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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迪费克特与艾威德来到奴隶市场旁边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两位从千百次战斗中撕杀出来的士兵对杀气远比一般人敏感。越接近奴隶市场,他们就越能感觉到弥漫在周围的浓烈的肃杀气息。
虽然那些贫民依然像以前一样来回的走动着或者交谈着,那两个保镖也一样四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但是在淡淡的月光下,他们两人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些人心中的一股烦躁气息。那是在每次的战斗之前,他们两人心中也会出现的感觉。
而且就在这奴隶市场的周围,两人几乎就可以“看”到已经埋伏下来的高手身上的杀气。
“喂,艾威德。”迪费克特很不安,“情况不对呀!奴隶市场里怎么会有那么重的杀气?”
“可能是防范那个贵族来闹事吧。”艾威德也有些不安,他很谨慎的对迪费克特说,“我也感觉到了。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恩。”迪费克特用力的握了握他揣在怀里的小匕首。他一直都没有告诉过艾威德,自己每次到奴隶市场的时候都会带一支小匕首。
如果他们真的对我们动手,那么我想要逃出去,就一定要让一个人垫背。这就是迪费克特的想法。让手无寸铁的艾威德吸引对方的注意,然后他就能找到突破的机会。
马车依然是在进入那栋大房子的街口便停了下来,车夫按照惯例的走下马车,为两人打开车门。两位军官小心翼翼的走下马车,然后用大别于平常的缓慢的步伐向前挪动着。
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奴隶市场里本来都有特别的包间。在他们的包间里,两人可以不必像那些低级的商人一样,站在台子前与人竞价。奴隶商人会自动将最好的货色送到他们的包间里,只要两人满意,那么他们只需要出一个底价就可以将看中的奴隶买走。
不过今天,迪费克特和艾威德却突然一起改变了主意。他们没有向着自己的包间,而是向着大卖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人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周围奴隶贩子布置的岗哨们的注意。他们可以感觉的到,那些看似根本不在意自己行动的探子们全都将视线在一刹那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当他们两人看似随意的谈笑着转头观察的时候,那些人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的方向。
两位军人立刻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那个奴隶商人和该死的领主达成协议了吗?
不远处的车夫已经重新回到了马车上,他正准备把马车带走。
这时候两个军人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们突然转头,用最快的速度向车夫那里狂奔了过去。就在他们转头的一刹那,几乎每一个岗哨都惊讶的大叫了起来。从旁边的三个房间里飞快的冲出了七八个手持各种武器的佣兵,他们大声的怒吼着,向两个逃跑的军官冲了过去。
岗哨们也拔出藏在身边凳子下面或者衣服里的武器,高喊着奋不顾身的向两名军官追了过去。在不超过二百米的街道上,两名军官的背后至少跟上了一百个拿着武器狂冲而来的人。
正准备将马车赶走的车夫似乎也预料到了两人的垂死反抗。他迅速从怀里拿出了两只拳套带在手上,露出狰狞的面孔,跳下疾驰的马车等待着两个奔跑过来的军官。这时候只要拖住他们一秒,后面汹涌而上的人群就可以将他们碎尸万段。
在这一刻,两位军官的心里都清楚,他们不可能一起跑掉。必须有一个人停下来对付车夫,另一个人去追马车。而留下来对付车夫的人多半会被汹涌而来的人群淹没。但是如果两人都不对付车夫,那么他们一定会一起死在这里。
很显然,谁也不愿意做留下来牺牲的那一个。两位军官都不说话,只是闷着头向车夫的方向猛跑。他们都期待着对方会站出来承担阻挡车夫的责任。
两人与车夫之间的距离仅仅有几步之遥,差不多只是两秒种,他们就已经冲到了车夫身边。两人谁也没有站出来主动承担阻挡车夫的责任。
车夫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洋洋得意的同时双拳击出,攻向两边的敌人。在狭窄的小道上,艾威德根本没有选择,他只能就地一滚,靠放弃奔跑的速度来换取躲避的空间。
但是就在艾威德低下头打滚的刹那,迪费克特却突然拔出了匕首。他用力的一挥,用匕首挡住了车夫的拳头,然后在车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将他推到了艾威德身上。
