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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晚了,两位去哪里啊?”
从岔路口走出的四个男人,各扛着一根棒球棍,拦在了两人前面。
对于这种夜间抢劫的套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我从帽檐下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上四人,“请让开。”
“哟,小哥挺淡定的,不过很快,你就淡定不了了。”
为首的一人向同伴使了个眼神,三人把弄着棒球棍,同时向我逼近。
仰身避过迎面挥来的棍影,我右脚一勾,侧转半圈的同时将一人甩了开去。
贝雷帽也随之甩了开来,一头黑发在风中散开,丝丝飞扬。
晃动的视线正瞥见一人向银澈攻去,我一惊下连忙一个侧翻踢,将来袭之人踢得连退几步。
该死,失去了异能,身手的威力也变得跟普通人无异。
不等我松口气,两道棍影同时横空而至,我连忙转身拦在银澈面前,右手反手一抓,稳稳扣住后方袭来的棒球棍,正要抬起左手――
一阵麻痛突然从左胸袭至,整条左臂都为之滞住――痛!
而此时,前方的棒球棍已挥舞而下,直向自己的左肩袭来!
心中瞬间紧绷,身形却是纹丝不动,不能躲,躲开了就会伤到银澈。
我不由得闭上双眼,准备硬生生地承受这一击,棒球棍带起的风声呼啸而来!
击打的痛感,并未如期而至。
疑惑地睁眼,棒球棍正被身后的银澈只手扣住,月光映出面前男人惊骇的脸。
而另三个男人,在周围倒了一地,痛苦呻吟不止。
面对男人的震惊,银澈淡淡一笑,“麻烦各位,三秒内消失在我面前。”
笑容分明纯净无垢,却让四个男人同时脸色一变,慌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我仍未回过神来,自从再次见到银澈,就明显感觉他与以往不同,不再像以前那么弱不禁风,冥冥中似有无形的力量,正在逐渐苏醒。
随手扔掉手中的棒球棍,身后的银澈无奈地叹了口气,“凌衣,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收回有些僵硬的左臂,“没有,你别多想……”
话音还未落下,却突然被银澈抓住了左臂,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我向后扯去,随着视野一晃,背后瞬间抵在了树干上,一大片树叶被震落下来。
摇晃的斑驳树影中,少年绝美的脸庞欺近,“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垂眸不语,从医院出来后,银澈便不住地问我的伤势,都被我敷衍而过。
“还是不想说么?”银澈轻笑,手徐徐伸向我的衣襟,“那么,我自己来看。”
不等我明白过来,纤细的手瞬间扯开了我夹克内的衬衫,一股冷风随之灌入。
我惊得倒吸一口气,正想要遮住胸口,却被银澈分别抓住了两只手腕,强行拉了开来,霎时间,整个胸口,毫无阻碍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目光所在,一抹鲜艳的血红,在左胸处洁白的绷带上晕染开来。
整个人被牢牢地禁锢在树下,双腕被那股力道握得发疼,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先前的致命伤还未痊愈,加上刚刚剧烈的运动,自然导致了旧伤复发。
银澈紧紧地盯着我胸前不断扩开的血晕,紫眸里的光一点点地黯下去。
“明明带着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敢与之对视,我低低地将头垂入发间,“我不想让你担心……”
冰凉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他的目光,如浸着月光的水,清莹剔透,直直地看入我眼中,“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
“对不起……”
出口的道歉毫无底气,明明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我。
他近乎无奈地垂下头来,缓缓将头埋在了我胸前。
“银澈!”我被这举动惊了一瞬,想要挣脱开来,无奈双腕被他扣得死紧,不给我任何躲避的机会。
仿佛要抚摸伤口似的,他侧着头轻轻地靠在我左胸处,聆听着我紊乱的心跳。
冰凉的发丝,触拂着胸前的肌肤,微微发痒。
“对不起,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没能保护你,还好,还好你回来了……倘若真的失去了你,我不知道我会做出怎样的事……”
虫鸣声声,映衬着他的声线在心内浸染开来,那份不安之心也便荡为寒烟。
不管发生什么,银澈还是以前那个银澈,这就够了。
我伸手缓缓抱住少年的头,闭上双眼,感受着静夜里彼此的心跳,“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银澈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银澈。”
“真的吗?”他像个孩子一样地蹭了蹭我的胸口,撒娇般地乞求着我的答应。
“只是……我没有了保护银澈的能力……”
胸口传来少年低低的闷笑,“傻瓜,谁要你保护了。”
很简单的一句,却格外温馨,我拥着少年,任幸福在心底开出一节节繁花。
尽管如此,银澈终究是什么都未告诉我。
月光泻地,寂静的小路上只有斑驳的树影摇曳着。
虽然银澈想将我送回家,但由于我的要求,也只得将我送到附近作罢。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放松地撑了个懒腰,视线不经意地瞥过一团白影。
雪白的一团,站在不远处的围墙上,两只滚圆的金色眼瞳直直地盯着我。
猫,诡异的猫,被它盯得毛骨悚然,我分毫都不敢动。
这样对视了不知多久,白猫一个转身,瞬间跃入了身后的黑暗中。
先于大脑的反应,身子已经快速追了出去。
那团白影在黑暗中飞快地穿梭,跃入了路旁的公园,我在它身后紧追不放。
不知道为什么要追它,只是单纯地有一种想要抓住它的冲动。
眼看白猫再次纵飞而起,我立即转身在树干上一踏,借力一个纵身斜飞,同时双手向空中一探,抓住那白绒绒的一团,一个侧翻蹲落在地!
