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秀莲的语气,苏勤严重怀疑这对无良的父母要过二人世界,想把她扔到门派他们就轻松了。
当然,苏勤甚是乐意。
学武她懂,在这个差不多全民皆武的江湖世界,她必须顺应时代的步伐。
更何况自己从小就痴迷武术,况且这里除了尚武以外,谁知道别的会不会和古代一样,万一刚及笄就来个包办婚姻那就麻烦了。
学好了武功,一言不合自己便可来个仗剑走江湖,最次也能在门派勾搭个小帅哥从小养成,那样将来就不用愁了。
正当她腹诽的时候。
秦秀莲打断了她的幻想,“小勤你放心,将来学武归来,成亲生子一样也不耽误。”
这番话说得苏勤胆颤心惊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才堪堪五岁,说这些是不是有点特早了。
“停,谁说我同意孩子去昆仑派了。”苏子珩及时的打断了秦秀莲的话,他打算最后再争取一下。
“呜呜呜。”秦秀莲瞬间掩面哭泣起来,翻脸比翻书还快,“就知道你一直嫌弃我是昆仑药峰弟子,我招谁惹谁了。”表情委屈极了。
“.......。”苏子珩立刻怂了起来。
“父亲、母亲,我想去五行门。”为了制止两人无休止的争论,苏勤迅速做了决定。
无良的两夫妻愣愣的看着苏勤,苏子珩最后斟酌再三的问道:“你确定?”
“是,我确定。”
其实经过这几天的了解,苏勤知道她来的这个世界叫五行大陆,整个大陆都被五行门、玄武宗、昆仑派三大派系所把持,当然还有一些自由武术者联盟。
就连区域管理都是城主管理制度,而城主大多出自这三个门派,虽说在这个人人都以武力称雄的世界,还真别说社会治安管理良好。
对于不管是五行门还是玄武宗苏勤自认都不了解,只是既然要去,这三个宗派肯定是错不了的。
“好。”最后苏子珩一锤定音。
自苏勤答应上山学武的那一刻起,两夫妻迅速行动起来。
第二日,就把她打包送上了通往五行门的马车上了。
离走前,秦秀莲随手塞了本册子在她怀中道:“闺女,有空练练,祖传的。”然后两夫妻相携潇洒的离去。
苏勤无语的看着这本册子,只见封面上写了三个大字‘坤空法’,横平竖直的差不多占了整个书页。
如果理解得不错的话,不就是‘亏空’嘛。
实在没有理由会想出这是本祖传秘籍,光看书皮就觉得非常的不严谨,再加上秦秀莲随意的样子,就跟往地上扔大白菜似的。
瞬息,她连翻开书页的欲望都没有了。
这次上山学武的人非常多,每一辆宽敞的大马车里都塞进去整整十个五、六岁的孩童。
看来这是个招生的季节。
为了防止孩童们哭闹,每辆马车上安排了个负责接送的师姐,她的两只眼睛瞪得跟灯笼似的,让一整车孩童坐得毕恭毕敬浑身不自在。
五行门就在云城百里开外一座大山的深处,出了云城再穿过无数连绵不绝的山峰,马车最终在一阵翻来覆去的颠簸中停在了一座山峰脚下。
山峰下的这处平地非常的宽广,十辆马车整齐停在了广场的一角,优显得十分的宽敞。
苏勤的车上首先下来的便是那位‘接送师姐’,大约二十来岁的女子,一身跑江湖的劲装打扮声音高昂而洪亮。
“所有的弟子都听着,现在到了五行门了,按坐车的次序排队,一个一个的顺序上山,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回去,五行门将不再接纳。”
瞬间,车上的孩子鸦雀无声,把刚刚到达的兴奋全都掩藏起来。
显然在家都受到了叮嘱。
看着一群乖顺的孩童,领头师姐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开始排队上山。”
苏勤跟着大部队,边走边朝着五行门的山门看去。
突然,她觉得自己被人拦腰抱起,并迅速的朝着一侧的山林奔去。
“救......。”知道自己被挟制了,苏勤心里暗暗着急,忍不住的大叫起来,只一字,便被那人随手点住了哑穴,嘴里的声音再发不出来。
接送的十人反应也甚是迅速,十道剑锋荡起气体同时朝着她的方向袭去。
可惜到底是晚了一步。
挟制苏勤的人明显把她当成了挡箭牌,再加上他不想恋战,躲避甚是迅速。
十道凌厉的剑气堪堪的擦过她的身体,全部落空,对于那人并无半点损伤。
况且这人似乎轻功极佳,只几个纵跃便把追击的人远远甩在身后,再加上那些人还要顾及剩下的孩子,不一会儿时间再也追击不上。
苏勤苦于嘴里喊不出声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山门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她暗暗吐了口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十辆大车上百号人,怎么偏偏就挟制了她一人。
途中那人并不言语,只非常谨慎的继续狂奔,虽然尚且在密林之中。
却渐渐的偏离了那座山峰并越行越远,越跑越快,毫不顾及手中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女孩。
一时间她的手上、脸上、身上全都被林中杂乱的枝条划出道道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苏勤直痛得手脸都麻木了,那人才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处停了下来。
沿着山峰抬头看去,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一眼看不到头,透过山林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茂林。
这里有一处不显眼的山崖,刚好立在半山微凸的地方,被重重叠叠的树枝一遮,从而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苏勤不知道自己被劫持到哪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还在山的深处。
“据说这山叫熊树岭,传说山中有熊出没。”男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还带着些不怀好意。
山上云雾缭绕,雾气深浓根本看不清全貌,但看他说话的神情,估计这山里应该不止有熊。
他毫不客气的把苏勤往地上随意一扔,刚好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之上,疼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那人一把撕开脸上的面罩,对着苏勤笑道:“小姑娘,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