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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姑娘,居然可以在如此危机重重的状况下抽身离去,那临危不乱,傲视群雄的气度着实让人佩服,上官婉儿猛地站起身,白嫩的脸上浮现丝丝微笑,看来这样的朋友值得相交。
老鸨往桌上放着两张银票,她对柳兰烟说“你还是走吧,虽然你的确很不错,但是得罪了李在山就是得罪了李家,我还想多活几年,你还是快点走吧。”她已经被这隐娘惊世骇人的举止给吓怕了,长此以往只怕连她这条老命也得搭进去。
柳兰烟只是拿着那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她知道以老鸨贪财的个性这银票就是代表着她的决心,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大地大,她就不信找不到栖息的地方。当下简单的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其实她本来就两手空空的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推开房门才发现外面站满了漪涟院的姑娘,她们看着隐娘出来神情很是复杂。毕竟李在山是什么样的人大伙心里都清楚明白,也对隐娘此番的壮举有着深深的敬佩,只是人都是自私的,她们虽然敬佩却也渴望安稳的生活,为了明哲保身大家都沉默的看着她。
柳兰烟朝她们挥挥手,缓缓朝后门走去,她的背影没有丝毫的留恋。
“隐娘,保重。”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柳兰烟随即回头,接连起伏的保重之声响起,她知道隐娘只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一个代号而已,可是如今却有了色彩,看来她在这漪涟院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人缘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大家偶尔会有怀念,这样就够了,不该奢求更多,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相思湖此刻显得格外的宁静,湖面清风扑面,带给她丝丝清凉,才要离开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这里了。
这时小道上早就侯在那里的人一下子窜出来,柳兰烟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原来竟是方才恼怒成羞的李在山。
“哼,我早就料到那该死的老鸨一定会把你赶出来的,来人啊,把她抓起来。”
柳兰烟眼见情况不妙,撒腿就跑,开什么玩笑,要真是被这个好色之徒抓到还有命了?
这时天空突然飞出一名黑衣人,他利落的打飞两个接近柳兰烟的歹徒,搂住她的纤腰便疾步离开,那速度绝对比飞人刘翔还要厉害,恐怕这就是传闻中的轻功了。
“快点上车。”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顾不得多想,黑衣人抱着柳兰烟便窜上马车,驾车的正是上官婉儿,她一抽缰绳,绝尘而去,而在旁边早已布置好的马车也朝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黑暗中,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在持续不断的跳动。柳兰烟享受性的闭上眼,她认得这股味道,能让她感到温暖的气息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只是,,此人已经名有主了。一想到这里,所有的依恋瞬间蒸发,她僵硬的退出他的怀抱,离开那炽热的胸膛,冷冷的看着他,心里万分委屈,为什么你心里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沈萧云自知她已经识穿了自己的身份,他拉下蒙面黑巾,黑暗中那闪若星辰的眸子依然令人心动不已。
“往后,你想去哪?”经过今夜,长安城已经不是她可以继续待下去的地方了。得罪了李在山,往后的每一步都是危险。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去哪里,做什么,都是她的事,再也与他无关,即使一直都与他无关。
“你到底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去关心你的心上人吧,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这句话虽是实话,却是赌气的成分居多,柳兰烟不禁暗斥自己的白痴,她这是在干吗?撒娇吗?太没志气了。
“我哪来的心上人!”被她突如其来脾气吓到,他沈萧云自问并没有跟任何女子有过承诺。
柳兰烟气的瞪着他,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男人就是这样,死到临头了依然不肯承认,非要等到一切罪状公诸于世的时候才会坦诚是自己的错。从古至今原来一直都是这样!!!!!!!!!!!!
这时,马车停了。柳兰烟率先跳下车。再待在里面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给他两巴掌。
“我们把那群人甩掉了,前面有个亭子,不如一起坐一下吧。”上官婉儿借着月光直直往凉亭走去。
月光下,三人坐定。皆相对无言!上官婉儿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那对互不理睬的人,心中疑虑不解,却也不加道破。
终于,柳兰烟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气氛,她猛地站起来,“在这么坐下去,天都快亮了。小女子很感激两位壮士的搭救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日若有机会定会报答,告辞。”管他天上地下,只要可以离他远远的就好。
“孤身一人,你打算去哪里?跟我回府。”沈萧云忙抓住她的手肘。
“抱歉,我不要。”凭什么?他以为他是谁啊?他的话她就要听吗?笑话。
“你是在跟我怄气吗?有什么会比你的安全来得重要?”他有时候真的很想刨开她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我就是不想,我就是不要,我就是不要你,,,”他好过分,为什么非要逼她把最后一丝尊严都吞没掉,她好想安安静静的消失,不再出现在他面前,这样也许偶尔他会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奇怪的女孩出现过!而不是这样的情况,她不想失态,尤其是在他面前。
“柳兰烟,你,,,,,”沈萧云真想一掌打晕她,扛回去。
“两位,我可以插句话吗?”观战许久的上官婉儿决定不再当一个旁观者,她挥挥手,“既然隐娘不想跟你走,那不如先去在下府里住几日吧。放心,在下愿以人头保证隐娘的安全。”
“好,我去!”只要可以摆脱他,柳兰烟想也没想便应下。
沈萧云则是一脸深沉的看着那名陌生的男子,对方的底细他全然不知,不过柳兰烟这一口应下别人的邀约却令他心里很是不爽,就是很怄,很怄,他依然不懂究竟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导致她避他如蛇蝎。
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查探清楚的。
上官婉儿平日的时间都是呆在宫中,随从在武王身边,但偶尔也会有想除外逗留的时候,所以她买了一间小小的四合院子,平日里就让管家门童看守着,不奢华,远离闹市,倒也宁静自得。
“我常年在外,所以寒舍有些简陋,希望你不要见怪。”婉儿径自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说道。
柳兰烟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书生的样貌,她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此刻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刚才一口答应跟他走,其实多半原因只是为了气气沈萧云,现在她才开始有点后怕,这万一是从一个火坑又跳入另一个泥坑里呢?怎么办?要不要借故闪人?
