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拓跋毅还是一副愁眉不展,这刚刚安抚完一个,还得再去安抚一个,拓跋晁搂着我又走至拓跋毅跟前,将手搭在拓跋毅肩上,“皇弟不必介意,朕知道你也是个少年奇才,一直以来想与殷将军一较高下,连他的部下你也想一举击灭,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其实你已经证明了,从南宁质子不断给朕送出的情报,还练就一身本领,这足以让朕对你刮目相看。来,高兴点,不要为了一些苟延残喘之辈坏了我们的心情。”他突地低下头在我额头一吻,我未料到他这突来的举动,僵硬地愣在当场。
拓跋晁将我额头的青丝往后捋了捋,一脸溺爱道,“梅妃是越来越听话了,甚得朕心,朕,近日高兴,朕要去行猎,皇弟、殷将军一同前往。”他又凑到我耳边低语,“爱妃也一同前往。”
我本欲推辞,行猎向来不是我的强项,转念一想,既然拓跋毅与殷荣都会去,我便赌气的应了下来。
见我没有反驳,拓跋晁便又在我脸上一啄。
纵然我已有了心理准备,对于拓跋晁的亲近还是会觉得恶心难耐,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厌恶之情流露出来。
围场定在行宫千里之外的一处小山峰,时值春季,开花遍野,树林茂盛,正是行猎的好去处。
此次随行的人除了拓跋毅、殷荣,外加一个我,还带了拓跋晁的皇后与惠妃。
几个大男人策马扬鞭,好不惬意,我们三个女人共乘一辆马车,马车的空间够大,只是空气拥挤,皇后与惠妃从我坐进去就没给我一个好脸色,那眼翻得够白,我只当没瞧见,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已练就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领。
她们不屑于我,我还不屑于她们咧,不就是仗着她们的夫君是君王,就仗势欺人。
见我没反应,惠妃开始得寸进尺,“皇后,这南宁的女子脸皮也是够厚的,前些时日我听说书的说,这南宁有个公主,在国破家亡之后,选择嫁给自己的仇人,还夜夜媚惑,可终究没得到一个好结果,最后还是被君王给处死了,哈哈哈哈……”
她越笑越大声,仿佛此刻我已到了她书中所说的那种结果,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想要的这种结果恐怕还得等上一等。马车在她的笑声中一阵颠簸,我顺势一脚踩在她的脚上,笑声嘎然而止,她痛得直‘哎哟’,我赶紧赔笑道,“妹妹,对不起了,都怪这地,不够平坦,这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妹妹,妹妹莫要见怪。”
我一口一个‘妹妹’,叫得她脸色刹白,她咬着牙准备起身反击,被她身边的皇后拉了一下,离开座位的屁股重新坐回原处,只是那眸中的熊熊烈火够她烧个半日的时辰了。
我不予理会,掀开帘角对着前方的拓跋晁喊道,“我要骑马!”
拓跋晁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大队人马,我的喊声淹没在马蹄下。
“摔死你!”惠妃诅咒道,怒气的脸扭咧得变了形。
我都懒得搭理她,马夫没得到拓跋晁的命令,不敢停下。
我一气之下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我一个弱女子,从飞速行驶的马车上跳下去,可想而知摔下来的后果便是腿磕得生疼,我忍着疼,硬是没叫一声,不给惠妃嘲笑的机会。
马夫见我跳下马车,吓得‘吁’,拉紧马绳,硬生生将马车逼停,惠妃掀开帘子一角,正笑着看摔在地上的我。
最tc新sf章节《上酷i。匠p!网
拓跋晁听到动静,回过头一瞧,这一瞧不打紧,吓得赶紧策马而来,跳下马,抱住地上的我,问道,“怎么了?”
我揉着腿上的疼痛,道:“我要骑马。”
他看了我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就这样。”
我点点头,就这样。
“那你也应该让马车停下了,慢慢下来,怎么可以跳下来,摔伤的可是你。”他埋怨道,立刻掀起我的裤角,准备查看我的伤势。
我不给他看,顺势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这样我就可以与陛下同乘一匹马。”
我的撒娇很好的取悦了他,他笑着低下头,又在我脸上一啄,不过他还是反驳道,“不行,你都已经受伤了,必须坐回马车。”
我撅着嘴道,“陛下,我都已经受伤了,就是为了想与陛下同乘一匹马,陛下看在臣妾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答应了臣妾吧。”
拓跋晁被我的软磨硬泡败下阵来,无奈道,“好,朕便答应了。”说着,顺势将我抱上马背,我在惠妃喷火的眸中离开,甩给她一个亮丽的背影。以她的个性,现在指不定在马车中气得直跺脚。
拓跋毅看着飞奔前来的拓跋晁与他怀中的我,眸中闪过一缕异光,很快便消失在拓跋晁身后。
帐营扎在山脚下,来不及歇息片刻,拓跋晁便向山里奔去。君王都没说歇息,谁敢歇息,随行人员紧跟其后,还有几名待卫一直不离不弃地追随在他左右随时护驾。
皇后与惠妃被甩在身后老远。
惯于行猎的拓跋晁发现一丛树林后的一只野猪,他停下马,取出身后的箭,拉弓,瞄准,我屏住呼吸。
他瞄了一会,突地松开弓,将箭交到我手上,“来,梅妃射一次让朕瞧瞧。”
我不知所措地接过他手里的箭,我射?开什么玩笑,我可不会,这箭如此沉,距离又那么远,我能箭中?
拓跋晁看出我的犹豫,将他的大手搭在我的小手上,“来,朕教你。”
我随着他的动作拉弓、瞄准。一箭出去,硬生生吓坏了树丛后的野猪,它吓得撒腿就跑。
“对不起,是臣妾愚钝。”
拓跋晁满不在乎道,“无碍,它迟早是朕的囊中之物,朕看中的东西,休想逃走。”
我的身子一悸,我便也是他的猎物,他的囊中之物。
拓跋晁没有察觉我此时的不适,或许是追逐猎物太过兴奋,他一扬鞭,马儿跑得欢快,去追他的猎物。
拓跋晁说得对,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都逃不过他的手心,那只野猪最后还是落在他的手里,箭不偏不倚地射中野猪的要害,那畜牲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倒在血泊之中。
猎中了他的猎物,他便再也无心其它追逐,高亢地喊道,“走,回营!”
几个待卫将拓跋晁的猎物打横放在马背上,欢呼着。
我则头昏欲裂,内心作呕。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