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发这么一说,我们几人全都一愣,现在还有什么会比去支援哥舒无伤还重要呢?要知道现在哥舒无伤等人,随时都有可能和白青羽等人遇上。
萧东虎急道:“究竟是个什么事?你快点说,都是自家兄弟,还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张白发却并不着急,先是转头看了看我,又扫了一眼众人,才开口说道:“大家不用着急,哥舒无伤、秦大姐、鹰三哥此行,最多有惊无险,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们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反倒是我们之中,有人血气临面,如不避让,只怕此行有去无回。”
众人又是一愣,张白发可是不老神仙的嫡孙,唯一的传人,面相之术几乎是必备的基本知识,他要这么说,那就一定不能不防。
我也沉不住气了,急忙问道:“谁?不去就是了,分成两组,你看谁合适去,谁不合适去,我们全听你的。”
张白发点了点头,目光又一扫众人道:“你们可都同意七哥的提议?我说谁能去,谁就和我们一起去,说谁不能去,谁就回金陵老老实实的呆着,可好?”
几人全都一皱眉头,随即点了点头,齐声道:“好!”唯独拼命四郎却摇头道:“我才不管那一套,你们不去你们的,我去我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再说了,我这命贱着呢!阎王爷根本不稀罕。”
张白发眉头顿时就一皱,略一沉吟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四哥......”话刚一出口,拼命四郎就虎目一睁道:“不行!别人可以不去,我一定要去,有架打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
萧东虎一挥手,示意拼命四郎闭嘴,问道:“张兄弟,你说明白点,我们对这个不懂,但我绝对是相信你的,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
张白发点头道:“其实我们在青山镇相识之后,我就一直担心这点,我相信爷爷也意识到了这点。但是,星相风水之术,最忌讳泄露天机,就算能先一步而洞悉,多数大师仍旧会顺天行事。”
说道这里,张白发苦笑了一下,一指自己满头的白发道:“这就是下场,泄露天机,必遭天谴,我十二岁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今天这般下场,一和我家世代职业有关,而也实是咎由自取。”
“我十二岁时,已经精通面相之术,略涉观星天相。但我久居山中,所见之物,无外飞禽走兽,山石松木,苦无验证之物,时又年幼,正值顽劣,怎耐得住寂寞。”
“也是命运弄人,一夜我以水为镜,自观面相,却发现面带劫难之相,遂起一卦,卦象显示,第二日既是自己劫难之日,避解之法是足不出十步,口不言一句。其时玩心正盛,又不知利害,哪里管得了这些,一笑置之。”
“谁知道第二天,果真出了事,不但出了事,还连泄三秘,触犯天威,使我一夜之间,乌发变苍雪,少年成白首。