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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昇一路颠簸,终于赶在晚上十点钟回了家。
刚刚踏进家门,雪山就摇着尾巴走了上来。
周沉昇蹲下来,抬起手摸着它的脑袋。拉布拉多犬嗅觉灵敏,周沉昇身上带了别的女人的香水味,雪山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它对这个味道很不喜欢,抬头朝着周沉昇不满地哼唧了几声。
周沉昇完全没有注意到雪山的提醒,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乔芷安,只想上去跟她说说话。
“行了雪山,回你窝里睡觉吧。”
周沉昇拍拍雪山的身子,然后起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上楼之后,推开卧室的门,周沉昇借着月光看到了主卧空无一人的双人床。
他心里咯噔一下,关上门,转身朝着客房走去。
乔芷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戴着耳机听歌,今天晚上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了,所以外面的动静她压根儿就没听到。
当周沉昇突然出现在床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直接动手把耳机拽下来。
乔芷安动了动嘴唇,想问他怎么回来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卧室里开着灯,周沉昇一眼就看到了她鼻梁上的伤口。
他弯腰,捧住她的脸,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受伤的那块儿,动作温柔到了极致。
“一天没看着你,就让自己受伤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
他宠溺的眼神,瞬间让乔芷安想到了下午看到的那些照片。她眼眶一下就酸了,往后挪了挪身子,拉开和他的距离,冷冷地说:“不用你管。”
乔芷安一直以来都是占有欲很强的那种人,特别爱吃醋。
曾经她看到周沉昇和异性说话就会生气,这个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有改掉。
下午看了那些照片之后,她满脑子都是周沉昇和别的女人缠绵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甚至在想,他和别人亲密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温柔
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冲他发了脾气。
周沉昇见乔芷安生气,愣了一下,之后坐下来将她抱到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心安抚她。
“谁惹我家安安了?我去找他算账。”
贴在他怀里,乔芷安立马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是带着烟草气息的皮革香,略微有些脂粉气息。
这味道,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乔芷安脸色一变,直接动手把他推开。
“我困了,想休息了。”
周沉昇摁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平白无故跟我生气闹别扭?”
平白无故?乔芷安听了他的话只想哈哈大笑。
他真的把她当傻子糊弄是么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身上有香水味。”乔芷安冷着脸提醒他,“我记得你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对吧。”
周沉昇恍然大悟,他抬起胳膊嗅了一下,他身上的确有陶青黛的香水味。
他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向她解释:“安安,你”
“你不必跟我说这么说。”乔芷安打断他的话,语调近乎平静,“我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留一点点自尊。如果你碰了别的女人,24小时以内就不要再碰我了。”
说到这里,乔芷安闭上眼睛,手指下意识地攥紧被角,咬着牙挤出三个字:“我嫌脏。”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可是周沉昇却觉得自己心口被这三个字划出了三道口子,血肉模糊。
他能看出来,她不是在说气话,而是真的嫌他脏。
实在是太伤人。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他脏的人应该就是乔芷安吧?
分开的这三年里,他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而她却有过一段婚姻。
他是男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些事情。
但是他宁愿自欺欺人,让她永远保持纯洁。
他从来没有拿这件事情质问过她,更不会用这样过分字眼形容她。
周沉昇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持好脾气了,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死死地箍在怀里,低头和她对视。
“我脏?嗯?”他的声音很轻,很低,“乔芷安,你凭什么说我脏?”
“”
“你觉得自己很干净是么?”他笑得无比讽刺,“这三年,你和秦北征难道很清白么?你敢说你们两个没发生过关系?”