车夫撞上刚刚爬起来的艾威德,两人立刻又翻滚着倒下,失去了阻拦的迪费克特再次加快脚步,箭一般冲过去,奋力一跃抓住了马车的后辕。
“迪费克特,王八蛋!你不得好死!”艾威德发出凄厉的尖叫声,被汹涌而至的追击者瞬间淹没。
由于跑在最前面的追击者中有些人留下来攻击艾威德,所以后面的队伍被阻挡了脚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迪费克特翻身爬上马车的车顶,坐到车夫的位置上驾驶着马车扬长而去,然后将自己的愤怒全部发泄到艾威德身上。
如果不是威廉实现吩咐过,一定要留艾威德一命,他肯定会被那些让迪费克特勾起了愤怒的打手们大卸八块。就算是事先有了奴隶商人的吩咐,艾威德也被往死里打了一顿。
当倒霉的军官被送到败家子府邸的时候,他原本颇为英俊的面孔已经到处是血,肿的不成人形。
看到只有一位军官被送来,得到了奴隶主“任务完成”的消息而从北门赶回官邸的败家子原本友善的脸色瞬间变的寒冷起来。
“斯雷乌,我们的约定可不是这样的。”败家子冷冰冰的对奴隶商人说,“迪费克特呢?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把他杀了!”
“没有,领主大人。”奴隶商人流着冷汗低下了头,“他……他跑掉了。”
“跑掉了?”威廉恼火的大吼了一声,“你知道他如果跑了,会给这个小镇造成多大的危害吗?如果他找个地方藏起来,再找个机会偷溜进军队,他的力量足可以把你的奴隶市场夷为平地!”
领主的暴怒让奴隶商人的冷汗再次布满了光秃秃的头顶。他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领主大人,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他抓回来听候您的处置。”
“斯雷乌,为了给你与其他商人平等的身份,我在圣都那里是要顶着很大压力的!”威廉叹了口气,走到奴隶贩子身边,如同好朋友似的说,“由于你的关系,我不能再让这个小镇出现任何意外。那会让皇帝陛下说我无能的。如果我这个领主被剥夺领地,无论再来管理它的是贵族还是教会,你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明白吗?”
“是的,是的!我明白!大人,您对我的栽培,我永生难忘。”奴隶贩子一副感激涕淋的样子。
“不用对我说奉承话。”威廉找了个地方坐下,又冷冰冰的说,“我告诉你的全都是事实。瑞齐肯定要被押送回圣都的教会总部。而他在奴隶交易上做的手脚也一定会在圣都引起一场喧然大波。”
败家子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给奴隶贩子一个思考的空间,然后他才接着说道:“它说不定会波及到教会的某位祭祀,甚至主祭的头上。你可以想象一位主祭被别人指责纵容手下的牧师包庇奴隶商人时的脸色么?你可以想象当圣都的贵族们听说一个奴隶商人胆敢与神父合作,派人刺杀领主时的脸色么?同时得罪了教会与贵族,你还能指望什么?除了我,你就只能期待皇帝陛下或者教皇陛下的特赦令。”
说到这里,威廉又用闪烁着残忍光芒的视线盯着已经开始双腿发抖的奴隶贩子,他几乎是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你尽管放心,那种东西是绝对不会颁发给奴隶贩子的。所以只要我倒台,等待你的必然是教会的酷刑,火刑柱,贵族的小地牢或者断头台。”
奴隶贩子的脸色早已是一片惨白,他的双腿筛糠般的不停打抖,似乎只要一根稻草就可以把他压倒在地。而他的脑门上却是一片干爽,因为他已经害怕的连冷汗都流不出来了。
“大……大人……”奴隶贩子带着哭腔,咽了半天口水才勉强说出两个字。他终于再也没有办法顶住威廉给他的巨大压力,惶恐的跪倒在地,爬到威廉的脚边疯狂的亲吻着他的靴子。
“大人,我……我一定竭尽全力为大人效忠。”奴隶商人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的大喊着。脸上的表情之诚恳让严谨的斯特瑞克先生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去吧。把迪费克特给我抓来。只要我的小镇没事,我可以担保你以后照样享受与现在一样,甚至更好上十倍的生活。”败家子亲热的扶起奴隶商人,对他微笑着,“我与皇帝陛下最信任的费尔亲王很熟。说不定,我可以想办法让亲王殿下帮你在皇帝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或许皇帝陛下一高兴,恩赐你一个荣誉爵士的爵位也有可能。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带上几个漂亮的女奴隶到圣都……只要那些贵族老爷们高兴了,你还怕爵位没有的升吗?搞不好他们还会在卡莫或者米德尔省给你弄一块封地呢!”
