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好一个深藏不露的拓跋毅!好一个高深莫测的拓跋毅!
他在离宫行动自如,枉我还为了能让他行动自如,去配一把钥匙给他,看着他受欺负,去为他打抱不平,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他未料到我这突来的举动,面具被扯下来的那一刹,他愣在当场。
曾经的我们笑谈风华,如今再见已是陌路。
这呼啸而过的风吹走了我们的曾经,只留下冷眼相看。
如今我活在人世间的唯一目的便是救出我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我问他,“萧晨在哪?”冷冷的声音听着连我自己都寒颤。
他背过身去,一脸冷寂,“我不会告诉你。”
我依旧倔强的问他,“那你刚刚为何要救我,是怕你的皇兄杀了我吗?”
他回头,嘴角抽动了一下,道,“公主想多了,本王只是念及公主在离宫的时候对本王的好,如今算是本王还了公主一个人情。”
他连对我的称呼都陌生的很,一口一个‘公主’,他以前都是叫我小曼的。
我对他的好,他总算还有一点点良心,知道我对他的好,想着他对我的种种伤害,我噙着泪,冲他吼道,“拓跋毅,你休想用这种方式来赎罪,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好,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是的,我把我的一颗心都给了他,他如何能将我那颗血淋淋的心再给抚平。
面对我声嘶力竭的吼声,他没有反驳。
我昂着头告诉他,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查,我一定要救出我的弟弟。
我不会向他低头,纵使我现在如同一只丧家犬,我也不会低下我高贵的头颅。
他觉得他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理我,转身,往前走,冷冷的声音随着呼啸而过的风飘过来,“你救不出他。”
我知道我在以卵击石,但是无论前路有多难,我都必须奋力一搏。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此挺拔。我曾幻想着再见着他,便问问他有没有爱过我,如今他近在咫尺,我却终是没有开口,那是我永乐公主最后的尊严,我终究是怕的,我怕,连我最后的这一点尊严都会被无情地践踏到地上。
我们回不去了,前尘往事只不过是我做了一个梦而已,现在,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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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宿,翌日我赖在床上不愿起来,直到有人推开门,刺眼的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婢女将一盆水放在桌上,“陛下有令,让姑娘洗漱一番便去大厅见客。”放水的力道过大,盆里的水溅得四周都是。
我忍着心中的不快,想我堂堂永乐公主居然轮到连个婢女都敢欺负的份。她刚刚说见客,不知我哪来的客来见,于是我问她,“那人是谁?”
她头都不曾抬一下,从鼻孔里甩出“不知道”三个字。
我气得来到她身边,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她捂着被打痛的脸,不服气地看着我,却又不敢还手。
我告诉她,“这一巴掌是教你如何做好一个婢女。”
她眸子里还是写着不服气,无奈,她们的君王没有发话,她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我胡乱地擦了一把脸,将毛巾扔回盆里,“还不带路。”
婢女显然是被我的气场所吓得,纵使不服气,听到我的命令,还是毕恭毕敬的照做。
大厅,里面有三个男人。
拓跋晁、拓跋毅,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单膝跪着。
见我进来,拓跋晁刚刚还略有所思的脸立刻笑意盈盈,只是那抹笑意未达眼底,他向我招手,“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我不理他,寻了一处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他不怒,还是满脸笑意。他今日心情不错,往常我忤逆了他,他都会动怒,对我一阵惩罚,今日非但没动怒,还起身来到我身边,将我从座位上扶起,来到单膝跪着的人身边,指着那人问我,“永乐公主可认得此人?”
那人将头往下低了一下,目光躲闪,我看得不太真切,不过还是看出他俊俏的面容,只是此人我当真不识,心下纳闷,拓跋晁这是唱的哪出。
拓跋晁对于我的回答有些疑惑,带着讽刺的笑意道,“永乐公主当真不识,朕可是听说此人差点成了公主的夫君。”
差点成了我的夫君,莫非是……
他将我此时的神情尽收眼底,非常肯定地告诉我,“此人可是大名鼎鼎的殷将军,公主怎能不识。”
我的脑子一片凌乱,殷荣怎会出现在此,也是被俘,不对啊,看这情形不像被俘的样子,他又为何会跪拓跋晁。
拓跋晁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放开我的手,回到他的位置,冷冷的声音对着殷荣道,“殷将军,不如你来告诉永乐公主,你来此处的用意。”
殷荣很不自然的将头抬起,“末将敬仰北帝的胆识,特带着弟兄们前来助北帝一臂之力。”
隔得如此之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个差点成了我夫君的人。
他说什么,我听得不大清楚,他说他是来投诚的,他可是南宁的大英雄,以一敌百,英勇骁战,他怎么会是来投诚的,打死我我都不信,可这人实实在在就在我面前,就跪在拓跋晁面前。
不仅我不信,拓跋毅也不信,只听他冷冷的发问,“殷将军即是来投诚的,那为何本太子看不到殷将军的诚意,本太子可是听说殷将军突围的时候带走了三千士兵,如今殷将军带着一百士兵前来投诚,着实让人起疑。”
殷荣自知他会有此疑问,不慌不乱的答道,“殷某从不勉强于人,愿意跟着殷某的殷某自会好生相待,不愿跟着殷某的,殷某也不强求。”
他的意思,愿意跟着他投诚的只有这一百士兵,其余的人不愿跟着他叛国。
他的话不无道理,拓跋毅也拿不出理由来反驳,不诚心的人就算把他绑来了也不会忠心。
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一次交手,拓跋毅便又道,“殷将军好歹也是世家,这拜见君王礼仪本太子料想殷将军不会不懂。”
他指的是殷荣没有跪拜拓跋晁,而是单膝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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