不知道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嫉妒是一把火焰,能够将人的理智和冷静一把烧光,渣都不剩。
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周沉昇,再合适不过了。
他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虽然算不上好脾气,但是对乔芷安一直都有足够的耐心。
现在什么耐心温柔,通通被扔到一边了。
他只想通过最直接、最原始的办法折磨她,让她臣服在自己身下。
周沉昇一把将乔芷安推倒在床上,身体死死地贴着她,压得她动弹不得。
乔芷安这下也彻底被他激怒了,她抬起手,胡乱地挣扎,一个不小心,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将他的脸上挠出了两道血印子。
“安安,你这是嫌我平时操你操得不够狠。”
周沉昇动手扯下她身上的睡裙,低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乔芷安疼得眼眶发酸,再想想他先前说的那些侮辱性极强的话,心里越来越难受。
“没错,周沉昇。你跟秦北征比起来差远了。”乔芷安故意说着激怒他的话,“跟你做,我一点儿都不享受。”
男人向来都没办法忍受别人质疑他这方面的能力,何况是周沉昇这种人,刚一听到乔芷安的话,他脸色就变了,目光阴鸷,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他这次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直接动手撕了她身上的睡衣,然后解开身上的皮带
没有一点点准备,就这样直接地攻城略地,乔芷安疼得小腿肚抽搐,牙齿紧咬着下唇,死活都不肯求饶。
周沉昇这次真的毫无顾忌,重逢之后,他们每次做的时候他都会戴套,这一次竟然直接闯了进来。
毫无阻碍地贴合,进出更加顺畅,这样的亲密,只在当年最甜蜜的时候有过。
纵使乔芷安心底有千百般不愿,但是依然在这场博弈中得到了身体上的欢愉。
玛格丽特曾经写过:压抑的感情,总会有让人扭曲的快感。
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场直奔主题、甚至带着暴虐的忄生愛,让乔芷安接二连三地被抛入云端,骤升骤降,忽高忽低,未知的刺激,将乔芷安折磨得溃不成军。
她的小腿肚全程都是绷着的,结束之后都没有放松。
小腹处酸麻始终没有消退,有粘稠的液体涌出。
乔芷安猛地清醒过来
他刚刚不仅没有戴套,还直接弄在了里面。
今天并非安全期,他一定是故意的。
乔芷安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对上了男人凉薄的眸子。
他抬起手,冰凉指拂过她的脸颊,吐出来的话也是无比冷漠:“以后你要时刻记得,我们是签过协议的,哪怕我闯红灯,你也不能拒绝。”
乔芷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闯红灯的意思,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
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脸色有些苍白,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一个人睡,我就成全你。”
周沉昇松开的她,从床上起来,一边提裤子,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一起过夜,乔芷安,你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毫无留恋,头都没有回一下。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乔芷安心里的那根弦骤然断裂,眼泪无声地涌出眼眶,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她恨死了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尽管被这样对待,依旧不死心地期待着他大发慈悲的温柔。
周沉昇回到房间,脱了衣服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洗过澡之后。他整个人冷静了不少,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有些头疼。
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开始抽烟。
周沉昇高中的时候就学会抽烟了,不过他没有烟瘾,所以抽烟的次数并不多。
直到三年前被开除军籍,他对烟草才有了依赖。
从前听别人说抽烟可以缓解压力,他还觉得别人在胡扯,现在,他终于亲自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周沉昇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混乱过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
把陶青黛带到身边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被乔芷安发现的准备,但是始终没有想出来应对的策略。
陶青黛是陆九州安排给他的女人,他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而且,陶青黛根本就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傻白甜,这女人心机和城府都很深,几次接触下来,周沉昇都没办法读懂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照这样发展下去,乔芷安迟早会和陶青黛碰面,到时候
想到这里,周沉昇狠狠吸了一口烟。
开弓没有回头箭,当初他将她带入这个计划,现在再想退出,已经是不可能了。
**
乔芷安是哭着睡着的,第二天早晨醒来的饿时候。她的眼睛已经肿得不像话了。
窗外的阳光格外好,通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刺得她眼眶酸痛。
乔芷安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
她回过头,看到周沉昇端着一杯水和一盒药走了进来。
周沉昇面无表情地将杯子和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将药盒打开,拿出一板药递给她。
“事后药,一次两颗,记得吃掉。”
他的声音很冷,乔芷安听过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药盒上的“72小时紧急避孕”几个字,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看吧,这就是男人。
“谢谢。”乔芷安接过他递上来的药,淡淡地说:“不过我希望以后由你来做措施。事后药对身体伤害很大,我以后还想要孩子。”
“你想和谁要孩子?”周沉昇摁住她的脑袋,紧盯着她,“别忘了,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只要我一天不跟你离婚,你就没资格给别人生孩子。”
“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和我离婚的,不是么。”乔芷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毕竟你有那么多女人。”
“你说得对。”周沉昇被她刺激到了,根本不想和她解释,“但是乔芷安,你记住,从前是我心疼你,所以才戴套。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不必迁就你,从今以后,措施由你来做。”
“不要和我说什么伤害身体,我不会心疼你。”
他故意放着狠话,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他原本期待着看她伤心难过的模样,可是她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冷静得让人心凉。
周沉昇按捺不住,俯身靠近她,轻捏住她的下巴,哑声问她:“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心情?难过么?失望么?”
