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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烈的动作忽然停了,俯下身脸贴近她的脸,在她耳边冷冷命令道:“给我睁开眼睛!”
她无动于衷,她就不睁开眼,她不想见他,不想看他粗暴占有她的样子,她会恨他,也会记住他。她不要记住他,她要忘了他,忘了这个让她伤心至极的男人。
不睁开眼睛吗?他有办法让她睁开,有办法让她面对。
她不在乎他叶子墨,丝毫也不在乎,但她在乎莫小军,不是吗?
“你不配合,我马上就叫林大辉去安排人,对付你的莫小军。不一定会要他死,可以是要他坐牢,也可以是要他受伤。他不是我弟弟,他只是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人。我可以任意对待他,甚至可以让他永远都做不了男人。”他在她耳边缓缓说道,语气不重,可是说话的内容却是让夏一涵那么害怕。
她忽地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他,她不信他真那么做。
可当她的目光与他的碰撞,他更明晰了莫小军在她心里的分量,也更明白了,她只会为那个叫莫小军的该死的男人动容,他的眼神变的更冷厉。
那眼神告诉她,他真的做得出来,他为了独占她,已经要疯了。
“怕了吗?”他冰冷地问。
“怕!”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不得不怕,莫小军是她唯一的亲人,却也是他的亲人。他要真做出伤害莫小军的事,就是手足相残,她没法无动于衷啊。
“怕就好,给我记着,永远都不可以像今天那样说要离开我!永远都不可以像刚刚那样说我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在你嘴里只能说出爱我,喜欢我,离不开我,想念我这样的话。永远都不可以在你嘴里说出莫小军三个字,也永远都不许再说他是我弟弟。还有,永远都不能为了他茶饭不思,睡不安稳!你的眼睛里,心里,身体里,都只能是我叶子墨一个人存在。这几条你敢违反一条,我就会让你的莫小军生不如死!”
她的表情很受伤,他不在乎了。
他曾经是很在乎这个女人,很想这个女人,甚至是爱上了这个女人。
然而她对别的男人的在乎,已经摧毁了他对她的爱意。
他怎么对待她,都是她自找的!是她不知道珍惜他对她的好,是她自己不愿意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偏要做一个违逆他的人。
他们本可以好好的生活,他本来甚至可以解除婚约娶她,跟她生一大堆的孩子。
是她不要,不媳,他为什么要媳?
这种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只有别的男人的女人,就只配做他见不得光的三房四房。一辈子不该有孩子,只配被他蹂躏,玩弄!
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他就是对她太好了,从此以后,他收回那些好处,他要让她尝尝被冷落,被无情摧残的滋味!
“说,说你喜欢我!”
夏一涵的心疼痛无比,她本来就喜欢他的,可他这样命令她,她哪里还能有喜欢可言。
可她能不说吗?她不说,他要就要对莫小军下手。
她的小军,是个可怜的孤儿,这么多年来,渴望寻找亲人,难道她要让他亲人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吗?
她不能,所以她只有屈服。
只是今天,她尝试了反抗,可现在她才明白,对这个男人反抗,只会让她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假如她没那么做,假如她没有威胁他,她从头到尾都柔顺的对待他,是不是他就不会说出这样威胁她的话了?
可那时他们在打架啊,她不那样说,怎么制止的了他们?
夏一涵的心被激烈的煎熬着,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她的唇瓣,在等他要的答案。
“我喜欢你。”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大声说!”
“我喜欢你!”
“再大声!”
“我喜欢你!”夏一涵加大了声音,喊出来的时候,泪再也克制不住,缓缓流淌而出。
她凄楚可怜的模样并没有让他兴奋,也没有让他高兴。明明是征服了她,她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已经说出喜欢他了,为什么他没有一点点愉悦,心里却更烦躁的厉害。
“说爱我!”他皱着眉,又冷声命令。
“我爱你!”
“一点感情都没有!真心实意的说,让我感觉到你真的爱我!”他捏住她的下巴,对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她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说得出真心实意的爱?她做不到!
她的泪,不停的奔流,她看着他,满心的酸楚。
“叶子墨,为什么?你这样对待我,你自己开心吗?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心里不是没有你啊,可你这么为难我,只会让我……”
“你敢说?”他不许她说出只会让她讨厌他之类的话。
在她嘴里说出的,就只能是对他的认可,赞美,还有爱。不管真心与否,他要听到的是这个结果!
她想和他说出他心里的真实感受,他不要听吗?
夏一涵闭上眼死死抓住**单,很久很久后,才能迫自己冷静些,理智些。罢了,他不要真心话,她为什么还非要掏心掏肺的跟他诉说呢?
她重新睁开眼,含着泪,柔声说:“我爱你;了吗?”
不够!
