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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绪见了小,欢笑着飞扑了上来,说道:“姨姨,隆绪才跟母后说要去看观音奴,姨姨就来了。母后屋子里一堆的人,姨姨也是来和她们说话的吗?”
小听了,知道**的嫔妃们照着辽宫的旧例要给皇后辞岁请安,摇了摇头,说道:“姨姨等她们走了再进去,先在这里和你们两个玩,好不好。”
隆绪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小的手跑到了雪人的身旁。小和隆绪、隆庆玩了一会儿,忽地见到观音奴在乳娘怀里被大风吹得脸色通红,忙拉了隆绪、隆庆的小手说道:“隆绪,隆庆,观音奴还是个小孩子,很怕冷哩,不如我们带着她去你们两个的房里玩。”
隆绪拍着小手呵呵一笑,忙在前面引着,带着小从廊下绕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那房间不过离燕燕平日起居之地一帘之隔。小见那厚厚的毡帘已是放了下来,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小将观音奴放在炕上,见隆绪、隆庆兄弟两个趴在那里自问自答地和观音奴说着话,正要阖了眼儿在一旁小憩一下,忽听隔壁传来了几声呜呜咽咽的低泣声。小吃了一惊,正要坐起来留神细听,便听一个妃子大声悲泣道:“皇后,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如今皇上只宠幸着那个唐女,哪里还将我们放在了心上。皇上回来都快两个月了,竟是夜夜守在了她的身旁。咱们可都是整一年没有见过皇上的面了啊。”
只听燕燕低声喝到:“丽妃,放肆,什么唐女?是皇贵妃!连贤适大人都差点没了性命,难道你自认为在皇上跟前比贤适大人还有情面?”
丽妃听了,大声嚎哭了几下,也不敢再言语,却听又有一个妃子嚎啕道:“皇后,我们自然也不敢和贵妃争什么,谁让她是咱们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妹妹只是为皇后不平。皇后这些年和皇上两个琴瑟和谐,又生了太子隆绪,梁王隆庆,人见人爱,朝堂内外谁不夸您贤德。可妹妹冷眼瞅着,自从贵妃入了辽宫,皇上竟然连皇后都冷落了。皇后口口声声说与贵妃情同姐妹,依臣妾们看来,哪有这样的姐妹?皇贵妃又何时把你这个姐姐放在了眼里?”
燕燕轻轻哼了一声,叹道:“罢,你们也不要再在我这里煽风点火了。皇上等了贵妃妹妹十几年,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自然多恋着她些,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更何况我既然是皇后,皇上喜欢的便是我喜欢的。贵妃妹妹心底善良,虽说脾气骄纵了些,可终究也不曾去惹了你们。日后你们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贵妃的不是,就休怪我把你们撵了出去。”
那些嫔妃们听了,不由大声呜咽起来,只听两三个妃子大声泣道:“皇后既然不肯为我们做主,就让皇上赐我们一死吧,纵然没脸,也强过这样守一辈子活寡。”
燕燕无语,见她们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方才轻轻叹道:“你们的苦楚我也明白的。只是皇上的心在谁身上,我哪里管得着。咱们的皇上又是个痴情人,以前在我这的时候,每天晚上做梦都念着贵妃妹妹的名字,如今断然不肯离了她身边。还请姐妹们暂且忍耐些,等过些时日皇上高兴了,再慢慢想法子吧。”
那些嫔妃们听了,抽泣声才渐渐止了。小在隔壁听到她们絮絮叨叨又聊起了宫中的琐事,却是再也坐不住,一把抱起炕上的观音奴,大步朝殿外走了出去。
隆绪吓了一跳,见小带着观音奴头也不回地走了,与隆庆两个傻傻地互相对望了片刻,同时在小身后嚎啕大哭道:“姨姨,姨姨;观音奴,观音奴。”
小踏着积雪走得飞快,一口气奔回到自己的寝宫,见耶律贤刚从朝堂上回来,正在四处找着自己,急急走上前去,伸出胳膊将他推了几步,大叫道:“皇上,请你马上离了我这里吧。臣妾不敢霸占着皇上,这狐媚专宠的名声,小担不起。”
耶律贤被小推的莫名其妙,听了小之言,低头想了想,皱眉怒道:“小,又是何人欺负你,你快说出来给朕听,朕为你做主。”
小冷冷一哼,大声道:“皇上,你也不用为小做主,只怕你越做主,这些人越发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皇上妃子那么多,若要她们个个为小守了活寡,只怕天也不容我。我倒是没什么,若是观音奴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去跟隆哥哥交代。”
耶律贤见小抱着观音奴哀哀而哭,一张脸都紫涨了起来,忽见燕燕从宫外匆匆赶了过来,却是对着她怒吼道:“燕燕,给朕跪下!”