乔芷安看着他的眼睛,很明确地告诉他:“你想多了。只要不在乎,就不会难过。因为从来没有抱过希望,所以更不会失望。”
她伤人的功夫向来炉火纯青。随随便便两句话,就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周沉昇心灰意冷,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唇微动:“乔芷安,我早该知道,你就是这样的女人。”
“我以为你三年前就知道了。”乔芷安说,“不过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迟。”
“够了乔芷安。”周沉昇警告她:“别再说这种惹我不高兴的话。”
乔芷安无视他的警告,自顾自地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这样的女人,也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如果你想通过让我爱上你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更加不可能。”
乔芷安面无表情地向他强调:“就像你说得一样,我是没有心的。”
“那又如何?”周沉昇怒极反笑,“我留你在身边,的确是为了报复你。跟自己不爱的男人做愛,对你来说,不就是一种折磨么?”
“没关系,乔芷安,我们来日方长。”他一字一顿,“今天不绝望,以后总有绝望的时候。接下来的几十年,我会慢慢折磨你。”
这天之后,周沉昇和乔芷安正式陷入冷战,两个人谁都不跟谁说话,周沉昇每天晚上回来得都很晚,但是乔芷安依旧逃不开魔爪。
他果然铁了心,想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
乔芷安每天晚上都要被迫承受一场高强度的欢爱,之后带着满身疲惫睡去。
睡醒的时候,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
五天之后,正好是清明节。
这一天,北城的天空阴沉沉的,整个城市一片灰暗。乔芷安去花店买了一束花,打车来到了城郊的墓园。
母亲去世之后,骨灰就葬在这片墓园里,乔芷安每逢纪念日都会过来看她。
今天乔芷安穿了一身黑色,她在墓碑前蹲下来,将花放下,然后跪下对着那张熟悉的照片磕了三个头。
“妈,我来了。”乔芷安眼里噙着泪水。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底的愧疚不断向上翻涌。
她原本想站起来,现在完全没了力气。
“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乔芷安哭着向她道歉。“是我把你和爸爸害成这样的”
当初父母极力反对她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可她偏偏不听话,执意要将孩子生下来。
如果没有那场争执,就不会有那场车祸,后面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仔细回忆一下,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乔芷安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可是妈,晔木他真的很可爱,也很懂事儿。等他长大一点儿,我就带他过来的看你。”
“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妈,爸爸现在还是老样子,我会努力把他治好的。”
“还有妈,你放心。我不会像以前一样继续犯傻了。就算结婚又怎样,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乔芷安跪在墓碑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其实她生活中并非一个多话的人,有什么压力都是自己一个人强撑着,只有在父母面前才能卸下铠甲撒撒娇。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听不到了。
秦齐家每年都会来墓园,今天是清明节,他自然不会忘记。
刚刚走近,就看到了跪在墓碑前的乔芷安。
他抬起手捂着嘴唇咳嗽了一声,然后朝着乔芷安的方向走去。
乔芷安听到咳嗽声之后便回过头,看到秦齐家之后,她赶紧开口向他打招呼:“爸秦叔叔。”
喊了将近三年的爸爸,乔芷安一时间还没改过口来。
秦齐家听到乔芷安这么喊自己,笑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安安啊,虽说你和阿征的婚姻结束了,但是对我而言,你永远是我们秦家的一份子,没必要跟我这么生份。”
听着秦齐家这番话,乔芷安内心十分感动。
秦齐家这些年对她一直很好,跟对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
这些事情,乔芷安都记在心上,她从来就不是的没有良心的人。
她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向他道谢:“谢谢您。”
“不用客气,记住我说的话,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你就提出来。只要能帮到你,我一定尽力而为。”秦齐家拍拍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向她做着承诺。
乔芷安浅笑着点了点头,想起来之前苏桑说的那些话,她忍不住开口问秦齐家:“最近公司还顺利么?”