“多谢大人的栽培。我一定竭尽所能为大人效忠。”奴隶商人又惊又怕,心中还带着些对威廉所描述的美好未来的憧憬,惶惶然爬着滚出了败家子的大门口。
“多么可爱的商人呀。”威廉看着奴隶商人出门之后一脸的狠毒和焦急,大笑着对斯特瑞克先生说,“赶紧派人通知克莱迪特,迪费克特跑了,很可能会想办法返回军营。让他小心戒备。另外再通知蕾格罗丝,让她把瑞齐带回来。把那个老滑头放在教会里我实在不放心。”威廉的神色里隐约有些担忧。
“伯爵大人,您还没有吃晚餐。您想要点什么?”斯特瑞克微笑着问道。
“算了吧。谢谢,斯特瑞克。可我今天实在没有胃口。”败家子露出了疲倦的神态,这几天的谋划实在是让他太累了。不过幸好,到目前为止,情况对他来说还算不错。
“好的,大人。不过我建议您还是来点水果。如果您同意,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准备。”
“好吧。不过吃水果之前,先让我们去听听艾威德都知道些什么。”败家子想了想,又带着斯特瑞克走出了大门。
在败家子的这座官邸里,当然也有一处阴森恐怖的小地牢。墙壁上长满了青苔,还有蚊虫在地牢里来回的飞舞。蚂蚁在地面上不停的爬动,搬运着它们认为可以作为食物的东西。皮鞭、割肉刀、放血刀、细铁针……各种刑具在地牢里整齐的排列着。而在十字架上,更是钉着令人触目惊心的手指粗细的钢钉。
当艾威德被带进这个小地牢,然后被剥光了衣服,让三名体格强壮的佣兵死死的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他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崩溃了。而当另外一个强壮的佣兵将铁钉对准他的掌心,将锤子高高的举过头顶时,已经养尊处优了三年的军官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哎呀……这里可真臭。”威廉一走进小地牢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对不起,大人。”那位拿着锤子的钉的强壮的佣兵捏着鼻子无可奈何的走到威廉面前,“我们也没想到,竟然小小的吓唬一下,他就失禁了。”
“真没用。”威廉抱怨着,赶紧接过了后面斯特瑞克先生递来的撒了香水的手绢捂住鼻子,“那赶紧把他弄醒,审完拉倒。我可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是的,大人。”威廉的命令正合佣兵的口味。
佣兵用力的将一盆冷水浇到艾威德头上,被吓昏过去的军官立刻就醒了过来。
“大人饶命啊!领主大人!”借着烛光看见了威廉的艾威德大声的哭喊着,全身没有半点力气的向地上赖。如果不是他的手脚都已经被佣兵们用绳索死死的绑在了十字架上,估计他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不用喊。”威廉的声音因为捂着鼻子的缘故有些怪异,“你向光辉神忏悔吧。如果你的忏悔让我满意,我可以让你在去圣都之前少吃些苦头。”
当艾威德明白,自己的死期已经临近,而且无法更改的时候,他终于完全崩溃了。他开始哭哭啼啼的交代自己全部的罪行。
早在五年之前,他、迪费克特与瑞齐就已经开始与奴隶商人勾结。不过当时的奴隶贸易并不理想,他们每年从这上面赚到的钱还不如他们在水交易上做手脚赚的钱多。
不过后来随着奴隶贩子渐渐在这里站稳脚跟,买卖奴隶的商人也就多了起来。于是几人便与奴隶贩子开始了正式的交易。他们所做的,主要就是在那些女奴隶和男奴隶出城的时候,不计算他们携带出城的水量。由于她们的人数并不多,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引起其他商人的关心。
三年前,老雷吉德因为一次非常意外的原因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三人一开始想拉老雷吉德入行,可是却没想到他不但恼怒的严词拒绝,而且竟然还说要去举报他们。
无法可想之下,他们只好花大价钱联系了城外的盗贼,让他们对小镇进行了一次攻击。而在这次攻击中,他们让老雷吉德带队出去战斗,而且不给他任何支援。
虽然老雷吉德知道这是阴谋,可是他还是服从了命令主持战斗。终于,他们借沙漠盗贼之手除掉了顽固的老佣兵,然后便更是一手遮天。很快,三人将整个军队里超过八成的士兵都拉进了这个肮脏的行当里。随着对军队里士兵的控制越来越牢固,他们在水交易上的舞弊也更加严重。