他加大了力度,重新开始征服她的身体……
惩罚终于结束,夏一涵酸痛疲累的爬起**,想要去清洗自己被他霸占的身体,他却冷硬地命令:“先吃饭,吃完饭休息以后再洗澡x你十分钟时间!”
说完,他整理好衣裤,先行出门。
酒酒就站在门外不远处,偶尔听的到房间里两人的说话声,还有夏一涵抑制不住的低低的**声。她并没有听出愉悦,而只是听到了痛楚。
她很心疼她,有多少次甚至忍不住想要闯进去。
可她要真闯了,他们还在做那样的事,夏一涵肯定是会羞愤难当的,她只有强忍着,每一分每一秒都盼着里面快些结束。
终于盼到了叶子墨开门而出,酒酒飞快跑进门,见夏一涵围着薄被,正赤脚站在地上,从衣橱里找衣服穿。
她往**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零零乱乱的她的衣裙早就成了布片,这些都足以说明叶子墨对她做了什么。
“一涵!”酒酒颤着声音,心疼地呼唤了一声。
夏一涵转头,无神地看着她,凄楚的模样更让酒酒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没事?快坐到**上去,我帮你拿衣服。”酒酒几步走过去,夏一涵却只是摇摇头,轻声说:“没事,他要我十分钟之内去餐厅吃饭,我要抓紧时间了。”
她要抓紧时间了,可她的身体还在颤抖,她的心还没有被从他摧残的难过中恢复过来,她怎么有吃饭的心情?
他在乎吗?他从来都不在乎她的心情。
一股悲凉的情绪涌上夏一涵心头,她吸了一口气,跟自己说,没什么好悲哀的,你选择做他女人那一刻起,不就做好了承受这些的准备了吗?
伸手拿了衣服,她再次低声说道:“酒酒,你到门外等我一下好吗?我换一下衣服。”
她不想让酒酒看到她满身的吻痕,那不是欢爱的痕迹,那是屈辱的痕迹。
“好!我到门外等你,你……你别难受了一涵。”
酒酒出门后,没多久夏一涵也穿戴整齐的出来了。
她看似没什么事了,其实仔细看,还看得出脸上的泪痕,还有她一双纯美的眼,此时写满了忧伤,任谁看了也都会心疼的。
夏一涵浑身酸痛无力,走路的时候感觉双腿似乎都在打颤。
走到餐厅的时候,她没有抬头,却依然感觉到了叶子墨的目光正带着冬天的寒冷在注视她。
她向他走过去,带着一种心伤的情绪,走到他身边,缓慢地坐下。
酒酒上前,先给她添了一碗羹汤放在她面前。
管家站在不远处,看得出两个人是在斗气,他真是为他的主子着急。哪有男人这么对待女人的?他要是真在乎这个女人,就应该温柔些。这么做,只会让她越来越怕他,也会离他越来越远的,他怎么就不懂这一点呢?
夏一涵拿起汤勺,轻轻喝了两口,是真的没胃口,又加上刚欢爱以后,自然会有种恶心感,就更喝不进了。
“不要像吃毒药似的!对这些没胃口,可以叫人再去做,一定要吃到我满意为止。”叶子墨的声音清清冷冷,管家和酒酒心里不约而同的在想,他要是真不在乎这个女,为什么要管她吃不吃饭啊。
这两个人真是太别扭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够敞开心扉的在一起?
外人看着都着急,他们自己就不难过吗?
“不用麻烦人再做了,这就很好,我很喜欢。”夏一涵说完,努力压抑着自己不想吃的情绪,拼命多吃了些。
叶子墨一直看到她喝了一碗汤,吃了一小碗米饭,还吃了一点儿甜点,似乎才满意了。
他自己也吃了些东西后,接过新来的女佣人递上来的餐巾擦了嘴,又回头对管家吩咐一声:“记着,我不在的时候,夏一涵也要按照今天的食量为标准。要是哪一天吃的不够分量,就打电话汇报给我!”
说完,他站起身,看也不看夏一涵,大步离开。
夏一涵怔怔的在餐桌前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她在心里跟他说:你觉得一个女人,真的只是吃饱了就高兴吗?
假如你一定要以他威胁我,又来管我的身体,那么我希望你干脆不要管我,不要对我好,让我彻彻底底的对你死心。
“走,一涵,我们到花园里去转转,散散步,散步回来你就好好睡一觉。我保证,一觉醒来你就会神清气爽,什么都不记得了。”酒酒在夏一涵身后说道,随即来扶她起身。
“不了,我还是到**上去躺一会儿。”夏一涵实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散步,酒酒也不强求,就扶着她往回走。
她在**上躺下时,听到叶子墨的脚步声,是往大厅的方向去的。
紧接着,听到门口安保员和女佣人齐刷刷的送别声:“叶先生慢走!”