她这问题刚问出口,就听秦齐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安安,我也是把你当自己人,就跟你实话实说了。”
“上次我平白无故被带走之后,公司就全面停业了,下面的几个工厂被质监局和工商局查处,到现在还没有复工。环盛的股份,几乎快被买空了,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要易主了。”
听完秦齐家的话,乔芷安基本确定苏桑说得是实话了。
她咬了咬嘴唇,问他:“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上次不是说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不给复工?”
秦齐家继续叹气:“没办法,有人拿环盛开刀,铁了心要整垮环盛。”
乔芷安右眼皮突突地跳了两下,她内心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您知道是谁做的吗?或许可以找他谈一谈。”
“对方不想跟我们谈,我已经试图找过了。”秦齐家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对了,安安,你最近怎么样?我听阿征说,你跟周沉昇在一起了?”
被秦齐家问到这个问题,乔芷安多少有些难为情,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安安,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秦齐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他看着乔芷安。对她说:“既然是家人,我们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不是么。”
乔芷安点了点头,“您说吧。”
秦齐家:“周沉昇这个人不简单,安安,你最好不要对他太认真,否则最后受伤人只会是你。”
乔芷安抿了抿嘴唇,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
她没有接话,静静地等着秦齐家继续往下说。
“他这个人并不简单,走私、贝反毒样样都做过。他是最近才回北城发展的,我听我几个朋友说,他就是靠着这种灰色交易把周家挽救回来的。现在宏润重新崛起了,他就开始投各类文化产业,表面上看着挺风光的。其实就是为了洗钱。”
老实说,这种话,乔芷安是不太信的。
秦齐家不知道周沉昇的过去,可是她知道。
他曾经是军人,一身正气,嫉恶如仇,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
她打心眼儿里没办法接受秦齐家的这番话。
乔芷安沉默了一会儿,主动追问他:“您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秦齐家说:“之前有个朋友,跟周沉昇有过生意上的接触,当时他们就是搞走私的。后来这个朋友收山不做了,但是周沉昇一直在做。”
乔芷安木讷地点了点头,指甲已经陷在了掌心的肉里。
秦齐家低头看了一眼她紧攥着的拳头,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安安,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刺激挺大的,本来我不想跟你说。但是你性子单纯,我怕你吃亏,明白么?”
“周沉昇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万一他为了利益牺牲你,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秦齐家顿了顿,自责地说:“你已经被阿征牺牲过一次了,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在你身上发生第二次。安安,对我来说,你跟我的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我不想看你吃亏的心情,你应该能理解。”
秦齐家这番话说得如此真诚,乔芷安根本找不出怀疑他的立场。
毕竟,从始至终,秦齐家都是秦家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就像他说得一样,他一直都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这番话里的关心,她也感受得到。她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周沉昇。
黑暗,自私,贪婪完全颠覆她的认知。
乔芷安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胸口憋闷,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冲着秦齐家点了点头。
“我明白您的意思,以后我会注意的。”这是她唯一能给的回应。
秦齐家欣慰地点了点头,“安安,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性子单纯,我怕你一头热栽进去,被他伤害。”
“嗯,我知道。”乔芷安吸了吸鼻子,冲他点点头。
沉默片刻后,她再次开口问秦齐家:“秦叔,环盛的股份是不是周沉昇收购的?”