瑞齐是给商人们开假的水交易凭证,只要商人们付给他一半的价格。而两个军官则是在商人入城的时候给他们在入城水量的记录上作弊,同样是只要一半的价钱。
由于一开始他们和商人都没有经验,所以在城门水量记录表上,甚至不是一次两次的出现入城的水量比出城时的水量还多的情况。而记录表是每年从圣都教会特别发过来的,所以既不能更换,也没法伪造。他们只好任由记录表就这么写着,期待永远也不要有人发现。
这也是他们发现威廉翻看城门记录时那么紧张的原因,那上面的破绽实在是太过明显。
“勾结沙漠盗贼,间接杀害军官,纵容奴隶交易,擅用职权,教唆士兵,营私舞弊,阴谋刺杀领主……”威廉拿起书记官为他记录的供词,冷笑的念出里面最重要的部分,“无论哪一条,都足够你在断头台上被砍掉脑袋。”
“大人您饶命啊!我愿意捐出全部的财产。”艾威德哭喊着,“我只求活命,大人!”
“看起来这五年你的确应该存了不少的钱。”威廉把书记官的记录丢在一旁,带着让人心头发冷的笑容对艾威德说,“不过如果你以为钱可以卖回自己的命就是大错特错。钱只可以让你少吃苦头。”
随着威廉的一个眼色,立刻便有佣兵走上前去,他用铁钉对准了艾威德的一只手指。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活命的艾威德抗拒着,他的脸色虽然已经吓的苍白,可是却依然付隅顽抗。
不过当铁锤用力的砸下,铁钉将艾威德的手指骨完全敲碎,并且切下了一半皮肉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大声惨叫了起来。
威廉冷冷的一招手,他身后同样脸色苍白的生命女神的信徒立刻上前,将他的手指接好。几分钟之后,艾威德的手指又恢复了原样,只不过里面的骨头是永远的碎了。
“怎么样?如果不想受更多的罪,就说吧。”败家子冷冷的对罪人军官说。
“我……我……”艾威德“我”了两下,然后便惊恐的看到,那名佣兵又举起了锤子。
“我说!大人,我全都说出来。”艾威德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他开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全部财产的存放地和几处蓄养着女奴的地点说了出来。一边说,艾威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说的那些,至少要值四五千金币。看起来你每年从我税收里掏走的东西不少呀。”威廉依然冷冷的笑着。
艾威德不说话,只是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不过我这个人很仁慈,绝对不会不给你机会。”威廉微笑起来,“迪费克特丢下你一个人跑了。你应该很恨他吧。”
听到威廉的话,艾威德的脸上浮起些许血色,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迪费克特的怨恨。
“那正好。”邪恶的领主笑着说,“我也很讨厌这个卑鄙的家伙。那么,你有什么线索可以让我抓到他吗?这是你的好机会。只要我抓到了他,说不定会让你在我的小牢房里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
突然在死亡中看到了生的希望,威廉的话让艾威德猛然激动起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报出了七八个迪费克特可能去的地方,并且告诉威廉,那里也是迪费克特蓄养女奴隶的地点。
“迪费克特贪财而且好色如命!他一定会躲在其中一个女奴隶家里的!”艾威德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么,各位听到艾威德先生的话了?”威廉对身后的佣兵们微笑着说了一声。他们立刻打开牢门,飞快的跑了出去。
威廉很满意的看着他们的行动。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迪费克特就会落入他的掌心。
“很好,艾威德。”威廉笑着转身走出门去,“只要抓到他,你的命就保住了。”
西北苍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