毕竟她现在是你女朋友。”
边牧说:“介意啊,所以我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边牧陪着乔芷安在医院呆了一下午,然后又和她一起去学校接晔木放学。
晔木现在对乔芷安的态度就是:不反抗,不迎合,不理睬。
所以,每次跟晔木相处,基本都是乔芷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边牧看了都觉得心酸。因为他从小就没了爸爸,是被潘云一手带大的,所以他特别能理解母亲对孩子的那种感情。
他能接受晔木,也有这个原因在。
下午单独跟陆华夏聊天儿的时候,陆华夏跟边牧说,应该想办法让孩子对乔芷安好一些,这样的话,乔芷安的心理负担就会大大减少,精神状态说不定也会恢复。
回到家之后,晔木就回房间写作业了,乔芷安一直在忙活着给他做饭。
其实乔芷安对厨房的事儿根本就不熟悉,而且她做的饭也不好吃。
如果不是因为晔木回来,她肯定不会亲自下厨的。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让晔木吃得更有营养,她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来时间看各种各样的菜谱。
乔芷安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晚饭做完了。
她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兴冲冲地跑去卧室喊晔木吃饭。
“晔木,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走吧,我们一起去吃。”
说这话的时候,乔芷安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尽管她表现得如此热情,晔木依然不怎么领情。
他放下手中的铅笔,从椅子上下来,跟着乔芷安走出卧室。
晔木能有这样的反应,乔芷安已经很开心了。
她原本想伸手拉着晔木一起走。但是又怕晔木生她的气,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在他身边。
母子两个人一起走到餐厅,乔芷安将晔木抱到餐椅上,就像小时候一样,为他把所有的餐具都准备好。
边牧在旁边都快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乔芷安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她:“行了啊,你别太惯着他。”
乔芷安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边牧看着她笑,脾气瞬间就没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下来一起跟他们吃饭。
乔芷安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吃饭。自打坐下来之后,她就一直盯着晔木看,眼底满满的都是期待。
可惜,晔木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了。
准确地说,是摔筷子。
晔木不爱吃西红柿,特别不爱吃。
这个习惯是乔芷安离开之后才有的,所以乔芷安根本不清楚。
看着晔木摔筷子,乔芷安立马就慌了,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
“晔木,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妈妈做得不好吃?”
“我不喜欢吃西红柿。”晔木抬头看着她,冷冷地丢出这句话,之后又发出一声冷笑:“噢。当然,你是不会知道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晔木,不是的”
“我不想和你一起生活,我要去找禾阿姨。”
晔木现在满心都是禾冬,他记得,禾阿姨做的晚饭都很好吃,禾阿姨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而不是像她一样,总是给他一些他不需要的东西。
九岁的孩子,已经有了逆反心理,乔芷安越这么缠着他,他就越嫌她烦、越不愿意接受她。
“晔木,我不准你去找她。”
听到禾冬的名字,乔芷安的神经立马就紧绷起来了,她站起来,挡在晔木面前,态度有些强硬:
“我才是你妈妈,她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在我心里,她才是我的妈妈,你跟我,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晔木将乔芷安推开,小跑着离开餐厅。
乔芷安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板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边牧看了心疼得不行,将她抱起来,抱回了卧室。
“边牧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对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了。
“安安,我不允许你这样怀疑自己。”边牧捏着她的下巴,很认真地看着她:“晔木他年纪小不懂事儿,有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的心意,他迟早有一天会懂的。”
“可是我好害怕。”乔芷安第一次对边牧说出心中所想。她靠在他怀里,不断抽噎:“禾冬她太厉害了,周沉昇和晔木都被她收买了。”
“好了安安,别想这个了。”边牧捏捏她的脸蛋儿,笑着说:“大不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嗯?”
“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个。”
乔芷安被边牧的提议吓了一跳,听完之后急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边牧也知道自己这个提议太过突兀了,并且不合时宜,乔芷安这个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我逗你玩的。”边牧哈哈大笑,然后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安安,早点休息吧。”
**
夜里十二点半。
晔木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前,从里头拿了一套很厚的衣服换到身上,然后背上书包,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客厅里没有开灯,他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勉强将鞋穿上。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晔木小心得很,几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出。
换好鞋以后,晔木轻轻地拧开门把,出了家门。
就连关门。都没发出什么声响。
晔木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心情十分沉重。他原本是想回周沉昇那边的,可是出来以后,他瞬间就不想过去了。
他现在唯一想见的人,就是禾冬。
可是,晔木根本不知道禾冬住在哪里。
凌晨时分,一个九岁的孩子在街头晃悠,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晔木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么做不安全,所以他很快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走了进去。
便利店的服务生看到晔木背着书包一个人走进来,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于是热情地问他:“小朋友,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谢谢。”晔木回答得很干脆,答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就让我在这里呆一晚上就好了。”
“小朋友,你是离家出走了吗?”