“怎么你怕了?”
“要是害怕就不会跟你来了。”输人不输阵,柳兰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好,果然有胆识。”婉儿赞赏的为她倒了一杯茶。
是他?柳兰烟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样貌,突然与今天早上在街上撞到的那个白面书生很是熟悉,现在她敢确定这人一定是武则天身边的人,奇怪!宫里的人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了?惹毛那个败家子是小事,要是跟宫里的人有了牵扯,那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至少要弄弄清楚到底是哪号人物。
“复姓上官,你喊我上官便行。”
上官,,,?柳兰烟在心里细细的琢磨着这个名字,武则天身边叫上官的人不多,那么说来,,,他是女的?
“隐娘?”上官婉儿头一回被人盯得这么紧,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呃,,你叫我兰烟吧。这是我的名字!”既然她是女的,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都别管,安安静静当个闲人更好,如果她真的武则天身边的上官婉儿,那么这里无疑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那个李在山在厉害,他也绝对不敢动武皇身边的人,尤其还是权位如此高的上官婉儿。
“房间我已经命人打点好了,兰烟姑娘随我去房里歇息吧,”从她打量自己的那刻起,上官婉儿就知道她绝对不是单纯的打量,那心思白转的眼神隐藏了太多她想知道的秘密,也许跟这位如此神秘的兰烟打好关系是目前最为要紧的事。
漪涟院里没有了隐娘,门庭日渐冷清,大家不无怀念某人在的时候那个轰动的场面。
沈萧云坐在香闺雅芳里,品着的是沁香怡人的碧螺春,听着的是由长安城最有名的魁弹奏的‘醉红颜’只是为什么他仍是觉得有一丝丝空洞,心里仍有一丝空隙未被填满,琴音变成了乏人的旋律,以往听采月弹曲,他总会觉得心情愉悦,只是今日没有往夕的宁静安逸,只有挥不去的烦丝。他的心仍在想着昨晚那个莫名其妙对自己发脾气的姑娘,想着她此刻可能寄居在某个男人家中,他的心就无法获得真正的平静。
江采月一直都在注意着沈萧云的一举一动,从他进房坐下那刻起,他就没有抬眼看过自己一眼,只是径自握着茶杯怔怔的出神,以往不管怎样,每当她弹奏第一声琴音时,他总会抬头给自己一个微笑,但是今日没有,不但没有甚至从未看过她一眼,难道他的心真的被别人占据了吗?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想到这,她猛地按下琴弦,琴音嗡一下,停了!
沈萧云像是没有知觉般看着茶壶出神,半响过后,他才发现周边的杂音停了,不自觉的抬眼看向一边的江采月,才发现她早坐在那,一动不动。
“怎么不弹了?”
“无人倾听,我弹得再好也没有用。”江采月闷声道。
“对不起,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忽略你了,你再弹一曲,我保证会认真听。”沈萧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江采月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这个男人她倾心爱慕了两年,可是她最近才发现这两年来他总是这样淡淡的态度,有时莞尔一笑,有时不发一言,他的态度总是不温不火,不管是她还是别人,他都是这样的表情,她从未见他真正失态过,但是为何今日?难道,他的心真的已经有了别人了?
“怎么不弹了?累了吗?那我改日再来看你吧。”沈萧云看着她,觉得有些奇怪,他站起身整整衣领便要离开。
“沈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江采月突然开口道
“你问。”沈萧云等待着她的回应。
“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为我赎身?”这个问题她压在心里多时,那日隐娘的一番话深深刺激了她,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近日老鸨连连打主意要为她举办什么出阁大礼,她再不主动点,恐怕自己的一生就要毁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认了。
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卡住了脑子的思维,赎身?他倒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是因为赏识她的才华,被她的琴艺所折服,所以他夜夜莅临嫣红楼,因为只有她的琴音能让他觉得平静。最初也许会有疑问想问她愿不愿意离开青楼,可是又怕引起非议,也就不再多想,今日突然被采月这样一问,他才惊觉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你没有想过,对不对?”他脸上的表情涵盖了一切,江采月悲凉的发现,她不仅自作多情,她还痴狂的厉害,早该想到的结果,她却迟迟不愿面对现实。
“采月,你想离开了吗?”他有些愧疚的问道
“没有人愿意在青楼待上一辈子的,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离开对不对?”江采月不顾心里的疮疤,继续说道“我会留在这里,其实是一直都在等某个人开口,曾经我以为那个人会舍不得我终日在青楼里受罪,会带我离开,给我幸福的生活,哪怕只是在他身边当个侍妾,只可惜我等等等,等来的只是沉默,今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两年来我在你心里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