燕燕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雪地里。小见了,气鼓鼓地走上前将她拉了起来,大叫道:“皇上,是我在和你说话,你迁怒燕燕做什么?你身为一国之君,却要我们来替你背黑锅。你既然左一个妃子,右一个妃子娶了一大堆,就自己去搞定。你若不喜欢她们,又何必娶她们?哼,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燕燕和德让哥哥早就成了亲。德让哥哥一定会把燕燕护在手心里,才不会像你这么对她。”
耶律贤听了,不由怔了怔,见小对自己怒目而视,神色一黯,微微叹道:“小,你以为朕想娶她们。如果不是为了大辽,朕连望也懒得望她们一眼。朕知道你不喜欢朕有那么多嫔妃,也罢,朕也觉得心烦,既然朕只想守着你一个,便想个法子把她们统统遣送回家吧。”
小见燕燕眼眶通红,身子一软,又快要瘫倒在地上,忙在一旁紧紧扶住了她,恨到:“贤哥哥,你怎么能说出如此自私自利的话来?你是她们的夫君,是她们唯一可以仰仗之人,你这样行事,不是逼她们到绝路上去了吗。若是隆哥哥这样对我,我非和他拼命不可!”
耶律贤勃然怒道:“小,朕说过了,不许你在朕面前提起耶律隆的名字。你以为他若做了大辽的皇帝,就可以只娶你一个!?当年连他父皇也做不到,他更是做不到!”
小摇头道:“隆哥哥为了我,才不会做什么皇帝。是我对不起隆哥哥,他可半点也没有对不起我。”
燕燕见耶律贤气得连头发都竖了起来,赶忙扯了扯小的衣襟,示意她莫再多言。耶律贤狠狠瞪了小半响,忽然转身大步出宫而去。燕燕见了,对小跺脚道:“小,你平白无故又激怒皇上做什么。便是妃子们抱怨了几句,究竟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仗着皇上疼你爱你,不会对你怎么样。可皇上受了你的委屈,这一腔怒火不知道会烧了多少无辜的人。你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才好了几天,又要去让皇上难受。”
小满面愧色,低着头,一声也不言语。燕燕见了,摇头泣道:“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便是为你们两个操碎了心,你和皇上也不领情。我这又是何苦呢?!”