我看向手中不住挣动的白猫,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抓住了!
公园的一角,隐隐的人声顺风传了过来,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
抱着白猫藏身在树影中,我侧头朝声源望去。
“殿下,您出来已久,长老们都在等着您回去。”
月光照亮的路口处,五道身影伏跪在地,为首持着法杖的女子垂首说道。
他们是谁?而他们口中的殿下……
“你们自己先回去,不用管我。”声音出自中间唯一站着的高大身影,因为逆着月光,无法看清那人的样子,却自有一种非凡的魄力散逸开来。
那女子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一个回头,“谁?!”
不好!惊讶的同时,三道金光穿透夜色,旋转着向林中的自己飞射而至!
快到根本来不及反应,几道金光同时击中胸口,整个人被击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又颓然滑落在地,口中一阵血腥翻涌。
白猫一阵挣扎,趁机从手中挣脱开来,遁入夜色之中。
一道闪耀的金色光鞭迅疾而至,瞬间将自己牢牢缚住,随即整个人被一种无形之力扯了过去,“砰”地摔在了六人面前。
我不由咳出一口血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下麻烦了。
“你是什么人?!”
因疼痛而模糊的视线里,一柄法杖直指着自己,持着法杖的正是先前那个女子,被风扬起的金色长发下,隐约可见人间罕见的绝色面容。
忽然一片黑暗遮住了上方的月光,蓝色的袍摆垂到眼前,随即两根柔润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不顾我的意愿将我的脸缓缓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同样的震惊袭上两人的面孔――怎么是他!
“小巫女?!你怎么……”
蹲在面前的男子,长长的紫发披身而下,那惊世绝俗的俊脸,不正是凤阳?!
视线扫过另五人,这才看清,他们头顶赫然立着两只狐耳,与凤阳同为狐族!
刚刚他们称凤阳为殿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凤阳皱了皱眉,袍袖一拂,将被金鞭捆得严严实实的我抱了起来,“松开她。”
凤阳看着怀中的我,俊眉深深地锁起,话却是对旁边的金发女子说的。
此时的他未再现出狐耳与狐尾,想必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伤势已经痊愈。
“殿下,这女孩偷听了我们的话,不能留。”金发女子跪下恭谨道。
“我说松开她。”凤阳拔高了音量,显然已有些不耐。
“殿下……”
女子本想再说什么,但接到凤阳的冷冷一瞥,也只得从命,手一挥,缚住我的光之鞭立即缩了回去,一圈圈螺旋状缠绕在女子的手臂上。
由于光鞭的撤离,臂上的爪痕恰巧呈现出来,想是因白猫挣扎而不慎划到的。
凤阳见此一蹙眉,却什么都没说。
“你们先行回去,别跟着我。”
根本不给五人反对的机会,凤阳身形如幻影般几闪,飞快地隐入黑暗中。
从阳台进了屋,凤阳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为免惊扰母亲,所以并未开灯,只有明朗的月光从落地窗外映入,满屋银华。
“你到底是什么人?”
因重伤而失去知觉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我有气无力地问身边的人。
“大人的事,小孩最好别管。”
凤阳支着头侧躺在身侧,将我的手轻轻握住,一股充沛的灵力随之传了过来,他正是在用自己的力量为我疗伤。
我皱了皱眉,“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小孩一样对待?”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那张绝美的脸欺近过来,“不让我把你当小孩对待的话,我想你会很麻烦的……”
柔柔的呼吸扑在脸上,咫尺间的桃花眸里流转着撩人的深邃,那是一个成熟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神,让我从头顶到脚跟都窜上一股凉意。
言下之意,非常明了,不把我当小孩,他就会用对待女人的方式对待我。
魅惑,从那眼底渗透出来,浓得好似醉人的酒,挑起了我一瞬间的悸动。
“别、别开玩笑……”我有些慌乱地别开脸。
“呵呵,早点休息吧,我什么都不会问,你也别想太多。”
随手将被子盖在我身上,凤阳拉开了落地窗,侧身靠坐在了窗边,长长的紫发铺地垂落,半身浸润在月光下,半身隐藏在阴影中。
“你的伤……”虽然这是多此一举,还是不由担心地问出来。
他并未回头,只是仰望着天际的明月,“我早就没事了,先担心你自己吧。”
虽然有诸多疑问,但近来发生的种种堆积在脑中,让我再也没有闲心去深思。
将种种疑惑抛之脑后,我疲惫地阖上眼帘,这几天,真的好累。
夜深,人静,敛去了一切声息。
“喵~~”房间内,突然响起一声莫名的猫叫。
凤阳回过头,夜色里,本应熟睡的少女,正侧身支着肘倚在床上,雪白的长发无风而扬,褪去了衣物的纤细身子整个地呈现在月光下。
除了,胸口缠绕的绷带,与白色内裤。
白发飘飘的头上,竖着两只同样雪白的猫耳,金色猫瞳直勾勾地看着凤阳。
与平日的素淡迥然不同,此时的少女,神态姿势,都散发着说不出的妖与媚。
见此,凤阳扬起了唇角,“终于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了,来点刺激的o(n_n)o~激动了木有!
女主的逆袭开始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