这里的服务生是大学生勤工俭学的,说白了也是没长大的孩子。
一听晔木这个语气,他就知道小屁孩儿肯定是跟家里闹情绪了。
晔木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索性就不回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便利店里突然来了人。
服务生见有顾客,也不好再跟晔木继续聊下去了,赶紧集中精神等着客人过来结账。
敬彦今天晚上出去应酬了,一直到这个点儿才结束。
家里没有吃的了,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就想着进来买点儿干粮回去。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周沉昇家的宝贝儿子。
敬彦这些年跟周沉昇接触很频繁,晔木自然也是认识他的。
刚刚看着敬彦走进来,晔木就赶紧背过了身子,一直在祈祷不要被他认出来。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当敬彦拍他肩膀的时候,晔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完了好不容易跑出来,难道又要被抓回去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敬彦蹲下来看着晔木,笑着问他:“或者说,你是趁着你妈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的?”
晔木并不是善于撒谎的孩子,被敬彦猜中之后,他立马就脸红了。
敬彦本身不喜欢孩子。不过这些年接触下来,他对晔木倒是挺有好感的。
主要是晔木这孩子够安静,一点儿都不吵。
前些日子乔芷安和周沉昇打官司,敬彦也是知道的。
法院的判决结果出来之后,他也跟周沉昇聊过。
周沉昇这厮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乔芷安,所以想着先放开她一段时间,然后再循序渐进地将她追回来。
敬彦当时只想嘲笑他。他和周沉昇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敬彦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走强取豪夺那一卦的,只要是他喜欢的,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夺过来,比如纪湘君。
当年她为了反抗他,差点儿就自杀了,最后还不是被他弄得服服帖帖的?
敬彦觉得。他有必要为周沉昇的幸福生活做点儿什么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敬彦去了一趟便利店,什么东西都没有买,但是带了一个孩子回来。
**
敬彦这段时间每天都回来得很晚,纪湘君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被开门的声音吵醒的,今天也一样。
她的腿脚还没好,现在只能扶着墙走路。
被敬彦吵醒之后,纪湘君准备去上个厕所。
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刚刚走了几步,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被敬彦看到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纪湘君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准备继续往前走。
敬彦冷着脸走上来。一把将纪湘君拦腰抱起。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纪湘君下意识地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动作之后,敬彦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小骚-货。”
这三个字,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纪湘君的脸上。
纪湘君立马松开他,然后开始不停地挣扎:“你他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你想我把你的手也拧断么?”
敬彦原本还在笑,感受到她的动作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纪湘君知道敬彦这个变态肯定是言出必行的,所以她只能认命地停下来。
见她收手,敬彦终于满意。
“刚刚是要去哪里?我抱你去。”他又朝她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我去尿尿。”
纪湘君这会儿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知道敬彦爱干净,所以故意说这种直白粗俗的话来恶心他。
原本以为敬彦会无比嫌弃地把她扔下来。
谁知道,他竟然就这么抱着她进了卫生间,还很体贴地替她脱了裤子,将她放到马桶上。
“变态。”
纪湘君虽然厚脸皮,但也不是不要脸,再怎么大大咧咧,终归是个女孩子。
纪湘君坐在马桶上,抬头看着敬彦,发现他根本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而且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妈的,真是个死变态,纪湘君在心里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不是要尿么,怎么没动静了。”敬彦盯着她的下面。眼底情-欲渐浓。
纪湘君跟他打交道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这样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她咬了咬牙,将头别到一边,没好气地对他说:“你这么盯着我,我特么尿得出来才怪。”
“怎么,妹妹的意思是要哥哥抱着你尿么。”
敬彦看到纪湘君脸上泛起红晕,心底竟然生起了几丝愉悦,忍不住就想逗弄她。
其实他还是喜欢会害羞的纪湘君,有种小姑娘的感觉,看了会让人有想要呵护的冲动。
她平时那副刺猬的样儿,着实不够讨喜。
“操,变态。”
纪湘君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开始脑补敬彦刚刚说的那个动作。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变态。
“那你就快点儿解决。”敬彦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五秒钟,你不尿,我就亲自抱着你看你解决。”
“敬彦你他妈滚!”纪湘君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五,四,三”
纪湘君看着敬彦悠然自得的数数,完全想不出任何办法。
她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儿解决了生理需求。
卫生间里很安静,窸窸窣窣的水声听得很清楚,纪湘君虽然跟敬彦在床上滚了无数次了,但是当着他的面儿做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
简直就是太羞耻了。
上完厕所之后,她从旁边抽了一张纸,迅速擦了擦身子,然后将裤子提起来,冲掉厕所。
敬彦就在旁边看着她,那眼神,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吞下去。
纪湘君原本以为敬彦会抱她上床,谁知道他竟然抱着她来到了客房。
她以为这厮又要一时兴起玩儿什么变态游戏,本来都做好早死早超生的准备了,谁知道,却在客房看见了晔木的身影。
纪湘君和晔木也五年多没见了,这孩子现在长了这么大,纪湘君看见他之后,眼眶都红了。
对于纪湘君来说,晔木就是她的孩子。
她一直觉得,哪怕自己有朝一日有了自己的孩子,晔木依然也是那个最亲的。
晔木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睡着了,敬彦索性就将他抱回了客房。
他知道纪湘君对这孩子有感情,所以就带她过来看了。
而且他身上穿了那么厚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敬彦没有带孩子的敬彦,刚刚为晔木取下书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纪湘君走上前,细心地为晔木将身上的厚衣服脱下来,然后是裤子、鞋子还有袜子。
她待晔木很好,很细心,敬彦在旁边看得都有些呆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酸。
说来也是挺可笑的。他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人,怎么还跟一个九岁的孩子较上劲儿了?