小见燕燕眼泪潸潸而下,大哭道:“燕燕,你莫要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去跟皇上认错。我只是想劝着皇上离了我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燕燕听了,叫了声“小”,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小见燕燕在自己肩头大放悲声,正着急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忽见一个侍女匆匆赶上前来,大叫道:“皇后,皇后,不好啦,不好啦。皇上要将嫔妃们统统遣送回家,说是一个也不许留下。如今**里都闹翻了,好些妃子寻死觅活,说宁愿碰死在宫墙上,也绝不出宫去。”
小和燕燕都是大吃一惊。燕燕忙擦了脸上的泪水,一把拉了小的胳膊,吼道:“小,你看你做的好事。你赶紧跟我一起去劝皇上,若皇上真把妃子们都送回家,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小点头不迭,被燕燕拉着向宫外一路小跑着赶了过去。耶律贤正一人独坐在朝堂上生闷气,见小和燕燕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旁。
燕燕早已跪倒在地上,大哭着为嫔妃们求起情来。小见耶律贤眼中分明也有一点泪光,轻轻咬了咬唇角,走到耶律贤身旁,跪在他脚边,低声道:“贤哥哥,是小不好,求你不要再生气了。只要你不把她们赶出宫去,小什么都听你的。”
耶律贤低头看了小一眼,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搂在怀里苦笑道:“小,你就只会欺负朕。偏偏朕像个傻瓜一样,明明被你气死了,略被你哄一哄,就又忘了痛。朕何尝不想一辈子只守着你,和你双宿双飞。可你也看到了,朕是皇帝,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瞧着,左劝右拦。唉,你放心,就算她们都不出宫,朕的心里眼里也再放不下第二个。朕明日便让人重新整治了南京的行宫,我们住到那里去吧。”
小摇了摇头,望着地上的燕燕,说道:“贤哥哥,别人怎样我也不想管,只是你绝不能对不起燕燕。她做了你的皇后,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若是让燕燕为小受一辈子的委屈,小宁愿让你伤心,也要离了辽宫。”
耶律贤瞪了小一眼,恨道:“小,你居然还敢胁迫朕,真是半点也没有把朕放在眼里。都怪朕实在是太宠你了,你再敢威胁朕,朕非抽你几鞭子不可。”
小微微笑道:“贤哥哥,我就是不怕你。你若不信,尽管抽几鞭子试试。皇上肯善待自己的妃子,小在辽宫才能住的下去。否则,便是皇上千万个小心提防,估计小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耶律贤轻轻打了个寒噤,低头想了想,却是冷冷说道:“小,朕若让你继续在朕的头上作威作福,这皇上也算是白当了。今天朕便给燕燕一个面子,让那些妃子都留下。燕燕,朕也有一年没有怎么见她们,今日守岁,你便安排下去,让她们和朕聚聚吧。”
燕燕听了,呆了一呆,却是大喜道:“臣妾替姐妹们多谢皇上。臣妾这就下去安排。”
耶律贤点了点头,见燕燕匆匆自去了,扶着小站了起来,轻声叹道:“小,今日朕被你这么一闹,差点忘了件大事。德让说宋朝一直在边境上蠢蠢欲动,说什么要一雪前耻。大辽秋冬又先旱后涝,北汉与幽云十六州一直为我朝粮仓,今年却欠收。朝臣们都想出兵教训教训宋人,顺便也为明春储备些粮草。朕心里举棋不定,正在为难了。”
小见耶律贤蹙眉深叹,摇头道:“皇上心里莫非也是在想大军一出,便是败了宋人,于大辽也没什么好处?小历经乱世,深知百姓之苦。依小来看,与其南下中原,纵兵掠夺,不如好好治理辽境。大辽疆域宽广,只是辽人们都不懂稼穑耕织,皇上何不重用汉官,取长补短?”
耶律贤听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道:“小,你不愧是司徒府的千金,南唐两任皇后的妹妹,倒也有些见识。只是想要重用汉官谈何容易?想朕曾祖父耶律倍,就是因为仰慕汉学,欲效汉制,便为母后不喜,废长立幼,使两系子孙人人觊觎皇位,叛乱频生。我契丹耶律氏在马背上得天下,若朕重汉轻辽,那些部族首领岂肯善罢甘休。”
小一叹:“贤哥哥,别人不可以,我知道你却一定可以。这些日子我在宫中和燕燕聊天,从她口中得知皇上这些年逐步削弱了契丹各部的权利,如今兵权政权都已在皇上的手里。虽然推行汉制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过皇上也不用心急,我们可以先从南京做起,等辽人们看到了好处,就不会再反对了。”
耶律贤哈哈一笑,握着小的肩头大声说道:“小,朕有你,此生何憾?!朕也正有此意,明年开春,朕便带着你去南京,朕要好好做给他们看看,看朕这个皇上比起汉人的三皇五帝来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