秦齐家脸色变了变,反问她:“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阿征那个臭小子找你麻烦了?”
“不是。”乔芷安否认,“我是听说的,所以特意向您求证一下。”
“安安,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管。”秦齐家冲她挥了挥手,“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跟周沉昇发生矛盾,不然你又要吃亏了”
“秦叔。”乔芷安冲他笑了笑,“您刚刚也说了,我永远是秦家的一份子。现在环盛遇到这么大的困难,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乔芷安一直都觉得,她和秦北征之间的事情,不应该把长辈牵扯进来,也跟环盛没有关系。
所以,抛开她和秦北征那段失败的婚姻,秦齐家这些年对她的帮助,已经足够让她铭记一辈子了。
秦齐家不想让她为难,所以闪烁其词,她能看出来。
想必这件事情和周沉昇脱不了干系,不然苏桑那天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跟她说那种话。
从墓园回家的路上,乔芷安一直在想,该怎么找机会和周沉昇提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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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周沉昇回来得很早,乔芷安刚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已经坐在床边了。
看到他之后,她擦头发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周沉昇听到她出来的动静,抬头看她。
乔芷安这会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里头没穿内衣,睡裙的领口很大,她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里头。
周沉昇对她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她穿成这样子在他面前晃悠,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乔芷安被周沉昇看得不自在,手下意识地挪到了胸口处,毛巾的某个角落已经被她攥出了褶皱。
乔芷安想起来自己还有求于他,于是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和他打招呼。
“你今天不忙吗?”她搭讪的话有些蹩脚,“回来得好早啊。”
“怎么,有意见?”周沉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乔芷安摇摇头。忙不迭地朝他否认:“没有没有。”
周沉昇“嗯”了一声,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乔芷安会意,微微颔首,然后乖乖地走到他面前,坐到他大腿上。
他们谈恋爱那个时候,周沉昇就特别喜欢这么抱她,乔芷安那个时候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但是现在处境不一样了,再加上心里藏着事儿,她根本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轻松。
坐在他怀里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
周沉昇能感觉到她的不自然,一声嗤笑:“怎么了,现在抱都抱不得了?”
“不是”乔芷安否认。“我头发在滴水,我怕把你身上弄湿了。”
“弄湿又怎样。”周沉昇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暧昧地出声:“你弄湿我的次数还少么,安安。”
这声音,听得乔芷安浑身发颤。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每次周沉昇趴到她耳朵边儿上跟她说话,她都是这个反应。
“周沉昇,我有话跟你说。”乔芷安调整了一下呼吸,往后缩了缩脖子,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鼓足勇气朝他开口。
周沉昇:“什么话?”
“我听说,你买了环盛的股份。”乔芷安看着他,欲言又止,“既然你成了环盛的股东,为什么还不让工厂开工”
从墓园回来之后,乔芷安思考了一个下午,才找到这样一个切入点。
秦齐家说周沉昇买了环盛很大一部分股份,作为股东,公司的营收和他有脱不开的干系,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环盛一条活路才是。
听过乔芷安的话以后,周沉昇嘴角的笑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这是在替秦北征求情?还是说,你觉得他们开不了工是我害的?”
“这件事情跟秦北征没有关系。”乔芷安否认,“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怎么做了?把话说明白一点儿。”周沉昇追问她。
“环盛现在全面停业,难道不是你干的吗?”既然他已经开口问了,乔芷安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周沉昇盯着她:“你替我想好理由了么?”
乔芷安:“不是你做的么?”
周沉昇:“环盛还不够让我处心积虑对付的级别。”
乔芷安:“可是”
“可是秦家人就是这么跟你说的,对吧。”周沉昇笑着接过她的话。目光晦暗不明,“安安,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丈夫。而我,并不喜欢看到你和你前夫有任何瓜葛。”
“我明白你的意思。”乔芷安咬了咬嘴唇,“这件事情跟秦北征没什么关系,是爸秦叔叔他一直对我挺好的,他年纪也不小了,我不想他总是为了这些事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