大约是因为他从未见过纪湘君这么母爱泛滥的一面吧。
在敬彦的印象里,纪湘君一直是个毛毛躁躁的女孩子,做什么事儿都一惊一乍的,根本不知道细心两个字儿怎么写。
身为女人,她连领带都不会打。他们最好的那会儿,敬彦让她打过几次领带,她每次都会给他拴成死结。
当初纪湘君学画画的时候,敬彦还给她泼过冷水,就说她这种不细心又毛躁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这方面有什么成绩。
谁知道,后来她竟然成了小有名气的漫画作者。
说起来,这个女人,倒真是有好几副不同的面孔。
敬彦站在旁边看着纪湘君为晔木盖好被子,然后将她抱回了主卧。
在床上坐下来之后,纪湘君迫不及待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晔木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你很关心他?”敬彦被纪湘君问得皱起了眉头,他脱下外套扔到一边,动手解着领带,“别人的儿子,你就这么关心?嗯?”
“我特么不想跟你吵架。”纪湘君翻了个白眼,“我只想知道,晔木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或许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姐妹乔芷安。”敬彦将领带抽下来,扔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坐到纪湘君身边。
“哦对,庭审的结果你还不知道吧?”
“法院已经判周沉昇和乔芷安离婚了,孩子的抚养权归乔芷安。当然现在看来,她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不然我也不会大半夜在街上把她儿子捡回来。”
敬彦跟周沉昇关系好,自然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的。
他一直觉得,庭审这件事儿,乔芷安做得挺不厚道的。
她失踪的这些年,周沉昇整个人颓得不行,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稍微喝一点儿,周沉昇就会说他的心路历程。
其实也不是什么肉麻的话,他也没有直接说乔芷安的名字。
可是敬彦都看在眼底,他还算了解周沉昇,以他的性格,能让他伤心至此的人,世间怕是挑不出第二个了。
乔芷安失踪多年突然回来。身边却有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一点,敬彦还挺看不惯的。
不过他看不惯也没用,周沉昇都认了,他这个旁观者也不好插手。
呵,别说,纪湘君和乔芷安在这个方面倒真是挺像的,怪不得她们两个能是好姐妹呢。
纪湘君确实一直惦记着庭审的事儿,但是她从未和敬彦提过只言片语,现在突然听他提到庭审的结果,纪湘君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抬头看着敬彦的眼睛,表情有些严肃:“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回国是为了什么?”
“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敬彦被纪湘君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
她这样子,就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回国是为了给安安出庭当证人?”
纪湘君情绪有些激动,陡然提高了声音,她抬起手抓住敬彦的领子,咄咄逼人:
“你为了阻止我给安安出庭当证人,所以特意去机场堵了我?呵,周沉昇让你这么做的?”
纪湘君是聪明人,刚刚敬彦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心里就有数了。
呵,他还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啊。
周沉昇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他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呢?
就跟一条走狗没什么区别。
“既然你都猜到了,就没必要问我了。”
敬彦这个人向来不屑于为自己辩解什么,这件事情他也没想过瞒着她,只是忘记告诉她罢了。
纪湘君听过他的话之后,冷冷地发出一声笑。
还好这场官司的结果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任何改变,不然的话,她一定狠狠地给敬彦一个耳光。
按理说,乔芷安没有因为这事儿受影响,纪湘君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她看着面前敬彦的这张脸,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乔芷安是你朋友,周沉昇也是我朋友,这件事情上,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谁都不要强迫谁。”敬彦难得用这种平等交流的语气跟她说话。
纪湘君生生被他逗笑了:“谁都不要强迫谁?敬彦,你他妈真是又当又立,恶不恶心?”
“”
“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去参加庭审,这他妈叫谁都不强迫谁?”
纪湘君呸了一声,“你是周沉昇的狗么?他让你关我你就关我,呵,他让你吃屎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