他走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为他离开竟然觉得放松了很多。
叶子墨,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以往听到你回来的声音,我会激动的心跳加速。现在你离开的声音却让我觉得身心放松,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已经越离越远了吗?
叶子墨坐在飞驰向集团的车内,好像依然能闻到车里面残余着的那个女人淡淡的香气。
他罚的她差点起不来**,吓的她对他唯有顺从,他叫她说什么,她就要说什么,可他心里一直到现在都是沉重而烦躁的。
他紧拧着眉,脑海里还在反复地回响着那女人倔强的话:他是你弟弟,他就是你弟弟!只要你一天没认,我就不会放弃要提醒你,告诉你这个事实!
弟弟?那个只会跟他抢女人的混蛋男人怎么可能是他弟弟?
他的弟弟是严青岩,不是莫小军!
假如莫小军从此以后不在他和夏一涵面前出现,他可以不对他做什么。假如他还敢对他的女人纠缠不放,就别怪他下手狠!
车辆在集团门口停下来,叶子墨淡漠的眼神看向窗外。没想到集团正门口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男人,不是莫小军,却又是谁呢?
真有他的,竟送上门来了!
莫小军回到花鸟市场,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夏一涵。
她走之前为了他惹恼了叶子墨,不用猜,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待遇。他的一涵,从来都是柔柔弱弱,对人宽容,自己则总是隐忍,承受。
这么多年,她的苦楚,只有他莫小军最清楚。
他宁愿死都不想看到他的一涵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不在她面前争,不在她面前继续跟叶子墨较量,那是不想让她看着着急担心而已。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就该两个男人单独面对,单独解决。
找到叶子墨掌管的集团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是整个东江省最大的集团公司,位于东江省梳东江市最中心的位置。整个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都是付氏集团的,随便在街上找个人问问都会告诉你付氏的地址,那是如雷贯耳的名字。
莫小军并不知道叶子墨会不会来,反正他下定决心要见他,他不来,他就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他来为止。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
看到他欣长的身影从宾利轿车上下来,莫小军深深为夏一涵松了一口气。
他出现在这里,夏一涵暂时就没有人为难她。
他迎上前,很不客气的叫了一声:“叶子墨!”
叶子墨停下脚步,薄唇紧抿,身边的两名安保人员早就几步走到莫小军身边,居高临下的态度睥睨他一眼,冷声问他:“那三个字也是你叫的吗?叫叶先生!”
就是来再多的安保员围住莫小军,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他对自己的安危,自己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所以他根本就无惊无惧。
他站在那里,神态自若地看着叶子墨,也冷冷说道:“我没必要叫他叶先生,我不是他下属,也不仰仗他的鼻息。”
说完,他又扬声对叶子墨开口:“叶子墨,我只是来找你谈谈,身上没带汽油,也没带炸弹,没必要吓的要安保来保护你?”
听到汽油,炸弹这样的危险字眼,安保员们立即紧张的上下看莫小军的身体。
叶子墨虽没开口,只是淡漠地看着,心里其实对莫小军多少是有些欣赏的。反观他训练这么就的安保员,在他面前,显得真是有点儿没气度了,丢他的脸。
他要不是他女人的前男友,不是她心心念念牵挂的人,他叶子墨倒还真希望有这么一个器宇不凡的弟弟。可惜,他血缘上不是他弟弟,他们的竞争关系,他也不可能跟他称兄道弟。
在动物的世界里,看中同一个雌性的两只雄性动物,注定是要厮杀到底的。
不过他们是人类,这样的厮杀未必要见血,有时是要看手段,看谋略,看气度。
叶子墨还没说话,一名保安确定了他身上没带什么危险物后,皱着眉,不屑地朝莫小军说了句:“不知道见叶先生要经过层层预约吗?你以为叶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叶子墨淡漠地扫了一眼,清清冷冷地吩咐:“带他进来!”
说完,他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步走进集团大厦。门口的迎宾人员训练有素地列队鞠躬问候:“叶先生好!”
叶子墨淡然地从队列中走过,莫小军跟在他身后,一行人乘直达电梯到了集团大厦的顶层。
到了叶子墨办公室的门口,安保员有些不放心,想要跟进去保护叶子墨,他只是淡淡命令道:“叫他一个人进来就行!”
“是,叶先生!”两名安保员答应着,帮叶子墨和莫小军打开门,恭敬地弯身送两人进去,又把门关上。
叶子墨在办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烟来,扔了一支给莫小军,连同打火机也给他扔了一支过去。
他自己也拿了一根烟,点燃了,轻缓地抽着。
他那样的姿态,是极其优雅的。
莫小军以为再次见到他,他会急着对他挥拳头,他不是嫉妒他在夏一涵心里的位置吗?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不急不躁的时候,其实他恰恰不知,只有在那个女人面前,他才会急且躁,平时都是这样缓慢而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